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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上疑惑地問道:“你們家的功法不是寒暑不侵的么?居然還會?”說著轉向林慧問道:“這寒氣入體會如何?要不要喝些烈酒?朕這里倒是有好些。”
以酒驅寒,這是好些人習慣的做法。
張帆聽到一個“酒”字,登時臉上的無賴之色頓時不見,露出誠心誠意地笑意來,涎著臉道:“皇上這里的酒必是好的,便小的幾箱吧。”
皇上作勢拿起桌上的鎮紙要沖張帆扔去,笑道:“還幾箱?你小子也太貪心了。”說著沖林慧道:“這是張祥志的小兒子張帆,從前常跟著老三練拳腳。他家家傳的五禽功煉體最好不過,如今連他太爺爺都還硬朗著呢。哦,對了,他這寒氣入體怎么回事兒?能治不?”
張祥志是誰林慧完全沒概念,估計是位武勛類的人物,不然他兒子也不可能成為皇子的陪練。想不到皇上提起死去不算久的三皇子,絲毫沒有阻滯,這能做皇帝的人,實實不是常人。
看來皇上跟近衛的關系要比旁人都要好不少,至少這位張帆顯然就沒什么畏縮之色。
林慧微笑了一下,道:“其實本來沒什么,只是我估計張帆這煉體的法子稍有欠缺。”
張帆登時露出不悅之色,怒道:“什么叫有所欠缺?我太爺就是從前五禽宗的宗主,這功夫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說欠缺就欠缺啊?!”
若不是皇上在旁邊,估計這位就會直接說出你小子算老幾之類的話來了。
看來張家還有江湖背景,五禽功法多半兒有點名堂。
皇上擺出不偏不倚的姿態來,沖張帆擺手道:“你小子瞎吆喝什么,不得對林先生無禮!說不定是你練得不對呢。”
張帆又露出無賴的樣子來,嘿嘿了兩聲不再說話。但神情分明是不服氣。
如今進了屋,愈發看得分明,林慧又在張帆臉上看了兩眼,笑道:“其實功法也不能算是有所欠缺。只是還能再完善些罷了。寒氣入體也沒什么,當我沒說好了。”說完不再理張帆,轉而問道:“不知皇上今日找我來有什么事兒?”
這下張帆也就罷了,畢竟有時也跟皇上沒上沒下的瞎混,旁邊的通譯卻是驚訝。將林慧通身看了兩遍,不知道這位布衣醫者何以如此隨意。
皇上對林慧這云淡風輕的樣子早習慣了,只是他從不放過檢驗別人能力的事情,故此沒有回答林慧的話,反而叫住了倒著走準備退出去的張帆,笑道:“左右這大冷天的沒啥事兒,不如請林先生露一手,給張帆去去寒氣,也算是個消遣。”
這并不是皇上故意擠兌林慧,而是醫者的慣例。一般來說。除了要命的大病,醫者若是說出了毛病所在,基本上都是會治的。若是不會治,那怕其實看出了病癥,也只會說“才疏學淺未能診出”之類的話。
說白了,若是不會治,你啰嗦啥啊。
林慧既然敢說張帆是寒氣入體,是不是寒氣入體再說,但寒氣入體林慧必定會治。
張帆倒是極會做,見皇上如此說。知道這老爺子的老毛病又來了,永遠不忘掂掂身邊人的斤兩,看來這林慧果然在皇上心中分量不輕,立時從門邊三步兩步趕了回來。沖林慧打了個躬,笑道:“林先生、林大師、林神醫!小的不會說話,您別跟小的一般見識才好。小的皮粗肉厚的,您只管下手!”
林慧看張帆這副模樣也覺得有趣,反正這寒氣入體其實真的不難弄,便指了指張帆的后背。笑道:“你將衣裳拉起來,我給你挑一挑就好了。”
見林慧真要出手,麥先生等人都圍了過來,只是不好湊得太近,只跟在皇上兩邊。
張帆將衣裳拉起來,即便是練武之人,也是養尊處優,背脊的肌膚看上去結實而光滑,頗為養眼。
林慧伸手指了指腰背處的幾個地方:“喏,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些略有黑點的地方,都是寒氣入體的表現。”
只是眾人瞪著眼看著半天,都是茫然的表情。
黑點自然有啊。大冬天的,天天燒許多熱水洗澡的事情,大概只有皇上才有這樣的條件。衛生欠佳,背上有些毛孔堵塞不是很正常么?這樣就算寒氣入體?那還不人人都寒氣入體了?
林慧嘆了口氣,自己真是傻了,居然拋媚眼給瞎子看,跟他們說這些個,根本沒用啊。
從懷里拿出針包,林慧索性不再說話,抽出一根金針,將金針倒轉過來,下手甚快,在之前指點的幾個位置,用針鼻點按了幾下。
這倒是怪怪的,從來沒見過金針不用針尖往里刺,反而用另一頭的針鼻去壓的。
麥先生也就算了,真心只是看看熱鬧。皇上和通譯都是懂一些的,只覺得怪異無比。
接下來更加怪異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小林神醫再次將金針倒轉,改為用針尖,卻不是刺,而是挑。挑也就罷了,可是……居然還有東西被挑出來……。
林慧在幾處都挑出了若干絲絲縷縷的絮狀物體,將旁觀的人統統看得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木雕泥塑一般。
直到挑干凈了,林慧將金針收起,才能聽到隱約換氣的聲音。
雖然御書房靠窗也有羅漢床,但張帆自是不能用,之前是伏趴在一張圈椅上,自覺背上時有刺痛,這點子疼痛當然不在話下,只是周圍愈來愈安靜,卻是讓張帆心中也不安起來。
終于聽到身后林慧的聲音說了一句:“好了。”,張帆才直起身子,轉眼便見到旁邊錦帕之上,若干還帶著血絲的絮狀物體,不覺也是呆住了。
這是什么鬼?難道是從我身上弄出來的?
“這個就是寒氣?”張帆從來沒想過,寒氣還能變成實質化,只覺得有些寒氣颼颼地從心底升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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