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沒有見到烤熟的肉食,事實上,有那么一瞬間,問著那撲鼻的肉香,戈隆也是有一點心動的。
不過即使野豬人的廚藝再怎么高超,對于他來說,還是慘不忍睹,那堪稱可怕的料理過程,足以抹掉他所有的食欲。
昨日的燒烤大會,無疑是非常成功的,幾乎是狂歡到了后半夜,所有食人魔都胖了一圈,而野豬人也都紛紛開了一次口福,這才結束了這一場對于食人魔來說史詩般的盛宴。
吃飽喝足的食人魔橫七八豎地倒了一片,野豬人也都顯得很疲憊,在戈隆的呵斥下,稍微打掃了一下場地,也都休息去了。
第二日的清晨,等待著他們的依舊是無盡的工作。
總的來說,因該是成功了吧。戈隆有些郁悶地吃著自己的水果,他現在非常的痛恨自己為何不會廚藝,否則以他現在的本事,熊掌虎骨,什么吃不到?就算是自己強行去料理,也只是
比野豬人做的要干凈一些而已,至于味道,完全無法強求。
都說野味美味,那是在調料豐富,方法正確的情況下,才能做出可口的野味。否則,僅僅是干柴般的肉質,揮之不去的腥味,都讓人難以下口。
天上的禿鷲又開始成群結隊的盤旋,在戈隆的命令下,那些不好處理的殘骸已經被集中到了一起,不一會,緊接著食人魔的盛宴,禿鷲也迎來了他們的大餐。
就在野豬人努力地建立著豬圈,戈隆心滿意足地蹲在樹蔭下研究自己魔法時候,一場大雨竟然突如其來地降臨了。
先是天空一暗,云層上面陽光微透的光景,光芒似乎離開了大地。戈隆猛然站起身,大步向著營地跑去。
身體健壯的食人魔姑且不提,只要這些家伙不被雷劈中,在皮膚下厚厚一層油脂的保護下,淋雨幾乎就相當于洗澡。戈隆真正擔心的,是野豬人的狀況。
一場暴雨,對于脆弱的原始部落來說,沒有雨傘沒有衣服沒有藥物,尤其還是沒有建好屋子的時候,即使是最強壯的戰士,也很容易一病不起,一場發燒代表著的往往就是死亡。
“剛鬃,你在這里看守豬圈。”
“是的,酋長!野豬人的戰士!留守下來!”
戈隆和剛鬃的吼聲在山谷中響起,聽到他們的話,因為這場突如其來地暴雨而惶恐的野豬人奴隸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雖然依舊混亂,但大部分都跟上了戈隆的腳步。
“已經有屋子住的野豬人戰士,跟隨剛鬃,看守好肉豬。”
“沒有住處的野豬人,跟著我到山洞當中避雨。”
“動作快一點!”
兩個腦袋交替著怒吼出聲,在戈隆的催促下,野豬人紛紛忙碌起來,雖然場面混亂,但大部分的野豬人都跟上了戈隆的步伐。
戈隆所說的山洞不是別處,就是前任酋長索爾的居處,因為衛生條件過于惡劣,戈隆把它放棄了,不過之后卻讓野豬人打掃了一下衛生,現在倒是直接用上了。
想到那一天生火往山洞里煙熏,無數毒蟲爬出的場景,戈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
暴雨傾盆,一路上戈隆踢翻了無數個到樹下躲雨的食人魔,呵斥他們跟上,也就是食人魔的嗓門,加上戈隆的兩個腦袋,狂風暴雨之下,大部分人都能聽到戈隆的聲音。
一路跑到山洞當中,和最初相比,已經在這里通風了幾天的山洞已經干凈了不少,野豬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去,然后戈隆帶著幾個食人魔一屁股坐在門口,將山洞堵上,頓時山洞當中
暖和了起來。
“酋長,有什么事情。”一個食人魔有些迷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挨揍了。
因為和他解釋樹木引雷的道理太過麻煩,戈隆冷哼一聲,食人魔抓了抓腦袋,很快就睡著了。
山洞當中變得悶熱而潮濕,卻讓野豬人們感覺非常的有安全感,部落的時代,說什么都是虛的,實力為尊,能夠帶領部落生存下來的,就是絕對的好,他們看向戈隆的目光更加敬畏了。
戈隆卻沒有關心這些,他看著山洞外面的雨,這一場暴雨,讓他對于這個世界的真實感更加的強烈,這不是虛幻,一切都這么真實。
很快,他也有些疲倦了,山洞里的野豬人都非常的老實,于是他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墻壁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這幾日戈隆有些忙碌,但是對于魔法的研究,他也一直都沒有停下,他始終沒有忘記,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治愈圖騰的法術模型隨著緩慢的回復,終于重新化為了實體,那種隨時能夠捏碎魔法水晶,激活它的感覺又重新浮現上來,至于第一次的圖騰,上面的光芒隨著時間越來越暗,最后消
失,變成了普通的木頭。
雖然沒有其它的頭緒,但是戈隆并不煩躁,每天耐心地摸索。熟悉了野豬人的語言之后,根據剛鬃所說,他修煉是要在那種跳大神的舞蹈當中,保持對先祖的虔誠,從而獲得神秘的力量。
這種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話,戈隆直接無視,顯然自己的狀況并不相同,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倒是以后食人魔的智力改善之后,利用信仰來教導他們使用魔法,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至于其他的事情,圖騰上的文字,舞蹈的意義之類的,剛鬃也是一問三不知。
整理了一下思緒,到了最后,留給戈隆的突破口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那個神秘的,仿佛是他力量源泉的兩個神秘的字符,究竟是什么?
冥想著,戈隆仔細地觀察著這兩個字符,每一次的觀看,他都有一種類似入禪的錯覺,靈魂脫離了肉體,感性從身體中剝離。
事實上,穿越之后,戈隆才深深地懷念起來了自己在學校里面學習的東西,看似沒有什么的語文數學之類的學科,事實上真正帶著他從愚昧走向了理性。
思緒收回,戈隆盯著這兩個字符,文明原始的文字,和圖畫是一體的,它們大多是象形的文字,從外形來記錄物體。
眼前的這兩個字符,讓習慣了方塊字的戈隆看起來是如此的變扭,不過想到了甲骨文,他心中一動,用圖畫的目光去審視這個文字,視線順著那模糊的輪廓游動。
漸漸地,戈隆看出了一點門道。
“這是,兩個頭?”猛然睜開眼,戈隆喃喃自語,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理所當然。
血槌氏族已經是已經是這個高原上最大的食人魔氏族了,無論是他們的表現,還是食人魔戈隆的記憶,從來都沒有雙頭食人魔這個物種的存在。
戈隆本以為自己這個奇怪的身體是自己無法控制身體的時候,能量波動引起的變異,然而現在從這兩個字符看來,這并不是巧合。
既然如此,這兩個字符可能表示的意思范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關于雙頭食人魔,到目前為止,戈隆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一個。
意思是雙頭,還是雙頭食人魔?戈隆皺起眉頭,思索起來,突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現。
難道這個字符指的就是自己?
很有可能。
戈隆仔細地推理起來。
自己腦海中唯二的法術模型,治愈圖騰是自己拿在手中,大概是通過一種吸收的方式儲存了起來,而這兩個字符卻一開始就存在自己的腦海當中,跟靈魂緊密的融合在一起。
那種使人狂暴化的法術,這樣看來就是自己的天賦法術了。
“所以說,意思是‘戈隆’么?”戈隆不禁自言自語道,隨即臉上露出了和食人魔的面孔完全不符的苦笑。
他站起身,命令其他的食人魔堵住山洞口,自己朝著山洞的內部走去。
因為體型的原因,索爾居住的山洞衛生很差,然而很是寬敞,野豬人紛紛避開,給戈隆留出一個寬敞的道路。
山洞的盡頭,存放著剛鬃身為一個野豬人祭祀的全部家當,圖騰和油脂蠟燭,戈隆當初打掃這個山洞,就是為了儲存這些東西,不過這一次野豬人進來之后,整個山洞都彌漫著臭烘烘的味道,看起來是要換地方了。
蹲下身瞅了瞅這些油脂,這是剛鬃從一種稀有的動物身上搞到的,戈隆沒有感受到上面的魔法波動,但是作為奢侈品,他還是很有興趣收藏的。
拿起圖騰,有左右把玩研究了一段時間,困意也漸漸涌上心頭。
還是睡覺吧。
右邊的腦袋看了一眼山洞里面已經呼哈聲一片的野豬人,戈隆打了一個哈欠,這種山中的日子讓他漸漸有種時間模糊的感覺,漸漸地,戈隆沉浸在了夢境當中。
而在此時,一直在戈隆腦海中靜靜漂浮著的符文字符,突然散發出微弱的波動。
宛如沉睡了許久許久,這一次,戈隆睡的非常的安詳,如此靜謐的夢鄉,即使是平淡如水的前世,他也很少擁有。
鼻尖開始瘙癢,戈隆不耐煩地一把拍到臉上,睜眼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一只比普通蚊蟲大了十倍的文字,再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場景只讓他感覺上天給了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這是一片陌生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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