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格格。”王超在關注諾貝爾文學獎,搖頭感嘆。
“格格真棒!”小刀坐在電腦前,癡癡看著諾別爾頒獎典禮直播。
“格格……”獸獸默默看著屏幕。
“這家伙,還真拿到了。”景甜抱著抱枕,蹲在椅子上看直播現場,畫面正對著蘇曈。
他現在是現場的主角,直播的主角。
特麗莎臉色特別難看,她想保持風度,但實在保持不了。
普隆,羅斯托,莎拉伊娃,或是她自己,誰拿到都正常,意料之中,可偏偏是蘇曈拿了。
飛機上,特麗莎就從沒想到蘇曈會是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現場看到,她更覺得這樣的人,是沒資歷,沒資格拿到的。
歐洲諸國對大秦從來就不友好,瑞典也不例外,帶有偏見,自然不會公平。
這么一看,蘇曈獲獎的機會是最小的。
但萬萬沒想到,結果是這個家伙拿到了。
人品這么差,怎么能拿到啊。
特麗莎不服氣,但也沒辦法。
即便鏡頭投過來,特麗莎也沒鼓掌和微笑表示祝賀,而是沉著臉,像是蘇曈欠了她幾個億似的。
“這么小氣。”
“那女的怎么這樣,太沒風度了。”
“她也是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嗎,沒拿到獎就這樣?”
“哪個國家的,太沒度量了吧。”
“好丟人,這副表情是跟獲獎者有仇的嗎?”
特麗莎完全不知道,她的表現被所有觀眾看到了。
鏡頭是主要放蘇曈身上,但特麗莎就在他旁邊,鏡頭無意中把她囊括進去了。
蘇曈自己反倒看不到特麗莎的表現,在鮑爾宣布獲獎者是他后,還處于驚愕中。
他雖然遇事趁著冷靜,可到了這個時候,關乎到的不止他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國家的事。
背負整個民族的希望,壓力是非常大的。
以致連張馨都看得出來,這幾天他睡眠質量不太好,睡覺前老問張馨有沒有安眠藥。
所幸,沒辜負國家的期望。
“諾貝爾文學獎墮落到這地步,什么人都可以拿獎了嗎?”特麗莎小聲嘀咕,基本只有蘇曈能聽到。
蘇曈一愣,看向大屏幕,鏡頭還在他這邊。
屏幕上主要是他的鏡頭,特麗莎露小部分。
雖然沒拍到她剛才說話那時的畫面,但蘇曈都佩服起她了,還真敢說啊,估計是氣急敗壞了。
“什么人都能拿到,但你就是拿不到。”蘇曈手掌護住嘴巴,低頭笑著對特麗莎說道。
一個表情輕松歡喜,一個滿臉深仇大恨,這下觀眾都看出來兩人關系不太友好了。
“這兩人咋了?”
“那個特麗莎,聽說素質不怎么樣。”
“很有名的脾氣不好,她朋友很少。”
“她的書是不錯,讀者多,但她自己卻沒幾個朋友。”
“獲獎者看著怎么跟特麗莎關系很好似的?”
愛好文學的觀眾很多,拋開大秦人,認識特麗莎的讀者、作家,要比認識蘇曈的多得多。
特麗莎在聽完蘇曈的話后,一臉冰寒,坐那里扭過頭去,不想搭理蘇曈的樣子。
蘇曈也不理會,整理了下衣著,而后大步走向領獎臺。
這一刻,萬眾矚目。
還未認識蘇曈的人,因為今晚,從此銘記這個名字。
“謝謝!”
蘇曈上臺后,從鮑爾手里接過諾貝爾文學獎獎章和證書。
“蘇曈先生年輕得出乎我的意料。”鮑爾笑著說道。
“鮑爾先生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很多。”蘇曈回禮道。
其實他對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甚至整個諾貝爾獎評委會的人一點都不感冒,他們真的欠大秦人民一個諾貝爾文學獎。
大秦那么多優秀文學作品,他們并不是瞎了,而是對大秦有偏見,才導致一百多年了,也不給大秦人一個諾貝爾文學獎。
所以,蘇曈并不想跟鮑爾互動,很冷淡。
對于這么快就冷靜下來的蘇曈,鮑爾罕見。
這個年輕人,真不簡單。
于是,鮑爾也不多說,把時間和舞臺交給蘇曈。
獲獎者會有一個感言。
蘇曈抱著獎章和證書,站在領獎臺前,扶了下話筒,用英文說道:“此時此刻,我最想對我的朋友特麗莎女士說些話,特麗莎,我的朋友,她也是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說著,蘇曈看向臺下的特麗莎。
不管是特麗莎,還是現場觀眾,或是直播前的觀眾,都愣了愣。
只要剛才看到鏡頭里的蘇曈和特麗莎,比較一下,傻子都能看出來,兩人的關系不和。
怎么蘇曈還說特麗莎是他的朋友?
很快,大家都知道為啥蘇曈這么說了。
因為他現在就像一個大詩人,一個朗誦家。
他滿懷深情說道:“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郁的日子里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心兒永遠向往著未來;
現在卻常是憂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
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觀眾驚呆了,這是在作詩?
很快,大家反應過來。
特么蘇曈和特麗莎真不是朋友,蘇曈現在是在特麗莎傷口上撒鹽啊。
特麗莎吐血。
“噗”
“哎喲,笑死我了。”
“差點還真以為是朋友了。”
“哈哈,又即興作詩了。”
“上帝在裝逼。”
大秦的網友笑破肚皮。
這個風格,是格格的風格。
殺人不見血是為詩。
當年,他氣死多少詩人作家,其戰績早已載入史冊,成為千年美談。
外國觀眾懵逼了,還有這么氣人的方式?
特么的這種方式太狠了,簡直是10086暴擊傷害啊。
“OK,上面是我送給我親愛的特麗莎朋友的一首詩,接下來……我也要送給我自己一首詩。”蘇曈臉上浮起滿滿的幸福感:“多美好的一天啊!
花園里千活兒,晨霧已消散,
蜂鳥飛上忍冬的花瓣,
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我想占為己有,
也沒有任何人值得我深深地怨:
那身受的種種不幸我早已忘卻,
依然故我的思想也縱使我難堪,
不再考慮身上的創痛,
我挺起身來,前面是藍色的大海,點點白帆。”
臺上,蘇曈送給自己的詩還沒念完。
臺下,特麗莎就已經在座位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