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這個名字,楊銘當然并不陌生。
原著當中,自宮修煉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心性大變,而且還愛上了同為男子的楊蓮亭,將管理日月神教的大權交給了楊蓮亭。
這楊蓮亭原本只是一個日月神教的普通教眾,他武功不高,處理日月神教的教務更是草包一個。
在他的胡亂管理之下,日月神教的教眾被他搞得離心離德,就連童百熊這些忠心東方不敗的長老堂主也被楊蓮亭抓得抓殺的殺。
若非如此的話,日后任我行等人攻上黑木崖的時候,東方不敗也不會陷入眾叛親離的境地。
大概是楊銘的到來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
他曾經多次打探詢問,卻聽說黑木崖上根本沒有叫做楊蓮亭的教眾。
卻沒想到今日,楊蓮亭這個名字竟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楊銘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東方白。
如果他現在接受楊蓮亭這個名字,或許真的能夠取代楊蓮亭的命運軌跡,成為東方不敗的心愛之人,黑木崖上掌管大權的總管。
但他現在,還沒有成為令狐沖第二的打算。
“東方姑娘,你寂寞了嗎?”
“你說……什么?”
東方白先是瞪大眼睛,接著目光一凝,露出了危險的眼神。
“你竟然說……我寂寞了?”
“如果東方姑娘不是感到寂寞的話,為何要一直勸誘我加入日月神教?”
楊銘毫無畏懼的直視著東方白的目光。
“而且高手——本來就是寂寞的!”
當世之中,東方白就如同她的另一個名字一樣,不敗于天下。
無敵,本身就是一種寂寞。
更何況,東方白還是以女兒之身無敵于江湖,就更加難以忍受那種寂寞。
原著當中,東方不敗會委身于楊蓮亭那種一無是處的廢物,便是因為他不再能忍受那種寂寞,又怕別的男人瞧他不起,所以只能選擇楊蓮亭。
“我……寂寞了?”
東方白皺著秀眉,低頭喃喃自語。
自從她的武功無敵于江湖,又卡在晉升先天之境的瓶頸之后,她的心態,的確不如從前那般純粹了。
她一直勸誘楊銘加入日月神教,除了欣賞楊銘的武功天賦之外,似乎……還存了別的心思,想要……能夠一直見到楊銘……
楊銘當然看不透,東方白心中在想些什么。
“東方姑娘武功絕世,江湖中能夠配得上你的男子,我太師叔風清揚算是一位!”
“楊銘!你找打不成?”
唰的一聲,東方白舉起右掌。
就在她的小手打在臉上之前,楊銘向后轉身躲開說道。
“風太師叔年事已高,自然不是配得上東方姑娘的人選!年輕一輩的江湖人中,大概只有令狐沖的武功天賦能夠被你看在眼中了。”
“……令狐沖?”
東方白放下玉手,疑惑的說道。
“就憑令狐沖的武功,至少要二十年后才能追的上我!而且楊銘你只說別人,為何不說你自己呢?”
“因為楊銘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如果西湖梅莊的劇情沒有被改變的話,令狐沖將會在救出任我行之后學會吸星**,然后靠著吸星**奪人內力,他的內力修為將會一躍晉升一流高手。
再加上絕世劍法獨孤九劍,就算是東方不敗這位天下第一也只能勝過令狐沖一兩分而已。
令狐沖能夠從少林派方證大師那里得到易筋經,消除修煉吸星**的隱患。
楊銘又沒有主角光環,他可沒有自信以華山派弟子的身份被方證大師傳授易筋經。
不能修煉吸星**這門有著隱患的功法,只能循序漸進的提升內力修為,只怕要三五年后楊銘的內力修為才能晉升一流高手。
楊銘心中這些未卜先知的事情,東方白當然不會知道。
看到楊銘的神情有些失落,她不由說道。
“雖然令狐沖的武功天賦不錯,但我覺得,他還比不上楊銘你。”
“那也只是現在了——”
楊銘苦笑了一下,然后搖頭說道。
“向問天要救任我行的話,江南四友的武功肯定是攔不住他的。對于江南四友,東方姑娘怎么打算安排?”
江南四友雖然是站在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兩位教主中間的中間派,但對他們放任不管的話,最后這四人肯定會被任我行收服。
這江南四友好歹也是四位一流高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任我行收服,未免太過浪費了。
而且這江南四友在江湖上名聲不顯,甚少有人知道他們原本是日月神教的人。
如果東方白對這江南四友是可有可無的心態,楊銘倒是想要收服江南四友,讓他們成為華山派劍宗的外門長老。
“這江南四友,對我已無忠心!原本我是打算對他們放任不管的。”
就像是瞧出了楊銘的心思一樣,東方白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丟了過來。
“若是你想利用江南四友的話,就把這塊令牌拿去吧!”
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墻的大莊院外。
行到近處,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
楊銘走上前去,將大門上的銅環敲了幾下。
過了半晌,大門緩緩打開,并肩走出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
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穩重,內力深厚遠勝于一般的一流高手。
楊銘對于原著的記憶有些模糊。
他清楚地記得江南四友是四位一流高手,卻沒想到梅莊兩個看大門的老者,也是武功不弱的一流高手。
左那老者躬身說道。
“不知少俠駕臨敝莊,有何貴干?”
右那老者說道。
“我家主人不見外客!若是少俠與我家主人沒有淵源的話,還是請回吧!”
這兩個家仆打扮的老者,一個叫丁堅,一個叫施令威,歸隱梅莊之前,是江湖上兩個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
他二人一般的脾氣,做了事后,絕少留名,是以武功雖高,名字卻少有人知。
楊銘腦海中冒出這些信息之后,便將東方白的令牌取了出來。
“一字電劍丁堅……五路神施令威……你們將這塊令牌交給江南四友,他們自然會出來見我。”
一字電劍丁堅接過令牌之后,將令牌在手中翻看了一遍。
這只是一塊普通的黑鐵令牌,但令牌的正面刻有黒木兩字,背面則是東方兩字。
看到楊銘叫破兩人的身份,又取出了這塊令牌,丁堅不敢怠慢的說道。
“少俠請進廳上用茶,在下這就去稟報主上,讓四位主人出來見您。”
楊銘微微一笑,跟著丁堅和施令威走了進去。
走過一個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鐵,極是蒼勁。
來到大廳,施令威請楊銘就座,自己站著相陪,丁堅進內稟報。
只是坐了一會兒,丁堅便陪著四位老者來到了大廳當中。
這四位老者氣質各異,正是江南四友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和丹青生。
楊銘在座位上端坐不動,江南四友的老大黃鐘公來到他面前躬身行禮,雙手將那塊黑鐵令牌遞了過來。
“江南四友見過尊使!不知尊使是黑木崖上的哪一位?”
這塊黑鐵令牌名為黑木令,見令牌如見東方教主親臨。
江南四友在這西湖梅莊看守任我行,每一年都會有東方不敗的使者來查看任我行的狀況,對這黑木令自然不會陌生。
楊銘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后說道。
“本座楊蓮亭,乃是教主他老人家新封的黑木崖大總管!今日我來這西湖梅莊,是有大事要交給你們去做。”
黃鐘公跟三個兄弟對視一眼,然后說道。
“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后,我四兄弟討了看守任教主的差事,卻是不想再牽扯到本教的是非當中,還望尊使成全。”
這江南四友也當真是蠢得厲害。
就算是那些正道門派,想要脫離門戶也要被廢掉一身武功。
日月神教乃是黑、道上的魁,對于叛教之人更是格殺勿論。
江南四友一心想要退出日月神教,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當教主,都不可能容得下他們。
“你們四位也不要急著拒絕!本座要交給你們的重任,正是要你們退出日月神教!”
“什么?”
黃鐘公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楊銘。
“大總管這話……可是、可是真的?東方教主真的……同意我們退出日月神教?”
“本座的話,當然是真的!”
楊銘把玩著手中的黑木令說道。
“但東方教主的意思,是讓你們退出日月神教之后,加入華山派劍宗成為華山派的外門長老!”
“嗯?總管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江南四友的老二黑白子嗜好圍棋,為人工于心計。
他撫著長須,目光懷疑的看著楊銘說道。
“我們四兄弟加入華山派,對我神教有什么好處?莫不是總管大人假傳教主的旨意——”
“本座的話都敢懷疑,真是好膽!”
鏘的一聲,楊銘拔劍出鞘,向著黑白子的胸口刺去。
這一劍來的又快又疾,黑白子根本躲閃不及。
眼看著黑白子就要喪命在楊銘劍下,黃鐘公右手揮來,一掌拍在了楊銘的長劍劍身上。
這一掌內力深厚沛然,楊銘的長劍劍勢偏轉,從黑白子的肩膀上滑了過去。
嗤啦一聲,黑白子肩上的衣服被刺破,肩膀上出現了一條傷口。
楊銘原本就不是真的要殺黑白子,剛才那一劍顯露自己的武功震懾江南四友之后,便重新收劍而立。
救下黑白子之后,黃鐘公立刻向楊銘躬身賠罪說道。
“二弟無意冒犯總管,還望總管大人有大量,我們四兄弟立刻向總管奉上一份厚禮賠罪。”
“賠罪就免了吧!你們懷疑本座的話,便等于對東方教主不敬,以后切記不可再犯!”
楊銘擺擺手說道。
“如今華山派重新崛起,必然要和嵩山派爭奪五岳盟主的寶座!東方教主命你們四人加入華山派,正是要增強華山派的實力,讓五岳劍派的內斗更加激烈。”
看到江南四友不以為然,絲毫沒有心動的樣子,楊銘接著說道。
“而且教主讓我轉告你們,只要你們加入華山派,壯大華山派的聲威,以后你們便跟神教再無任何瓜葛。”
這一下子,江南四友終于心動了。
他們四兄弟初入江湖的時候,想的便是行俠仗義,好好做一番事業。
結果誤入歧途加入了日月神教,四兄弟不想為非作歹,便在江湖上名聲不顯,在日月神教內部也是身份低微的普通教眾。
如今他們四兄弟年已老邁,加入華山派這樣的正道門派他們并不是多么看重,真正讓他們動心的卻是徹底斷絕跟日月神教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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