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恐怖靈異作者:克里斯韋伯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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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代替金銀!”
“另外一種東西代替金銀?”洛巴諾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難道你們明國人愿意接受?”
“洛巴諾夫先生,你和我都是商人,對于我們來說,是不是兩國之間貿易的量越大,越多,商人掙得就越多?”
“不!”洛巴諾夫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假如買的東西太多,不得不虧價出售,不但不會賺的更多,反而會虧本。”
“正是,假若無論多少東西都能賣的出去呢?”
“那自然是最好!”洛巴諾夫說到這里,啞然失笑道:“不過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自然有!若是沒有金銀,只要他有土地財產,借給他便是,又豈會賣不出去?“
“借給他?”洛巴諾夫只覺得眼前仿佛有一道閃光掃過,看到了許多黑暗中未曾見過的東西,但這道閃光轉瞬即逝,那些自己從未曾見過,甚至連想都么有想過的東西又消失在黑暗中,他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劉成,眼中滿是期盼懇求之意。
劉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笑了笑,站起身來道:“天色不早了,今天便到這里吧,列位在我這里先好生歇息幾日,貿易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談!”
洛巴諾夫只得送劉成出了門,劉成剛剛出了門,便低聲對趙文德說:“莫要讓這些俄羅斯人到處亂跑,還有。那個裝了條木腿的替我好生留意下,有什么情況立即通知我!“
“是,大人!”趙文德雖然不明白劉成為何對那個跛腿漢子這么留意。但他跟隨劉成已久,知道他往往在不經意間便留下后手。自己只需認真照辦就是。
劉成跳上戰馬卻沒有走,反而俯下身體對趙文德說:“建生,這次回來你就不要再去準格爾人那里了,我這里要借助你的大才,做一番大事業!”
“大事業?”趙文德笑道:“破林丹汗七萬之眾,梟單于之首,俘其妻妾,獻俘于京師。勒石燕然、衛公破突厥也不過如此,千百載后自然有后人傳誦大人的功業!大人您還要做什么?”
“那是功業?而非事業!”
“那又有何區別?”趙文德不解的問道。
“建生,我問你竇憲勒石記功的燕然山在何處?“
“這個——”趙文德頓時啞然,他思忖了一會答道:“竇憲大將軍發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義從、南匈奴名王出塞三千余里,于稽落山大破北匈奴,追擊直至私渠比鞮海,生俘牲畜百萬,畏漢之威德來降者八十一部,二十余萬人。遂登燕然山。令班固作銘文,勒石記功,紀漢威德。不過稽落山、私渠比鞮海、燕然山的具體所在。今日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想必是極北之地。“
“建生你倒是好記性,連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字也能記得清楚。“
“大人謬贊了!“趙文德笑道:”范蔚宗(《后漢書》的作者范曄,字蔚宗)雖然人品不佳,但才華絕世,如此佳文,一經過目,便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那也是你,我是肯定記不住的!”劉成拍了拍趙文德的肩膀。他這親昵的舉動讓趙文德有點尷尬,但很快就將其掩飾過去。
“這么說吧。若論武功,竇大將軍我是不敢比的。他是越過瀚海,出塞三千余里與北匈奴決一死戰,我是韃子破了邊墻,圍攻寧夏府城,我出兵救援里應外合破賊。兩者的難易程度不可以道里記。后世史家但凡有點良心的,就絕不會將我與竇大將軍相提并論。但將帥者,國之司命也,天子以傾國之眾相授,考慮的就不能僅僅是自己的武功了。竇大將軍以傾國之兵,空國而出,出塞三千余里,破北匈奴,可是這燕然山、稽落山、私渠比鞮海今天在哪個地方連像建生你這么博聞強識之人都不知道,想必當時東漢也無法將其控制吧?“
“不錯,土地貧瘠,氣候苦寒,得其地無法耕織,得其民無法驅使,而使中國疲敝。且北匈奴雖去,鮮卑復起,終世為漢之大患,可謂去一賊復來一賊!”此時趙文德已經明白了劉成的意思,低聲道:“大人您莫非想要復秦漢之舊疆?“
“建生知我!”劉成點了點頭:“河套背山臨河,土地平曠,一歲所耕,足資十年,此乃天賜我之資糧。今若取之,收察哈爾、土默特、準格爾、葉爾羌、和碩特之勁果為前驅,以大明之精兵為后繼,女真不足定也!”
“大人為我大明做百年之計,建生敢不盡心竭力?“趙文德躬身拜了一拜,抬頭問道:“那呂大人還有胡監軍知道此事嗎?”
“還沒有!”劉成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朝廷上各結朋黨,相互攻訐都來不及,哪里還有做事的人?這件事情咱們只能做,不能說,不然事情做不成倒也罷了,自家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趙文德聽到這里,想起自己舊主楊鶴的遭遇,神色黯然,嘆了口氣道:“大人所言甚是,這件事情的確必須保密。”
“嗯,將這伙俄羅斯人打發了,你就回來,把這攤子事接過去!”
“是,大人!”
東北,沈陽。
冬天沈陽城的天空呈現出一種鉛灰色,仿佛隨時都有可能下雪。皇太極抬頭看了看天,這讓他有些不安,因為這會耽擱修建城墻的工程。外面傳來鋸子和鐵錘的聲響,那是工匠們正在日夜趕工修建新的衙門。在大明朝,沈陽城的正式名稱是“沈陽中衛”,顧名思義這是一座軍事要塞,里面的居民也多半為士兵和他們的家屬、以及為軍隊服務的工匠、商人。堅固的城墻綿延九里十步,高達兩丈五尺。但在金國與明國的長期戰爭中,除去北門外,城墻幾乎被完全毀壞。1625年。努爾哈赤將都城從遼陽遷至沈陽,以便于統治以廣袤肥沃的遼河平原。但努爾哈赤并沒有投入多少資源到重修城墻上。這位一生幾乎都在馬背上度過的戎馬漢子更相信手中那支身經百戰的軍隊,而非高聳的城墻,沈陽城的重建實際上是在皇太極登基后才開始,自從他繼位之后,每年秋收完畢,他都會大量征發沈陽周邊的百姓參加勞役,就連八旗的屬民也不例外,將沈陽城建設成一座配得上正在勃勃崛起的后金國的都城。在滿洲貴族的宴會上。皇太極時常聽到有人在低聲抱怨,說先汗在的時候絕不會這么使喚旗民,連窩冬的日子都要被拉出來挖土,再說城墻有用嗎?漢人修了那么長的城墻,難道擋住了咱們?對于這些抱怨,皇太極抱著一種鄙夷不屑的態度,他們難道忘記了面對明人的城墻和紅夷大炮時,他們流了多少血嗎?
“陛下!”一個陰沉的聲音說:“范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皇太極放下手中的毛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看了看書案上堆積如山的文書。臉上不禁泛起一絲苦笑。作為一個新興的,官僚機構還沒有完全形成的國家統治者,皇太極可沒有崇禎皇帝那么幸運。手下有那么多人才替他分擔庶務,許多原本應該屬于官僚處理的事情都必須由他自己處理,他必須身兼天子、統帥、宰相幾個職務,也難怪他五十出頭就去世了。
“微臣參見陛下!“范文程一進門跪下磕了一個頭,低聲道:”扎魯特部那邊有急信傳來,林丹汗死了!“
“林丹汗死了?”皇太極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站起身來,問道:“范先生你起來說話,他怎么死的?”
“謝陛下!”范文程磕了個頭。站起身來,低聲道:“據信使說是被明軍殺的。林丹汗所部遇到雪災,將士多死。便領兵進攻明國的寧夏鎮,初戰得勝攻破邊墻,但圍攻寧夏府城不下,明國的援兵趕到后,里應外合大敗,自己也死在明軍手中。”
“這消息是從哪里來的?“皇太極的神色頗為緊張。
“是個察哈爾部的小頭目,他的姐姐是阿蘇特部王爺的小福晉,被打敗后就投奔自己姐姐了。”
“就是說他沒有親眼確認林丹汗死還是沒死啦?”皇太極問道。
“嗯,不過應該很快就有其他消息傳來,加以比較分析就可以了。”
“不行,這件事情我要切實的消息!”皇太極擺了擺手,沉聲道:“范先生,你挑幾個信得過的人,去一趟那邊,不要我們女真人,太顯眼了,要蒙古人或者漢人,我要確定林丹汗是死是活,明白了嗎?”
“遵旨,陛下!”范文程跪下磕了個頭,他此時在文館任職,表面上看這不過是個翻譯漢文書籍與記注本朝得失的文職地方,但實際上在他手下已經聚集了一批主要來自降人的情報人員,建立了一個規模不大,但效率很高的情報收集與分析機構,頗得皇太極信任。他偷偷看了看皇太極的臉色,看出對方心底隱藏的喜悅,打著膽子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了!”
“明國乃是我之大敵,林丹汗又未必死了,有什么可喜的?”
“請恕微臣直言,林丹汗才是我國之死敵,明國倒未必是我國之死敵!”
“這倒是新鮮了!”皇太極笑了起來:“自從我父汗以七大恨誓師伐明以來,明軍死于我大金的名臣大將數十,兩國死傷的將士更是數以十萬計,怎么說明國非我死敵,林丹汗反是我國死敵,范先生你說來我聽聽?”
“大汗,您覺得明能滅我否?”
皇太極笑道:“明之疆土廣袤,百姓億兆,但其上下離心,將帥不習武事,諸般積弊,積重難返,縱然有一二雄杰之士也難成事,自大凌河一戰便可得知。反觀我大金已得關外之地,兼且得蒙古諸部羽翼,士卒精煉,將帥皆身經百戰之人,明要滅我大金只怕須得天助。”
“那我大金要滅明國呢?“
皇太極皺了皺眉頭,搖頭道:“明國雖然積弊甚深,然其立國兩百余年,恩澤甚深,百姓眾多,士民殷富,天下莫及,今雖有弊,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非其自相攻伐,外人豈可得入?縱然能破其國,恐怕也不是我能夠看得到的了!“
“陛下所言甚是,既然我不能滅彼,彼也不能亡我,那又何必自相攻伐,徒傷士卒呢?豈無二三才智之士,化干戈為玉帛,兩國為好,豈不美哉?“
“呵呵,范先生說笑了,大明皇帝視我等為蠻夷之徒,又豈會與我等和談?”
“陛下,宋朝初年,契丹與宋何嘗無仇怨,兩國交兵數十年,就連宋太宗都大股中創,傷重而死。可是兩國最后還不是結為檀淵之盟,邊境百年無干戈之事?明國與我之仇,還能大過宋與契丹之仇?”
“范先生所言甚是,但愿明國天子能審時度勢,承認關外之地乃我大金所有,開口通商,互通有無,兩國幸甚!百姓幸甚!”皇太極點了點頭,笑道:“如此說來,明國的確非我大金之死敵,但為何你說林丹汗乃是我之死敵呢?”
“陛下,我國之形勢,以遼地為腹心,朝鮮、蒙古為雙翼,這天下事宛如手談,若無蒙古,則局促一隅,縱然棋力過人,也難有勝機?林丹汗乃孛兒只斤血脈、達延汗苗裔,于蒙古人乃是正統。我大金以異族統領蒙古,只要林丹汗一日不死,便能一日與我大金爭長短,豈能說他不是我大金的死敵?”
皇太極聽了范文程這番話,不由得連連點頭。范文程這番話雖不過寥寥數語,卻將后金、蒙古、大明三方的戰略關系剖析的分明。如果對古代東亞史有所了解的話,就會發現隨著中原地區經濟中心的向東移動,草原霸主的發祥地也在逐漸向東移動,自唐朝以后,長白山脈兩麓成為了產生草原霸主的搖籃,鮮卑、契丹、女真、金都是發源于該地,然后以此向西征服草原上的諸多部落,然后入主中原的。究其原因,長白山脈兩麓的平原雖然位于關外,但山頂的融雪匯成的河流和東太平洋上空吹來的雨云給予兩側的平原足夠的用水,使得農業生產成為可能,而向西通過山脈的谷道,居住又可以進入廣袤的草原,從而以那兒為發源地的民族可以擁有農業民族與游牧民族的雙重優勢,既有農耕民族帶來的手工業與穩固的官僚體系國家,又有游牧民族的強大機動與動員優勢,在鮮卑、契丹、金、女真這幾個民族身上都體現了這一點。而與草原控制的好壞,對于這些政權來說也是關乎到生死存亡,北魏之于慕容鮮卑建立的燕國、柔然與六鎮之于北魏;蒙古之于金都是鮮明的例子;究其原因,草原對于這些政權來說不但是易于擴張的方向,還是軍事威力的來源(戰馬的來源)。無法打進山海關內對于皇太極來說不過是少些子女玉帛,過幾年苦日子,丟了蒙古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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