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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血屠烤制青蛙的方法并沒有什么新奇之處,畢竟巧血屠難為無米之炊。︽,連個正經廚房都沒有的血屠無法發揮他全部的實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話雖如此,外皮烤的酥脆可口的焦鹽青蛙配上蛙肉那獨特細嫩的肉質,還是讓戈隆和烏卡贊不絕口。
要說有什么遺憾的話,那就是以戈隆現在的體形,青蛙這種小玩意他連塞牙縫都談不上。
小小地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戈隆和烏卡便心滿意足地打個招呼分開了。
戈隆抓著一根血屠塞過來的烤象鼻,一邊走一邊往嘴里塞,中間路過演武場,食人魔勇士們目光熾熱的注視著戈隆……手中的烤象鼻上,腹中咕嚕咕嚕的聲響聞著落淚,感動得戈隆連忙把手里的東西全部吃掉,總算是在食人魔勇士蠢蠢欲動的時候將問題掐死在了源頭上。
提督隔著老遠和戈隆的視線交匯,然后沖著戈隆點了點頭。后者則是召喚出了水團洗了洗手,放心的走了。
能把食人魔訓練到望見烤肉都會猶豫的地步,足以證明提督的本事了。
象鼻結實的肉質讓戈隆很是回味,當然他并沒有順從自己的**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下來像個真正的食人魔睡上一覺,而是想起了烏卡到來時和他所說的,暗影氏族中瘟疫的事情。
尤其是其中的一個精靈法師也感染上了瘟疫的事情,讓他十分的在意。
對于這個差點將自己逼上絕路的精靈法師,戈隆還是十分重視的。作為這個時代最博學的一群施術者,精靈法師這個名詞本身就很有價值,當他冠以魔導士的前綴之后,這個價值還要幾何倍的提升。
所以為了避免兩個法師被“血槌麻醉法”搞的腦子壞掉。或是干脆丟掉自己的效命,戈隆將兩人交給了巨魔們來關押。
巨魔,從某種意義上講和食人魔還是有些淵源的,比如兩個種族的名字的意思就比較相似……當然,這不是重點。
傳說當中,巨魔們的祖先和食人魔一樣有著食人的習慣。而巨魔帝國之外。一些還保留著血祭傳統的巨魔氏族無疑讓這個傳聞的可信度大幅度地增加。不僅如此,巨魔們的遠親——冰霜巨魔、樹魔以及沙漠巨魔普遍還保留著這個傳統。
從這一點來看,巨魔們在戰爭中輸給高等精靈也是難怪的了。就算這群尖耳朵再高傲,也總比這些長著獠牙的食人妖要看的令人順眼一點。
這可能也是巨魔們愿意和食人魔結盟的原因之一吧。
不管怎么樣,作為高等精靈的死敵,巨魔的巫醫們掌握了足夠的技巧來應付那些強大的法師。而現在距離半年的時限也已經過了小半,無論是打擊氣焰還是消磨意志的效果也差不多到頭了。戈隆便讓烏卡用蝙蝠傳令到暗影氏族,把兩個精靈法師交接過來,正好趁著這最后的時間看看還能問出來點什么。
畢竟戈隆已經準備把這兩個人當作貨品來賣掉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是有兩個地精當作世俗世界的通行證,作為食人魔的戈隆想要做生意還是要手里有貨才行。血屠、提督和他對這個世界比較陌生,兩個地精更是靠不住——為了金幣被食人魔忽悠著買了身的地精天上地下也是獨一份,再也找不出第二對。
所以就算戈隆想要儲備些藥草獸皮什么的運出去賣,也無法確保這一次的利益能夠最大化。
不過,高等精靈法師顯然是一個好的貨物。戈隆相信高高在上的尖耳朵總是有市場的,何況還是法師這樣的稀罕貨,至于仇恨什么的。世界這么大,還能找到一個食人魔的頭上不成?
有了第一筆資金。戈隆才有資格去想接下里的步驟。
說到俘虜,從雪原上俘虜過來的半精靈只剩下幾十個了。說是戈隆壓榨他們的勞動力還真是冤枉,捫心自問,身體纖細營養不良的他們干的活還沒有野豬人苦工的多。只是這些家伙顯然不懂得奧西姆的規則,一有空子就往外面逃跑。
這種蠢事,連野豬人飼養的肉豬都不會做。
不說奧西姆高原上各種各樣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掠奪者。半精靈士兵都只是一些經受過簡單的軍事訓練的半吊子,戰斗力本身就不高。就算周邊幾十里各種各樣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野獸在鷹身人和食人魔喪心病狂的聯手捕獵下死的死、逃的逃、被抓的被抓、變成肉醬的變成肉醬,這些只穿著麻布衣就敢去挑戰荒野求生的半精靈基本是十死無生。
聰敏的家伙自己跑回來了,幸運的家伙被發狂的鷹身人抓回巢了,更多的不幸的笨蛋干脆連尸骨都找不到。
當然。和前一個例子相比,他們才是幸運的也說不定……
至于其它的俘虜,就是過來偷襲血槌營地的豺狼人了。到目前為止,戈隆只搞清楚是索爾化解了這一次他破產的危機,不過具體的過程仍然疑點重重,大概也已經無法得知了。
在戈隆的石柱圖騰上發現的昏迷過去的豺狼人耶古自那之后再也沒有醒來,戈隆估計是成了植物人,那個不會說話,看上去還是狼崽子的豺狼人祭司忠心耿耿地守在他的養父身邊,對每個靠近的人都充滿了警惕。不過,興許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沒有這些人的幫助,連生命都會失去。名為艾瓦的豺狼人祭司還是軟化了態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攻擊。
為了獎賞這種識趣的行為,戈隆讓苦工們把關押這兩個豺狼人的坑挖的又深又寬敞。
至于剩下的一群,身份就比較微妙了,說他們是俘虜不太準確,說是奴隸,實際上跟其它種族的苦工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他們就是在大捕獵中被食人魔和鷹身人驅趕回來的,那些沒有祭司的小氏族。因為沒有祭司。所以血槌氏族的高層中沒有他們的聲音,而他們又確確實實地在血槌氏族的日常中擔任著自己的角色。
本來這些種族面對食人魔驚恐萬分,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之后,發現這里有吃有喝,一點危險都沒有,反而一個個賴在營地中不愿意走了。對于自己的種族在營地中沒有屬于自己的聲音這一點。這些絕大多數連語言都沒成體系的種族表示完全無所謂。
以戈隆的視角來看,這群家伙干活干的非常愉快,并且只要能讓他們吃飽,他們以后還會繼續愉快下去。
戈隆將自己的思緒拉扯回來,然后他決定去看一看那個豺狼人祭司。還是那句話,對于他來說,奧西姆本土上的每一個施術者都是值得拉攏的,都是珍貴的資源。
當他來到關押著兩個豺狼人的坑洞的時候,一股臊臭的味道從里面撲面而來。在奧西姆這種環境中。戈隆沒有辦法保證每天都清理里面的衛生,只能讓鋼鬃每過一段時間清理一次。不過即使是這種衛生條件,和最初的血槌營地相比,也著實算的上是干凈了。
艾瓦紫色的毛看上去色澤有些灰暗,豺狼人祭司此時正趴在他的父親身邊睡覺,發出細微的呼嚕聲,看上去十分的疲憊。
戈隆看的有些于心不忍,然后大吼一聲:
“豺狼人。我有事情要問你。”
“嗚嗚!”
艾瓦露在外側的眼睛猛然睜開,細碎的電流在他的毛發上跳動。如同電蛇一般赫然滑向空氣,迅速而靈敏地朝著戈隆右邊的獨眼射去。
戈隆的眼睛被閃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厚厚的手掌正巧撞上電蛇,他只感覺自己的手掌一麻,電壓不高不低。竟然有點舒適的感覺回涌。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向我攻擊嗎?”
艾瓦站起身,兩個異常明亮的眼睛中劃過一絲猶豫,然后將抬在身前的爪子放下,雖然身體還是緊繃,但明顯地散去了自己的氣勢。
然后。在戈隆詫異的目光中,艾瓦費力地張開嘴,吐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節:
“咩……咩……”
“咩?”
“咩……渾……嘖……”
戈隆愣了一下才聽懂了“裂魂者”這三個字,并且,還是用食人魔的語言表達的。他于是抬起手掌,勾勒出一個乳白色的符文,丟向了坑下的艾瓦。
豺狼人嚇了一跳,他的尾巴猛然揚了起來,試圖躲避,卻被符文直接命中了腦門,好在在他發動攻擊前意識到了自己并沒有收到傷害。
戈隆將自己半吊子的豺狼人語換回了同樣是半吊子但比較熟悉的食人魔語問道:
“這是我的法術,能夠讓你懂得語言中所表述的意思。”
然后,他另一個腦袋接腔:
“所以,把你想要說的事情說出來,豺狼人。”
“你,和你的父親為何要來掠奪我的營地。還有,碎骨者索爾究竟在營地中做了什么?”
“回答我,以裂魂者.戈隆的名義,我將聆聽你的辯解和懺悔。”
因為臉盲癥的原因,戈隆看不懂艾瓦臉上的表情變化,不過明顯地感覺到豺狼人祭司的眼神有些復雜。
被食人魔折騰出來的耐心讓戈隆平靜地注視著艾瓦,直到這個豺狼人祭司慢慢地開口說道:
“耶古,艾瓦……”
在回到營地的幾個月后,戈隆終于知道了這個小豺狼人祭司的名字。這個名叫艾瓦的豺狼人正如他的外表一樣,斷斷續續的表述中帶著剛學會說話的生澀,戈隆硬著頭皮聽了下來,消化著里面的信息。
正如之前所說,赤松氏族的酋長,豺狼王耶古靠著掠奪發了家,但是遇到了狗頭人這個競爭對手,業績還是衰退。好不容易因為對手全部遭遇不幸迎來了新的曙光,卻發現這份不幸還有著自己的一份。
然后就是所謂的賭徒心理了,耶古本來就是一個膽大心黑的貨色,加上見多識廣的豺狼人酋長根本不認為戈隆等人能夠擊敗強大的高等精靈,于是他們就突襲了血槌營地,殺了肉豬飽餐一頓。
就在他們準備帶著肉豬揚長而去的時候,卻被突然返回挑戰戈隆的索爾正巧堵住。
到此為止,都和戈隆之前猜想的**不離十。
不過,接下來艾瓦所所說的事情卻讓戈隆驚得肚子差點咕咕叫了起來。
遇到豺狼人的索爾自然二話不說,帶著在野外召集的小伙伴們沖上去就是一頓飽餐,從頭到尾,豺狼人連有效的反抗都沒有組織出來。
好在索爾短時間之內找到的小伙伴不多,耶古本身的手段不俗,召集的部下比較多。豺狼人死了一批、夾著尾巴跳墻跑了一批又被食人魔吃了一批,竟然還剩下了不少。
然后,重點來了。碎骨者索爾并沒有如同普通的食人魔一樣,把剩下的、礙眼的豺狼人統統砸成肉餅,而是讓食人魔勇士握著石槌將剩下的豺狼人驅趕著聚成一堆,再把留守氏族的野豬人、狗頭人同樣驅趕到一塊,怒吼著要挑戰他們的酋長。
臉上身上血跡未干的食人魔,自然讓擠在一起的狗頭人、野豬人以及豺狼人驚恐到了極點,利爪和堅硬的鬃毛在混亂中造成的傷痛更是讓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狗頭人和野豬人推出了兩個倒霉蛋出來送死,而藏在人群中的耶古則絕望地被他的手下連打帶踢地推了出去。
艾瓦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養父被索爾的石槌掃到直接如同破布一樣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他急得亂放電流,卻只能使得人群更加的混亂,推著他朝后退去。
碎骨者用驚天的怒吼夸耀著他的力量和榮耀,宣告的他的勝利。
從那天之后,他們就被這些食人魔奴役了,每天負責做飯、做飯和做飯,并且他們就像是被食人魔放養到身邊的肉豬,只要被盯上,就會被隨手抓起來吃掉。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等人們突然意識到從食人魔的手下逃走根本沒有難度的時候,擁有戰斗能力的戰士全部結伴逃進了荒原,再也沒有回來。
然而,作為祭司的艾瓦,卻自始自終都沒有逃跑。
理由很簡單,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對對手的尊敬,唯一在決斗中活下來的,他的養父,豺狼人耶古,被索爾放在了一個巨大的石柱上面“關押”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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