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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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伙計正是馬超興,聽到清兵伍長的質疑,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長洲炮臺是一座千人營駐守的炮臺,清軍千總吃空餉,也有六百人,扣除一些不在兵營里住的清兵,這里至少有四百清兵。馬超興帶來的特戰隊不過二十五人,加上當地的十八名天地會人員,一共才四十多人,他們要面對的是十倍的敵人
倘若提前暴露,自己這四十多人犧牲了還是小事,但是即將從長洲島南面通過的四艘六級艦就會被清軍發現,陷入清軍炮臺的威脅之下。
米店老板趕忙上前道:“軍爺,這位是新來的伙計,才來沒幾天,所以軍爺不認識。”
清軍伍長吼道:“陳老板,我沒問你,我問他”
馬超興回道:“回軍爺,小人確實是新來的,前兩天剛剛來的。”
清軍伍長皺起眉頭滿臉狐疑的問陳老板:“陳老板,年后的時候,我們這里一位兄弟的親戚想去你那干活,可是你不是說你的米店不招人了怎么又招了新來的伙計”
“是小人的小舅子介紹來的。”陳老板連忙辯解道。
馬超興也跟著說:“軍爺,小人確實是陳老板小舅子的朋友,如有欺騙軍爺,小人愿意任憑軍爺處置。”
“小舅子的朋友怎么說話是江西口音”清軍伍長疑惑的問,“陳老板,我記得你老婆是惠州的吧怎么會有個江西的小舅子”
陳老板回道:“軍爺有所不知,小人的小妾原來是江西人。”
那清軍伍長哦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那位兄弟的親戚要去你的米店,陳老板是不是考慮一下”
“一定一定小人回去就讓他去我們那干活。至于工錢,都好說”陳老板嘴里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塊五兩銀子的銀錠,塞到清軍伍長手中,“小人如有得罪軍爺之處,還請軍爺包涵。”
清軍伍長接過了銀子,臉上露出笑容。他拍了拍陳老板的肩膀:“陳老板,最近廣州城里管得嚴,不能隨意收留不熟悉的人前陣子出的那件大事。可是把平南王爺給氣壞了,他發誓要抓住亂賊。這幾日廣東也不平安,要小心為妙。”
“多謝軍爺提醒這位小兄弟的自己人。請軍爺放心好了。”陳老板連連拱手長揖。
離開庫房,陳老板和馬超興都在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幸虧兩人事先通氣過,否則真會露出破綻來,那樣就麻煩了。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是動手的時間了。如果被清軍提前了一步,那后果不堪設想
陳老板帶著馬超興,來到長洲炮臺千總的中營。
“多謝千總大人長期照顧小民的生意,這里是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千總大人笑納”陳老板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包,遞了上去。
“這怎么好意思呢陳老板我們都是自己人了。”千總假意推辭了幾下,裝作不好意思的收了下來。打開小包一看。只見里面是一片片閃著金光的金葉子,千總臉上露出笑容。
陳老板轉頭對馬超興道:“小兄弟。把上好的龍井茶葉拿上來,給這位軍爺。”
馬超興應了聲,手捧包袱走到清軍千總面前。
長洲島西面的琵琶洲島,當年是一座無人的荒島,同長洲島只不過隔著一條窄窄的水道。琵琶洲島上,蘆葦蕩內出現幾十條人影,紛紛鉆入水中,嘴里咬著蘆葦桿,潛水游向對岸。這是事先潛伏在這里的胡德帝,他帶著他的水師特戰隊,憑借著極好的水性,潛泳游過小河汊,鉆入對岸的蘆葦蕩,悄悄爬上對面的長洲島。
二月份的天氣極冷,若是普通人在冰冷的水里根本支撐不住,但這些水師陸戰隊的好手都是胡德帝一手訓練出來的弟子,他們水性極好,身體健壯,潛泳那么一小會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長洲炮臺上,一名站在高處的清兵伸了伸攔腰,活動身體。就在此時,他突然驚愕發現,東面的江面上出現了四艘巨大的戰艦
透過彌漫的薄霧,四條白影映入清兵的眼簾中。白色軟帆,船型高大,甲板下面的炮門全部打開,黑洞洞的炮口對準炮臺方向這分明是西夷人的戰艦,怎么會跑到珠江里面進來外面的炮臺怎么沒攔住這些西夷人的船這到底怎么回事呢
這名清兵愣住了,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一條人影猶如敏捷的獵豹一樣疾飛而至,人還沒到,一支弩箭已經扎入了這名清兵的咽喉。
清軍伙頭兵頭目正在和一名漁民講話,停泊他身后碼頭上的小船上,突然木蓋板打開,從暗艙中跳出幾條手持鋼刀的人影。
“這”伙頭兵頭目一下怔住了。
那名漁民長手一伸,一下就把伙頭兵頭目拉到自己懷中,胳膊扼住了清兵的脖子,只用力一夾,伙頭兵頭目只聽到自己頸椎骨斷裂的聲音,隨之失去了知覺。
碼頭上的十幾名漁民、伙計、農民和茶商同時動手,站在身邊的幾名綠營清兵做夢都沒想到,這些他們都很熟悉的,經常來給他們送東西的老熟人居然對他們動手轉眼之間,幾名清兵就全部被殺死。
弓箭、大刀、長槍被人從船底艙取出,送到各位高手的手中。
清軍中軍大廳內,馬超興突然亮出匕首,一刀刺入清軍千總的心窩。大廳內兩名親兵,也被馬超興和陳老板不費吹灰之力殺死。站在門口的四名親兵,被兩名伙計斬瓜切菜一樣,砍翻在血泊中。
炮臺后面,剛剛上岸的六十多名水師特戰隊拋出抓鉤和繩索,攀爬上炮臺。草叢中又冒出一百多名當地天地會的好手。也跟著特戰隊員,飛快的爬上炮臺,翻身跳進垛口內。
清軍大營內。天地會高手、天地會特工和陸師特戰隊員,早就同大營內的清兵混戰成一團。毫無防備的清兵手里連武器都沒有,根本就沒法組織有效的反擊,只能被白白的屠殺。高手們一刀一個,連續砍翻了幾十名清兵。
一些清兵反應過來,轉身從營房內取出兵器。大約有近百名清兵已經組織起來,正準備結陣殺向那些高手。誰知迎面出現一批身穿黑衣,手持一種奇怪弩機的明軍。
“嗖嗖嗖”這種不怕水的鋼片彈簧弩射出飛蝗一樣的利箭,把沖在前面的十多名清兵射成了刺猬。
這時候的綠營兵戰斗力還是很強的。前面的倒下一批,后面的仍然揮舞著刀槍,吶喊著向明軍水師特戰隊殺去。
經過隊列訓練的水師特戰隊并非是烏合之眾,前面的明軍士卒們把發射完弩箭的鋼片彈簧弩往背上一背。亮出鋼刀。結陣向清兵殺去。后面的水師特戰隊員向兩邊散開,裝填弩箭,以精確的射擊,把清兵一個個射倒。
死傷超過一半之后,剩下的四十多名清兵終于崩潰,轉身就跑。
十多名清兵奔向烽火臺,企圖給廣州城發出信號。
早有三名高手控制住了烽火臺,清兵氣喘吁吁的沖上烽火臺。剛好自投羅網,被控制住烽火臺的高手一個接一個殺死。
天地會的特工和當地高手。在炮臺內到處追殺清兵。
清兵人數雖多,卻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打得暈頭轉向,唯一的一隊有組織的清兵被擊潰之后,其余的幾百名清兵再也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面對兇神惡煞般的天地會高手,他們只能胡亂奔跑,四處亂竄。很多人從營房中沖出來的時候,手中連兵器都沒有,身上的衣服也來不及穿上,就被沖過來的天地會高手砍翻在血泊中。
“投降者免死”馬超興手里提著清兵千總的人頭走出大廳,站在大營中間高喊。
聽到這幾個字,所有的清兵紛紛跪在地上,向明軍和天地會高手求饒。
由于長洲炮臺是在一座孤島上,距離廣州城和鳳浦港都有一段距離,剛才的交戰沒有使用任何火器,遠處的清軍聽不到動靜,加上冬天清晨淡淡的薄霧,能見度不是很好,周圍的清軍根本就不知道長洲炮臺已經遭到襲擊。
長洲炮臺是內港最大的炮臺,內港的其他五座炮臺,除了觀音山炮臺略大一點,有兩百多名清兵之外,鳳凰炮臺、永寧炮臺、東水炮臺和紅水炮臺上,都只有六七十名清兵駐守。對那些炮臺的襲擊,可以說是輕松簡單,當地天地會的人帶著特戰隊和特工人員殺入炮臺,清兵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全部被殲滅。
四艘六級艦從海珠島以南繞行過去,在淡淡的晨霧中繼續向上游航行。
廣州珠江上游,二十多艘由漁船改成的火攻船,正順流而下。兩支船隊在大坦沙島會合。隨后四艘六級艦就調頭,帶著天地會的火攻船,向廣州城和海珠島之間的珠江水道殺去。
鳳浦港,清軍廣東水師標督水師五個營,廣海營和靖遠營的大部分戰船都停泊在鳳浦港內。鳳浦港,也就是今天的黃埔港,這里江面寬闊,航道水深,大型海船可以出入。
薄霧彌漫的江面上,一艘艘清軍水師的大小戰船停泊在碼頭上,隨著江浪微微顛簸。岸上的清兵有的已經起床,有的還在睡懶覺。
一名清兵站在水師大營的岸邊,伸著懶腰,活動身體,貪婪的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就在他向江面上瞭望的時候,突然發現,透過淡淡的晨霧,陽光照射出幾條白色的帆影,正在向自己這里駛來。
“是什么船我們好像沒有這種船吧”這名清兵自言自語了幾句。
又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正在靠近的似乎是西夷人的戰艦。
清兵十分納悶:西夷人的船他們是怎么進來珠江的應該是平南王爺邀請他們進來的吧不然西夷人那么大的船不要說過珠江口的水下暗樁了,他們對珠江里面的航線不熟悉,也不可能進得來。算了,不去想了。
這名清兵雖然滿心狐疑,但沒有發出報警信號,而是繼續站在江邊,想要看看那些西夷人的船到底有多大。
船越來越近,為首的那艘巨艦比鎮海樓還高,主甲板下面有兩層炮門,已經全部打開,黑洞洞的炮口從炮門內伸出來,對準停泊在岸邊的清軍水師大小戰船。
為首這艘巨艦正是王新宇的座艦德雷克號四級巡航艦,此時王新宇正站在船尾的舵樓上,手持單筒望遠鏡,透過淡淡的薄霧,觀察江面的清軍戰船。和天地會提供的情報一模一樣,鳳浦清軍水師大營沒有寨門,所有船都直接停在碼頭上。
這時候清軍明顯是沒有任何防范,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會有外海巨艦沖破珠江口的重重障礙來到鳳浦,更沒有想到明軍會有那么大膽,深入炮臺密布的珠江襲擊他們。
距離越來越近,岸上清軍大營內的清兵已經看到這些不速之客,但大部分的清兵都是目瞪口呆看著這些小山一樣的巨艦,沒人想到發出報警信號。直到一名清軍標督水師左營游擊走出大帳,發現江面上的巨艦,愣了一下,隨即大喊一聲:“是敵艦”
水師大營內警鐘長鳴,已經起床的清兵紛紛奔向停在碼頭上的大小戰船,還在睡懶覺的清兵被鐘聲吵醒,有的人匆匆忙忙披上衣服就跑出來,有的人連衣服都來不及批就沖出營房,直沖向停在江面的船只。
那些動作敏捷,第一批跳上戰船的清兵還以為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可是很快他們就后悔了,因為對方的火力實在是過于恐怖。
德雷克號和她的姊妹艦沖在最前面,后面跟著三艘五級艦和八艘六級艦,排著一字縱隊,從江面上駛過,右舷所有的炮門全部打開,一門門大炮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炮甲板內,炮手們手持火把,站在大炮后面。右舷所有大炮已經裝填好火藥,裝入火藥之后,又加上一塊厚木板,一方面可以用來保證火藥氣體不會漏氣,另一方面又能保證燒紅的炮彈裝入炮口不會馬上點燃火藥被發射出去。
“準備開火”王新宇傳令下去。
親兵李銳點燃煙花筒,只聽到“砰”一聲,一朵絢麗的禮花在空中炸開。
“預備”各艦上的炮長一聲大吼。
炮手們用鐵鉗子夾起燒得通紅的炮彈,塞進炮口,再用鐵釬一頂,把炮彈推進去。
“放”炮長聲令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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