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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果然是激發人潛能的最好方法,全力地大戰了一場之后的戈隆因為養傷而幾個月一動不能的原因,好好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表現,和之前的閉門造車不同,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魔法真正地被運用起來,著實顯得粗糙的很。
因為兩個腦袋會互相干擾導致施法失敗的不明原因,戈隆不得不采用快速施法的技巧,但實際上這種看似能夠極大縮短施法過程的效果是建立在他自己大量地犧牲了魔力的利用率之上的,換句話說,跟腦子不好的暴發戶當冤大頭沒有什么本質上的不同。
當然,這一點不是戈隆短時間能夠解決的,所以他便另辟蹊徑,于是炎爆術便應運而生了。
火焰魔法暴躁且不穩定,因此帶來了強大的殺傷力,這也是戈隆沒有選擇從其它種類的元素魔法下手的原因,以他現在的控制力,和直接抓出來的火球相比,什么水團、氣團、電火花、石塊之類的就算施術的成功率高上不少,那可憐的殺傷力也沒有使用的價值。
然而火球依舊不是令戈隆滿意的法術類型,無它,需要時間在空氣中滑行的火球在高明的法師眼中漏洞百川,很容易就能夠進行魔法反制;而在高明的戰士眼中,要么就是如同之前的索爾一樣,能夠強行抗住,要么就如同沃金這一類的敏捷型,能夠輕松地閃避。
所以戈隆干脆就更粗暴一點,直接從目標身邊引起火元素的紊亂,雖然施術距離直接縮短了大半,但精神力的速度可是要比火球飛行的速度快了好幾倍。
戈隆一路上都在琢磨這個充滿著“藝術就是爆炸”“簡單就是完美”的懶漢理念的法術,一頭撞上來的索爾倒是讓他好好地實驗了一番,從結果上看來,效果甚至比戈隆想象中的還要好上不少。
“戈隆!酋長!”
食人魔們的歡呼落入了尾聲,之前被索爾帶過來的食人魔勇士們一點留戀都沒有,毫不猶豫地自動將戈隆認作酋長,另一邊,堅石興致勃勃地沖了上來,抓著索爾的腳就開始朝著外面拖去,碎骨者堅硬的啞巴在地面犁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等一下,堅石。”
聽到了戈隆的話語,堅石停下了腳步,正好來到了戈隆的身前,碩大的腦袋轉了過來,獨眼看向戈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而這時,原本因為恐懼而退后的部落的戰士也重新圍了上來,如同進動物園看大猩猩一樣對著地面上魁梧的索爾指指點點,不時傳來驚訝的呼聲。
“緩一點再放逐他,堅石。”
戈隆活動了一下肩膀,對于堅石的動作,他有些出乎意料,這個人性中唯有吃和睡,最近還感受到了砸砸砸的樂趣的笨蛋,竟然還有著這樣的自覺,實在是讓他非常開心。
“唔,酋長。”
聽到戈隆的話,堅石二話沒說,松開了手,索爾的兩個腿轟然落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血屠,你知道這個家伙怎么回事么?”
戈隆抬起頭,卻發現血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索爾的身邊,右手緊緊地握著菜刀,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這不禁讓他有些好奇。
“酋長,這個食人魔正在變成一只戈隆。”
聽到了戈隆的詢問,索爾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竟然就這么蹲了下來,伸出手抓著索爾腦袋上的獨角,如同看食材一樣把對方拎了起來,仔細地觀察著。
“什么?”
戈隆莫名其妙,而其它的人則紛紛露出了不明覺厲的神情,血屠使用的是食人魔的語言,聽得懂的食人魔們聽不懂,能聽懂的其他人聽不懂,所以到了最后,只有戈隆仔細地思考起了血屠所說的意思。
然后他便想明白了,自己果然搞不清楚。
“成為‘戈隆’?”
“沒錯,酋長。”
血屠猛地把手中的菜刀插進了地面中,這個動作干脆利落,簡直能夠用手起刀落來形容,不少離得近的野豬人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成為我?不對……”戈隆皺起了眉頭“血屠,‘戈隆’是指什么?”
和這個食人魔屠子呆久了,戈隆也知道血屠這個家伙的脾氣,老實說,雖然雙手沾滿了異族的鮮血,但是作為一個食人魔廚師,這個家伙的脾氣異常的溫和,反而顯得怪異到了極點,戈隆私下里揣測那是一種把萬物都看作食物的強大心境,所以才能夠視一切為平常。
因此,好脾氣的血屠非常的聽話,基本上只要他知道便會有問必答,同樣的,只要你不問他就會咧著嘴老實地提著菜刀站在一邊當背景烘托你作為老大的威懾力,有這樣一個仆從,戈隆也不知道自己是喜還是悲。
“‘戈隆’是食人魔的先祖。”
聽到了這個解釋,戈隆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減輕,反而一個接著一個變得更多了。
“食人魔的先祖?‘戈隆’是一種生物?血屠,索爾這個家伙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改變?”
“先祖!戈隆!”
然而回答他的是周圍食人魔們興奮的吼聲,雖然沒有聽懂酋長和自己這個被烤熟了的同胞說些什么,但是聽到了自己熟悉的詞匯,他們還是感覺非常的開心。
但這一瞬間,戈隆卻深深地感到了蛋疼,理由無他,這肯定又是之前和他融和的食人魔戈隆的記憶出現了問題,或者說那個笨蛋作為一個孤身流浪在外的野生食人魔,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
當然,這么多的問題中,還有一個疑惑戈隆沒有問出口,那就是,戈隆,這個食人魔的先祖的稱呼,作為他的名字出現,難道真的是什么巧合么?
“沒錯,食人魔的先祖。食人魔們強大的祖先!”血屠的聲音中難得地聽出了自豪的情緒,他強壯的手臂直接將索爾的前半個身子拽了起來,自己也站起了身“酋長,你看這里,這個肉質,這個手感,這個尖刺,這個獨眼的色澤,這個骨骼的硬度,他肯定返祖了。”
無視掉了那典型的廚子的發言以及周圍傳來的“肉!”“骨頭!”之類的歡呼,戈隆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為什么他會返祖。”
“不知道。”血屠直接晃動了他紅色的大腦袋,然后給出了一個充滿著專業性的猜測“也許他吃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戈隆一聽,就知道這十有八九沒跑了,多半便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