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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梅莊——
令狐沖被囚禁在原本屬于任我行的囚牢當中,又被任我行吸干了全身的內力。
雖然他最初慌亂了一陣,但在幾天之后,便又恢復了樂觀開朗的樣子。
梅莊的仆人每天都會為他送來食物,而且還像原著劇情一樣,被令狐沖發現了任我行刻在囚牢當中的吸星*。
若是身具內力的人修煉這吸星*,還要先經歷散去全身功力的步驟。
令狐沖被任我行吸走了全身內力,卻是省掉了散功的步驟,能夠直接修煉吸星*。
令狐沖在囚牢中無所事事,每天吃飯喝水之后,便把修煉吸星*當做一種樂趣。
不過是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他便將吸星*修煉成功。
只是在這梅莊的囚牢當中,根本沒有身具內力的人能夠讓他驗證吸星*的功效。
唯一的慰藉,也就是在吸星*的幫助下,治愈了他身上的內傷。
當日為了拯救任盈盈,令狐沖受了方生大師的全力一掌。
他的內傷雖然嚴重,但也并非不可救藥,只是需要修煉高深的內功才能化解傷勢。
不僅是吸星*能夠治愈他的傷勢,華山派的紫霞秘籍和少林派的易筋經都有這樣的神效。
只是令狐沖已經成為華山派的棄徒,紫霞秘籍自然也就無緣學到。
少林派倒是看中了令狐沖獨孤九劍傳人的身份,可惜令狐沖自己不愿意成為少林派的俗家弟子。
雖然被未來岳父任我行坑了一把,但是令狐沖卻沒有怨恨任我行。
“我在這囚牢當中不見天日,也不知道盈盈是否和她爹爹團聚在一起了!”
令狐沖還不知道,任盈盈為了祈求少林派將易筋經傳授給他,自愿被囚禁在少林寺當中。
這個任盈盈也是傻得可憐。
少林派一直以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自居,而她卻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兒。
如果少林派真的看在她的面子上把易筋經傳授給令狐沖,那不僅會讓少林派成為江湖各派的笑柄,更會讓少林派的聲譽一落千丈。
這一日,又到了午飯的時間。
黃鐘公房間的床板打開之后,接著便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入了令狐沖的耳中。
一開始他還沒有在意,但接著,外面便傳來了有些熟悉的男聲。
“我問你,任我行那個大魔頭,就是囚禁在這里面嗎?”
這個聲音,令狐沖并不陌生。
記得他是嵩山派的三太保大嵩陽手費彬。
令狐沖張了張嘴,想要向費彬呼救。
但他立刻想起來,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是華山派棄徒。
而且他現在,還代替任我行被關在了這個囚牢里面。
如果被費彬知道了他的身份,說不定華山派會再次因為他而蒙羞。
“大、大爺!您就放過小人吧!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囚牢外面,響起每天給令狐沖送飯的梅莊仆人驚慌地聲音。
“師兄!放了這仆人吧!任我行是否被囚禁在這里,咱們一看便知!”
囚牢外面,又響起了另一個有印象的聲音。
令狐沖仔細回想一下,便認出來聲音的主人是嵩山派四太保大陰陽手樂厚。
一個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大概是費彬和樂厚放走了那個仆人。
令狐沖在囚牢里面墻而坐,不一會兒,費彬和樂厚的腳步聲便到了他的牢門外面。
“里面的人聽著,嵩山派費彬和樂厚在此!我問你,你可是魔教的前教主任我行?”
費彬大聲說完,還用掌力砰的拍打了一下鐵打的牢門。
令狐沖皺著眉頭,什么話也不說。
費彬和樂厚只能從牢門外面,觀察著他的背影。
令狐沖過了半個多月暗無天日的囚牢生活,現在他長發披散,從背影來看倒是真的跟任我行被囚禁時有些相似。
費彬和樂厚看著他的背影,也無法確信他是否真的是任我行。
嵩山派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了任我行被囚禁在西湖梅莊的消息。
雖然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仇深似海,但是任我行的吸星*也是江湖人人想要得到的神功秘籍。
也是為了得到任我行的吸星*,嵩山派的兩位太保才會親自來到這地底囚牢當中。
看到令狐沖始終不發一言,樂厚突然說道。
“費師兄!我看這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禁了十年,已經變成了沒膽子的糟老頭,早已經不復昔日雄風了。”
費彬接著說道。
“只是可惜了這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家,就要在少林寺中香消玉殞了。”
聽到任盈盈的消息,令狐沖猛地睜大眼睛,轉過頭來說道。
“你說什么?任……盈盈她怎么了?我……老夫的女兒為何會在少林寺中?”
雖然令狐沖壓低了聲音,但他的聲音還是顯得非常年輕。
費彬和樂厚并沒有在意這一點,看到令狐沖終于有了反應,兩人相視一笑。
接著費彬說道。
“你女兒任盈盈為何落到少林派手中,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再過不久,她就真的要死了!”
“任我行,你想不想離開這個囚牢,到少林寺去救你的女兒?”
聽到樂厚的詢問,令狐沖懷疑的說道。
“你們肯放我出去?”
“只要你將吸星*的秘籍交給我們,我們這就放你出去!”
聽到費彬的話,令狐沖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雖然讀書不多,卻也知道過河拆橋的道理。
如果他真的將吸星*教給費彬和樂厚,只怕這兩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放他出去,而是立刻殺了他。
但費彬和樂厚的出現,的確是他逃出去的一個大好機會。
“費大俠、樂大俠!老夫擔心盈盈的安危,實在無心傳授你們吸星*的秘籍!”
令狐沖站起身來,顯露出刻有吸星*的那面墻壁。
“老夫在被囚居的日子里,已經將吸星*的秘籍刻在囚室的墻壁上!你們二位可否立刻放我出去,這面墻壁上的吸星*便是給二位的回報。”
費彬和樂厚已經看到,令狐沖的身上有著手銬腳鐐。
據說任我行在十年前,便已經被東方不敗廢了武功,他們倒也不擔心受到令狐沖的襲擊。
兩人打開鐵牢門,走進了囚室當中。
令狐沖背對著兩人,將身上的手銬腳鐐解了下來。
當初任我行逃走的時候,便已經用令狐沖交給他的小鋼鋸鋸斷了手銬腳鐐,令狐沖留著手銬腳鐐在身上,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除掉手銬腳鐐之后,令狐沖拿起角落中自己的長劍,防備著費彬和樂厚的襲擊。
費彬和樂厚走進囚室當中,目光便向刻有吸星*的墻壁上看去。
兩人目光一掃,便已經看出來,墻壁上刻的吸星*的確是貨真價實。
“師弟——”
“師兄——”
費彬和樂厚對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暴喝一聲,同時拍出肉掌向著令狐沖的背后打去。
早已經在防備兩人偷襲的令狐沖轉過身來,手中長劍施展出獨孤九劍的破箭式,化作數道劍影向著兩人的肉掌刺來。
這劍法實在是太過精妙,而且還是刺向兩人肉掌上的內力薄弱之處。
若是硬拼下去的話,只怕兩人的肉掌都要被令狐沖的長劍刺穿。
費彬和樂厚慌忙收手后退,令狐沖卻撲上前來,左手扣住了樂厚的手腕。
他如今內力微弱,只能憑著長劍逼退費彬和樂厚的肉掌。
若是費彬和樂厚使用兵刃向他攻來的話,就算他使出獨孤九劍也抵擋不住兩大一流高手的聯手。
令狐沖的左手扣住樂厚的手腕,樂厚猛覺右腕內關外關兩處穴道中內力源源外泄。
他一面運力凝氣,一面哀求說道。
“任……任教主,求你……你……”
他一說話,內力更大量涌出,只得住口,但內力還是不住飛快泄出。
令狐沖自練了吸星*之后,丹田已然如竹之虛,如谷之空。
這時覺得丹田中有氣注入,卻也并不在意。
樂厚只覺內力愈泄愈快,一呼一吸之際,內力便大量外泄。
若是此時能止住內力外泄的話,縱然少了一只手一只腳也是甘愿,一想到此處,伸手便去腰間拔劍。
他身子這么一動,手腕上內關外關兩處穴道便如開了兩個大缺口,立時全身內力急瀉而出,有如河水決堤,再也難以堵截。
樂厚知道只須再捱得一刻,全身內力便盡數被對方吸去,當下奮力抽出腰間長劍,咬緊牙齒,舉將起來,便欲將自己手臂砍斷。
但這么一使力,內力奔騰而出,耳朵中嗡的一聲,便暈了過去。
“師弟——”
費彬驚怒的大叫一聲,拔劍向著令狐沖刺了過來。
令狐沖有著獨孤九劍在身,單打獨斗的話,就算是身無內力也能勝過費彬這樣的一流高手。
此時他用吸星*奪取了樂厚的一身內力,他現在內力之高已經不輸給費彬。
看到費彬使出嵩山劍法向著自己挺劍刺來,令狐沖右手長劍刺出,使出獨孤九劍當中的破劍式,長劍刺中費彬的手腕。
費彬痛叫一聲,右手張開,長劍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令狐沖又沖過來,左手依樣畫葫蘆抓住了費彬的手腕。
感覺到內力源源不斷外泄,費彬驚叫道。
“吸……吸星*……”
他一說話,全身內力奔騰而出,耳朵中嗡的一聲,跟樂厚一樣暈了過去。
奪取了嵩山派兩大高手的內力之后,令狐沖擔心著任盈盈的安危,便用手銬腳鐐將費彬和樂厚的手腳鎖住,又用內力將手銬腳鐐的斷口嵌合在一起,然后匆匆離開了囚牢。
費彬和樂厚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就算被他們練成了墻壁上的吸星*,他們這輩子也沒機會從囚牢中逃出去。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嵩山派的兩大高手就要在這西湖囚牢當中度過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