大明1630第九十二章 較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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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較射


更新時間:2017年02月24日  作者:克里斯韋伯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克里斯韋伯 | 大明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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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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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桂冷笑了一聲:“柯大人,當初你能想到濟農大人從海上在阿穆爾河入海口建城,從北面進攻你們嗎?兵法有云出其不意,若是連你都知道了,那東虜更是早就知道了。☆☆新思路會員手打☆☆更新最快”

那長臉漢子頓時啞然,祖可法沉聲道:“這種事情是真是假也不用爭辯,反正時間到了就都知道了,大人,你說說要我們干什么吧!”

“好,祖大人果然是聰明人!”阿桂笑道:“很簡單,我現在只要你們呆在這里,什么都別做就行了!”說到這里,他一屁股坐了下來,葉大誠站在他身后持刀而立,四周站著十多個條兇神惡煞的持刀漢子,院中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也只得紛紛坐下。

祖可法坐在那里,心中卻不禁暗自后悔,葉大誠是自己的部屬,平日里關系也還不錯,但自己今天受邀前來這里完全就是一時興起罷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包藏禍心,做出這等事情來。自己雖然事先并不知情,但既然被牽連進來了,就沒那么容易脫身。丟了自己性命事小,牽連家族可就事情大了。想到這里,他便覺得屁股下面好似多了幾根釘子,再也坐不下去,沉聲問道:“大人,你就打算這么坐下去?”

“哦!”阿桂笑了笑:“怎么了,祖大人有何見教?”

祖可法臉色微紅,咳嗽了一聲:“見教不敢當,只是既然我們幾個現在被拘在這里,性命攸關,就不得不多問一句。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們?”

“安排不敢當!”阿桂笑了笑:“只是敢問一句,把守東門的祖澤遠祖大人是您的堂哥吧?”

“不錯!”祖可法皺了皺眉頭:“你想干什么?他雖然是我的堂哥,可我家這一輩兄弟多得很,我和他交情也只是一般,你想讓我說服他恐怕是不成的!”

“那倒不用!”阿桂笑道:“我們都是持弓矢的武人,耍嘴皮子是讀書人的事情!祖大人,我們便賭射一場便是了,若是我贏了,你便老老實實聽我吩咐,不得違逆!”

“那若是我贏了呢?”祖可法問道:“你便放我走?”

“這關乎到這一戰的勝負,自然是不成的!”阿桂笑道:“不過若是你贏了,我可以讓人將你捆綁結實了,找個隱僻的角落藏起來,反正是成是敗,這一晚就能見分曉,到時候即便我們輸了,也不至于會牽連到你!”

聽到這里祖可法心中一動,祖家是遼東將門出身,弓馬之術是他自小便練熟了的,雖然不敢說百步穿楊,但一張弓,一胡祿箭,一匹駿馬在手,二三十個步卒近不得身還是沒問題的。反正與對方賭這一場,輸了也沒啥損失,反正人為刀俎我為魚***急了對方把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自己還不是只有俯首聽命得分?贏了卻說不定能擺脫了這番麻煩。想到這里,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在下久疏弓馬,定然是及不上大人的,不過既然您要比射,那也推辭不得,還請您先射,讓我在一旁瞧著學些!”

阿桂笑了笑,站起身來將衣袖卷了起來,用衣帶束緊了。隨從早已從取了角弓與胡祿來,阿桂取了搭箭上弦,看了看左右,發現院子角落房檐下有一只木桶,可能是用來裝房檐下滴下雨水,免得泡壞了墻基的。他伸出手指了指那木桶笑道:“我們便拿那木桶做靶子!”

祖可法順著阿桂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心中暗喜,葉大誠是個武人,平日里在后院時常練武習射,因此后院的面積不小,那木桶相距阿桂約有七八十步遠。這么大的靶子對于像他這樣自小習射的將門子弟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看來對方的射藝也不過是稀松平常。

阿桂勾弦引弓,試了兩下弓力,拉了個滿弓,回過頭對眾人道:“俺這一箭要射那木桶邊上的那個木塞子,若是射不中,列位莫要取笑!”

話音未落,阿桂便以閃電的速度,將弓轉到左手,將弓從前胸移到后背,左手勾弦背射了一箭,這一箭射去,正中木桶,相距目標的塞子只有數寸,白色的羽毛顫抖了幾下,看的分外清楚。

“好快的身手!”

“好一個背手回頭箭!”

看到阿桂精彩的表現,眾人禁不住贊嘆起來,這些人都是職業軍人。從明的中期開始,九邊明軍的戰術就逐漸向他們的主要敵人蒙古人靠攏,不再依賴整齊有序的步兵方陣和火器,而是依賴少量的精銳騎兵的突擊、迂回、奔襲。在這種戰術體系下,這些精銳的騎術和武藝就顯得尤為重要。而這些人又是九邊之中的佼佼者,他們立刻看出了阿桂方才那下的門道來。須知一般人都是左手持弓,右手勾弦,所以一個騎士的射擊范圍實際上只有他的左側,他的右側是射擊死角。而阿桂方才卻是右手持弓,左手勾弦,這說明他可以左右馳射,沒有射擊死角。古代游牧民族的弓騎兵面對敵軍步兵有一招必殺技,那就是一邊策馬后退一邊用回頭箭射殺敵人,因為騎兵的速度快于結陣步兵,因此步兵永遠也無法追上敵人,跑也跑不掉,只有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由于帕提亞人十分擅長這種戰術,因此羅馬人有一句諺語“別的民族進攻都是向前的,唯有帕提亞人是向后進攻的!”方才阿桂那著背射乃是回頭箭的高段功夫,動作小,隱蔽性強,后面追擊的敵人恐怕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腦門上已經中了一箭。至于沒有射中塞子不過是白玉微瑕而已,畢竟在戰場上不過是射中鼻子還是眼睛的差別,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這時阿桂已經搭上了第二支箭,他這次倒是沒有玩出什么新花樣來,將弓引滿了射了一箭,他這次倒是正中塞子。眾人也發出一片低沉的贊嘆聲,不過相比起第一箭,喝彩聲要稀拉多了。

祖可法站在一旁,自忖自己的射術若要老老實實的射中塞子倒也還勉強,可要像先前阿桂第一箭那般卻是決計不能的。干脆就老老實實的射三箭,只要都射中了塞子,也能勉強說贏了對方。

祖可法正打著自己的算盤,阿桂卻沒有立即射第三箭,而是伸手招來自己的隨從說了幾句話,那隨從跑到木桶旁,將第一箭拔了出來,那木桶里面本來就有半桶雨水,便看到水從箭矢留下的裂口里面流出來。

“好大的力氣!”祖可法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按說七八十步開外射穿木桶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他也能做到,可那也得擺好架勢,用足力氣,像方才阿桂那樣閃電般背身回頭放箭,用的還是左手勾弦,十成力氣能使出來六七成就不錯了。他卻能一箭射穿木桶,其身手可想而知,這要是在戰場上,就算沒有射中咽喉、面部這些沒有盔甲遮蓋的地方,也能透甲而入了。

這時阿桂已經射了兩箭,對風向、弓力都掌握的很好了,勾弦引滿,喝了一聲:“著!”一箭已經應聲飛出,勢如追風逐電,不偏不倚,正好從第一箭楔開的口子穿了進去,緊緊的卡住口子,只露出半截箭羽來,水流一下子給堵住了。

院中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支插在木桶的羽箭上,目瞪口呆。阿桂走到祖可法面前,雙手呈上弓與胡祿,笑道:“祖大人要先試試弓嗎?我這里還有四五張弓,都不錯,您可以挑一張順手的!”

“罷了!”祖可法推開弓與胡祿,苦笑道:“一矢窒木桶之穴,將軍神射,古之李廣、養叔也不過如此,在下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還是藏拙為上!”

“這么說大人是認輸了?”

“嗯!在下聽憑將軍差遣!”祖可法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武人他很清楚阿桂方才顯示出來武藝的價值,在戰場上像這樣的神射手有時候甚至可以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任何一個將領都會將其視為珍寶,放在自己的身邊。他出現在盛京城中,這對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已經是很有力的證明了。畢竟換了自己是劉成,也不會把這樣寶貴的人才派到敵人的巢穴里送死。

“好,祖大人你絕對不會為今天做出的決定后悔的!”

盛京東門。

“老九,你這個時候要出城?”祖澤遠看了看祖可法,他的父親是祖大壽的弟弟祖大權,而祖可法祖大壽的弟弟祖大弼,兩人是堂兄弟關系,但祖澤遠的年紀要比祖可法大不少,成名也早得多,早在袁崇煥守寧遠時就已經明軍中有名的大將了,可在大凌河之戰祖大壽與后金談判時,祖可法被作為人質留在后金營中,因禍得福得到了后金皇太極的信任,反而后來居上,位在祖澤遠之上,因此在祖澤遠的心中對自己這個堂弟隱隱的懷著一點妒忌。

“是呀!受父親大人之命,去城外的莊子里,有些事情要安排一下!”祖可法點了點頭,竭力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在他的身后阿桂和另外一名隨從打扮成親兵的樣子,他甚至能感覺到腰眼上頂著的那個硬物。他很清楚如果一刀從那里扎進來,壞了腎水,就算當場不死也救不活了。

“去莊子安排一下?”祖澤遠聞言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了然之色,作為漢軍中的高級將領,他自然很清楚女真高層內斗的事情。叔父在這個時候讓祖可法去莊子,莫不是有什么變故要去那兒事先準備一下?看來叔父在子侄輩里最信任的還是他呀!祖澤遠心中生出一股酸味來,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對身后的部下下令道:“快把小門打開!”

到了門口,祖可法回過頭對祖澤遠道:“六哥,我出去的事情別讓其他人知道,還有,天亮前我會趕回來,那時候這里還是你當值吧!”

“嗯,你放心,這里都是我的親兵,沒人會多嘴的!”

祖可法一行人出了東門,打馬出去了百余步,祖可法苦笑道:“將軍,現在你也不用挨得這么緊了吧?”

“見笑了!”阿桂笑了笑,與對方稍微落下了半個馬身的距離,反正以自己的射術,祖可法決計跑不了的。一行人翻過一個土丘,阿桂看了看四周,跳下馬來,取出火鐮打著了火,將事先準備好的火把點著了,轉了幾個圓圈,然后便靜靜的等了一會兒,過了約莫一頓飯功夫,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阿桂警惕的站起身來,將弓箭拿在手中,沉聲喝道:“蘇魯錠!”

“八白室!”馬蹄聲停住了,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

聽到事先約定的切口,阿桂松了口氣,放松弓弦沉聲問道:“阿克敦他們在哪里?”

“菩薩在保佑我們!”阿克敦看到阿桂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我們是從撫安堡那邊翻過邊墻的,然后一路沿著官道往沈陽過來,道路兩旁村落都沒有多少丁壯,屯堡里也只有老弱,他們都把我們當成是被征發趕往盛京的軍隊了!”

“這沒什么奇怪的!”阿桂笑道:“多爾袞他們為了補充在白格爾河的損失,已經把能夠征發的每一個壯丁都征發走了,剩下的自然是老弱,而且他為了壓制濟爾哈朗和代善,還有征討正藍旗,他的軍隊調動十分頻繁,何況還有這位的幫助!”說到這里,阿桂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遏必隆笑道:“還有誰能比遏必隆將軍更清楚八旗的內情呢?”

“遏必隆,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站在阿桂身后的祖可法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沒死?”他當初在女真營里做人質的身后,負責看守他的就是遏必隆,兩個人關系還不錯。為了掩飾自己做的丑事,多爾袞將遏必隆和鰲拜都定為戰死了,祖可法一下子看到活人,自然嚇了一跳。(未完待續。。)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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