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輪回劫第四卷 初露鋒芒 第675章 險些猝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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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初露鋒芒 第675章 險些猝死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28日  作者:藍星劫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藍星劫 | 仙道輪回劫 

片刻之后,一道血芒沖天而起,穿透烏云,直入九霄,同時傳出血袍老者的一聲怒吼。

“該死的,給我追!”

魚骨飛舟于空中疾馳而行,杜凡臉色蒼白,盤坐在一根魚骨上,雙手結印,正在全力運轉靈樞真經的內功心法,八方靈氣匯聚而來,不斷滲入其體內,繼而轉化成法力。

一天之后,當他的法力恢復到全盛時期七八成的時候,猛然睜開雙目,立身而起,臉色有些難看。

“唉,看來這一次逃不掉了。”杜凡目視前方,神念掃過之后,輕輕一嘆,一道法訣打出時,放緩了魚骨飛舟的遁行度。

“百里仇。”杜凡沉聲開口。

“徒兒在。”百里仇聞言,立刻停止修煉,起身對杜凡一禮。

“將此物捏碎。”杜凡甩手拋出一物,赫然是定位嘉洛行省坐標的那塊記憶符木。

“師父,將它捏碎之后會怎樣?”百里仇想了一下,出言問道。

“會將你傳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我有個朋友,名為任子文,你和他表明身份,他會保你平安,在我出現之前,一切事宜聽從他的吩咐,不可違背,切記。”杜凡嚴肅開口。

百里仇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仰起小臉,目露堅定之色說道:“師父,我不想走。”

“這是師命,趕緊執行。”杜凡面色一沉。

“我不走。”百里仇迎上了杜凡的目光,十分倔強的樣子,同時,他將手里的記憶符木往前一送,情緒終于有了幾分波動,帶著稚氣聲音說道:“師父,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說完,百里仇突然跪了下來,對杜凡一連磕頭三次。

杜凡見狀。眼眶一熱,面對此時此景,他不禁對寒家生出了一絲恨意。

杜凡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片刻后睜開,將百里仇扶了起來,對其笑了笑,溫聲說道:“你不用擔心,為師還有后手。就憑這些人,還不能把我怎么樣。”

杜凡一指點出,輕而易舉的便將百里仇控制住了,隨后不由分說的握住了百里仇一只小手,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記憶符木碎裂而開。

旋即,百里仇小小身影一閃,剎那消失,與此同時。飛舟停頓了下來。

“寒家主,既然到了,那便現身一敘吧。”杜凡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當然轉身之時,眼中已然一片冰冷。

若非遇到武賢級別的寒遠生,他也不至于立刻動用最后一招,但是沒有辦法,面對賢級武者,別說勝算了,就是捏碎記憶符木逃走。那都是一件靠運氣才能完成的事情。

當初試煉地中的那只斑斕蝴蝶,只是元嬰前期,便險些追的杜凡、南宮忘我等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先不說元嬰前期和武賢前期的巨大差距。即便是元嬰前期,杜凡也沒有半點可能正面對抗。

當日玄木蠶的確射傷了元嬰蝴蝶,而元嬰蝴蝶卻對玄木蠶顯得頗為忌憚,事后杜凡回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大概猜出了一些原因,出現這種情況。無外乎就是物種相克的結果。

就像老鼠天生怕貓,即便有那么一只老鼠,強大到可以戰勝貓的程度,但是,如果可以的話,那只強大的老鼠也一定不愿意和貓見面,斑斕蝴蝶和玄木蠶,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總之,不管杜凡面對元嬰前期,還是武賢前期,都沒有一絲僥幸勝出或者用正常手段逃脫的可能,何況寒遠生這個寒家之主,似乎并不是武賢前期。

“我還是小瞧你了,方才那種手段,如果你自己使用,我還真拿你沒有辦法,但是我想,這等逆天之物,你身上應該沒有第二件了吧?”空間波動一起,寒遠生現身而出,立于魚骨飛舟前方百余丈的虛空中。

“廣寒城比武招親時,寒千雪身受重傷,是我及時出手,力挽狂瀾,為你們寒家免去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古域石族天才,隱姓埋名,喬裝身份,混跡武域之中,圖謀不軌,是我將此人逼出,揭穿其真面目,以絕后患。

南宮世家開啟的神秘試煉中,寒千雪能夠順利拿到武域第一的名次,可以說全是我的功勞,若非我全力相助,寒千雪不可能是武域第一,更不可能踏入隱藏試煉,獲得造化。”

杜凡看著寒遠生,沉聲道:“寒家主,我以上所說,這一樁樁,一件件,可有半句虛言?”

“全是實情,說到底,你對寒家,對武域,功不可沒,是我們欠你的,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寒遠生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杜凡冷笑一聲,道:“當然有,你曾許諾,如果我做到了你要求的事情,你會拿出丹海經借我一觀,后來我才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

但是我也沒有和你這位寒家之主計較的意思,先前我為寒家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義務勞動了,那本丹海經,我也不打算看了,如今只想離開寒家,離開武域,你竟然連這一點都不想滿足我,還對我加以阻攔,隱藏禍心。

請問寒家主,我可以將你的做法看成是忘恩負義么?”

“這件事情就算是我忘恩負義吧。”

寒遠生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杜凡血氣一涌,險些罵娘,可是這位寒家主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杜凡心中一驚,暗呼不妙,同時對近來之事有些恍然了。

“杜道友,寒某也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好好的靈域不待,卻來到我們武域,所為何故啊?”

“原因有很多,不知道寒家主想聽哪一個?”杜凡神色不變,內心卻是翻滾不定。

“既然原因很多,那就先從獵人公會的黑色任務開始說起吧。”寒遠生目光閃過一絲冷意。

杜凡內心一嘆,看來獲取寒家嫡系女子元陰一事,已經敗露了。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敗露是必然的了,但是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這位寒家主未必清楚吧,最多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否則在寒府的時候,他早就被人直接拿下了。

結合封鎖線一事,他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寒家之所以部署封鎖線,目的可能有很多。但是其中之一,肯定是想借此試探出奪取寒家女子元陰的罪魁禍,心虛者,必然不想做那甕中之鱉,而他一連突破數道封鎖線。滅殺武者和修真者上百人,不顧一切倉皇而逃,人家不懷疑你懷疑誰?

說起來,這還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惡到頭終有報,杜凡此次逃跑只是為了自保,根本就和元陰那件事情沒有半點關系,卻誤打誤撞的著了道,莫名其妙的坐實了罪名,而更讓他無言以對的是。他又不能摸著良心說自己是冤枉的……

這他媽的,也太戲劇性了!

“怎么不說話了?”寒遠生淡淡開口。

“我無話可說。”杜凡神色坦然,不解釋,不承認,不反駁。

“怎么,承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根本就聽不懂,我能承認什么?”又沒有證據,杜凡自然不可能老老實實的招供。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寒家主冷哼一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如果不是你做賊心虛,為何要跑呢?而且半點情面不講。也不給自己留后路,一連斬殺我寒家二十余名武師,上百武俠,若不是你心中有鬼。又何必這般狗急跳墻?”

“廢話,你們寒家的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難道我還不能出手自救么?”

“好,既然你說你是被冤枉的,那么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如果證明這件事情不是你做到。寒某自會還你清白,給你一個說法。”寒遠生略一沉吟,這般說道。

“只是還我清白么,丹海經呢?”杜凡冷笑。

“正如你所說,丹海經就不要想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為你替換另一物作為補償,其價值并不會低于丹海經太多的,當然,前提是,你和那件事情沒有關系。”寒遠生神色一緩,留有余地的說道。

“我殺了你們寒家百余號人,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也不打算追究了?”

“不追究自然不可能,不過逝者已矣,如今又大戰在即,杜道友乃是修真奇才,理應殺上戰場,戴罪立功,我想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會有人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

“也就是說,無論怎樣,你都不打算放過我了,要么讓我死在你手里,要么讓我死在戰場上,是這個意思吧?”杜凡嘴角泛起一抹譏諷之色。

“你如果非要曲解我的意思,那么我也沒有辦法。”寒遠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既然在下不幸遇到寒家主了,自問一切生路全部堵死,好,我跟你回去,接受調查,不過在此之前,寒家主可否為我解惑一件事情?”杜凡話鋒一轉,突然這般問道。

“說。”

“寒家主剛才說,有人意圖奪取寒家嫡系女子元陰,以及獵人公會黑色任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某被人冤枉也就罷了,但是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

“真不知道是你的演技太好了,還是我們真的冤枉你了,行,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訴你,這件事情對寒家,對武域,會有怎樣的影響!”

寒遠生突然冷哼一聲,帶著怒意說道:“古域流傳一種禁忌邪術,以楚子元陰為引,進行邪惡祭祀,祭祀成功后,該元陰主人同族者,會受到冥冥之中一股奇異力量的牽制,大幅度降低修為和戰力,而這一現象,將會持續很長時間。

元陰主人的血脈之力越精純,祭祀的效果便越恐怖,如果是該族嫡系女子……

算了,直說吧,小女寒玄霜的元陰一旦落到古域之中,并且用來祭祀,那么我們寒府上下每一個人的戰力都會憑空削弱三成,包括寒某人和老祖。

不久前,古域和南宮世家秘密達成協議,古域將會針對武域動一場戰爭,協議中,古域只會出動一名古王。作為條件,南宮世家對此戰不加干預,說白了,就是袖手旁觀。

在此種情況下。寒府上下所有人的戰力憑空削弱三成,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么?這是一場空前絕后的災難!已經足以左右戰局了!”

說到最后,寒遠生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怒吼連連,已然震怒。

杜凡倒吸口氣。同樣保持不住原本的平靜之態了,目中隱約浮現出了驚駭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完成的一個黑色任務,對武域來說,竟然是滅頂之災。

“古域已經得到寒家元陰了么?”半晌后,杜凡小心試探道。

“雖然沒有確切依據,但是古域此時動戰爭,而且還和南宮世家達成了那樣的協議,多半已經得到了。只是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進行祭祀,給予我們寒家和武域致命一擊。”

“這個祭祀,沒有辦法破解么?”杜凡再次問道。

“怎么,良心不安了?”寒遠生笑了笑,以一種難以捉摸的目光望著杜凡。

“寒家主說笑了,在下之所以這么問,只是為武域擔憂。”

“破解之法倒也不是沒有,只是太難了。”寒遠生嘆了口氣。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悠悠道:“世間萬法皆有相生相克,古域那種祭祀邪術也不例外。只需另一種相克邪術,進行反祭祀,便可消除血脈牽引之力,解除寒家后患。

只是這種相克祭祀法。古域都未必尚存……”

寒家主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杜凡卻聽明白了,所謂的有辦法只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已經沒有可能了。

杜凡心中一嘆,雖然他是一名修真者,頂多算是靈域人。但是武域和古域之間,從心中的遠近上來說,他還是比較傾向于前者的,當他得知自己的無心之舉可能給武域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之后,心情難免有些復雜和低落,甚至是自責。

當然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束手待斃以求懺悔的,何況,丹海經一事與祭祀這件事沒有直接關系,一碼歸一碼,他也是受害者,被人利用和算計了。

現在一切事情都已明朗,杜凡便沒有繼續逗留的必要了,手指一抖間,從乾坤戒中飛出一物,并被他一把抓到了手里。

這正是南宮壽司和他臨別前,送給他的紫色玉簡,其作用是,捏碎之后,玉簡主人可以在延疆大6范圍內隨機傳送,此物堪稱避難逃命的絕佳寶物。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賊心不死,打算反抗么?”寒遠生搖了搖頭。

“面對寒家主,晚輩怎敢反抗,只是自保罷了。”杜凡詭異一笑,突然手指一用力,紫色玉簡應聲碎裂。

“嗯?不對,這是空間寶物,你身上竟然還有!”寒遠生驚怒交加,身形一個閃爍,瞬間來到杜凡面前,抬手一抓時,卻晚了一步。

杜凡原先所處之地,只是留下了一道殘影,寒遠生大手在杜凡身體上橫穿而過,撲了個空。

“氣煞我也!賊子,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寒遠生怒飛揚,吼聲震天。

杜凡眼前景物一個模糊,現自己換了一個姿勢,似乎正躺在什么東西上。

他本能的便想將神念一散而出,探查周圍情形。

可是下一刻,他聽到了一個先是讓自己一陣恍惚,而后又讓自己險些崩潰的聲音。

杜凡的面色、眼神,霎時浮現出了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神色,而這種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程度,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女童,大白天突然見到鬼了一樣。

杜凡身體僵硬,卻又帶著顫抖,努力做到不讓自己動一下,心中卻將老天和命運罵了無數遍,以此宣泄方才讓他驚嚇過度、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而猝死的情緒。

其實,不止是驚嚇,還有絕望。

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他真的要玩完了。

“多少吃一點肉,別總吃菜,你看你,整日里臉色蒼白的嚇人,沒準就和營養不良有關系。”一個成熟女子的聲音傳出,嗓音非常溫婉與柔和,只是一句話,便蘊含了無限的寵愛,充滿了溫馨和關懷。

“娘,我膚色白是因為修煉功法所致,和吃不吃肉沒有關系。”一個年輕女子哭笑不得的說道,她的聲音非常好聽,清瑩干凈,毫無雜質,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一股清泉從冰雪之上流淌而過,純凈無暇,卻又帶著高山白雪般的圣潔之意。

“不管有沒有關系,今天我看著你,你必須吃一點!”成熟女子佯怒,聽聲音,應該是用筷子將什么東西夾放到了對方的碗里。

“太油了。”年輕女子似乎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夾起碗中之物,放進了嘴里。

“娘,您別總顧著給我夾菜,您自己也吃。”……

這是一對母女,正在吃晚飯,母慈女孝,畫面很溫馨,對話很有愛,處處洋溢著人間真情,然而此情此景放在杜凡那里,卻是無論如何都溫馨不起來的,更別說有愛和真情了。

造成讓杜凡險些猝死而亡的原因只有一個,這對母女,不是別人,正是寒千雪和其母,寒夫人!

“我&¥&……巴扎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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