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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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同意的當日，許諾就帶著春棠七月二人住進了胡家。
胡靈直接讓許諾和自己睡。
第二日，許諾習慣性地早早起來，穿衣洗漱。
雖然她的動作很輕，但以胡靈敏感的感官還是有所察覺。
胡靈將頭悶在被子中，囔囔道：“你怎起這樣早，比我祖父還早的樣子，多睡會。”
“昨日是你說要卯時起床然后開始練蹴鞠，不會忘了吧？”許諾對胡靈賴床的樣子見怪不怪，畢竟胡靈還未到十五，她不會對她多做要求。
想起了昨日的約定，胡靈硬著頭皮爬起來，飛快洗漱。
當二人站在院子時，天依舊黑沉，沒有任何亮光。
一陣冷風吹過，二人急忙縮頭。
二人幾乎同時想到了縮頭烏龜四個字，急忙站直伸出脖子，然后又一陣風吹過，二人再次縮脖子。
真的很像……
縮頭烏龜。
為了驅寒，二人并肩站著打了一套拳……
緊張的練習很快結束，齊云社的眾人調整到最好的狀態迎來比賽的那一日。
齊云社前兩日的比賽都沒和華芳社對上，一路進入決賽，華芳社也是毫無懸念地進入決賽。
決賽這日是在一個很大的校場舉行的，地勢雖然偏遠，卻擋不住來觀戰的人。
無論是貴族或是平民百姓，都簇擁而來。
佳仁縣主帶領著自己的隊伍款款而入，最終停在先一步進場的齊云社眾人面前。
佳仁縣主的目光直接落在許諾身上，她早已得知許諾加入了齊云社，并且參加了前兩日的比賽。看著身著賽服的許諾，只說了句：“你黑了。”
話畢還溫柔地笑了一下。
許諾頓時覺得一道天雷劈下，這樣重要的兩隊交鋒的關鍵時刻，佳仁縣主為何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不是沒話找話還能是做什么？
黑了？
和蹴鞠又有什么關系？
最多能證明她最近勤于練習。
佳仁縣主剛才分明想說寫惡毒的話告訴許諾她站錯隊了，做了錯誤的選擇，齊云社勢必會被華芳社打敗，卻為了保持自己形象。鬼使神差說了這樣一句話。
許諾心里吐著槽。嘴上道：“見過佳仁縣主，縣主倒是不見瘦呢。”你勤于練習人還不瘦，可見是沒有瘦的希望了。
佳仁縣主雖然不胖。但聽了這樣的話還是不舒服，想瞪許諾，卻想起她是許平逸的妹妹，生生把兇狠的目光落在胡靈身上。
她既討厭許諾。又不想讓許諾在許平逸面前說她壞話，因此對待許諾時心情十分糾結。
胡靈對佳仁縣主的眼神視而不見。在佳仁縣主轉身前就拉著許諾走了，氣得佳仁縣主緊咬貝齒。
場內的人準備比賽，場外的人更是興致高漲，等待著比賽開始。
應天府書院十二月中旬放了假。許平逸和紀玄二人昨日一同回到汴京，如今又一起來觀看許諾比賽，許平啟也跟在二人身邊。
場外觀賽的人有不少官宦子弟。丁墨就是其中之一。
丁墨秋闈時得了很好的名次，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家中復習。今日竟然露面了，惹得一群人圍在他身旁。
丁墨認識紀玄，也知道他不久前得了皇上的青眼，卻不知是怎么原因沒有留在宮里反而回了應天府書院學習，有人說紀玄當日救許諾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否則皇上不會就這樣錯過一個醫學上的人才，但丁墨認為皇上只是不想拔苗助長，只是讓紀玄去累積能量，總會有用到他的一日。
出于這樣的考慮，丁墨過來和紀玄打招呼。
原本圍在許平逸和紀玄身邊的人和圍在丁墨身邊的人擠在一起，弄的其他人以為這里發生了什么。
“紀五郎，許久不見。”丁墨拱了拱手道。
“同德兄。”紀玄被一堆人圍著十分不適應，若不是許平逸擋著那些人，他早就撐不住了。
許平逸沒想到丁墨會過來，就也打了個招呼。
這邊幾人寒暄的功夫，場內比賽已經開始了。
一陣歡呼聲讓寒暄的幾人都向場內看去，卻什么也沒看到，聽了旁邊人的講解才知是許諾直接將球從場地的一頭踢到中間，然后胡靈一腳就踢入門中。
許平逸知道自己妹妹最近一直在練習，卻不知能到了這樣的程度。
生氣旁邊的人擠在一起害得他沒看到這樣的精彩瞬間。
許平逸在熟人面前向來嘮叨，此刻沒地方嘮叨就心里吐了好一會兒槽。
丁墨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小巧靈動的身影，才記起在蘇州時見過類似的場面。
許家六娘，他許久都沒記起來了。
許谷誠如今成了工部侍郎，許六娘上個月又被皇后招入宮，許家似乎是越來越好了。
心中想著彎彎繞繞的事情，卻被許諾在場間燦爛的笑容打散了。
半年不見，許六娘竟然標致了許多。
許平逸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丁墨對許諾帶著幾分審判的目光，眉頭立刻皺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人這樣看，好似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一般。
同樣對丁墨皺眉的還有在場外獨自站著的肖遠。
他站的地勢高，許諾和胡靈剛才完美的合作進入眼底，丁墨眼神中的變換也盡入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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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這幾天都是碼完沒時間修改就傳上來了，有錯字或者邏輯錯誤大家可以在評論區告訴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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