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爺爺和奶奶向孫子講述了一些羅晉安以前的事情。
不過,羅志偉的心中,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個大英雄,現在更是的。
羅晉安沒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出去見白潔舲。
一家人都在,他不能破壞此時的景象和家的溫馨感覺。
女兒過來了,抱著他的脖子說:“爸爸,求你一件事好嗎?”
羅晉安說:“怪不得今天如此獻殷情,說吧,有什么事?”
小婉轉著眼珠子說:“你先答應!”
羅晉安說:“不行,萬一你提的條件我辦不到怎么辦?你先說是什么事?”
小婉嘟著嘴說:“放心,不讓你殺人放火,只要你贊助一些這個就行,并且點頭答應。”
羅晉安知道女兒想要錢了。
家里的錢都在英子那里,不過,英子是一個大氣的女人。
為了這個父親在孩子心中的偉大形象,她一直讓孩子和父親來商量一些事情。
“說吧,這次需要多少?”羅晉安一直認為是富養女兒是真理。
小婉高興的伸出了五個手指并且說:“我的生日,我想自己辦,你們不要插手好嗎?你只負責給五百元就行。”
羅晉安一拍后腦勺說:“我的天哪,我家寶貝快過生日嘍。我一定要好好給你辦一個生日patty,你就等著看吧。”
小婉搖了搖頭說:“爸爸,我想自己過好嗎?你只要給錢就行。”
英子說:“小婉她要自己在家過生日,不讓我們插手。”
羅晉安說:“那只有聽從我們女兒的意見了,好,五百是吧,給,同意!”
這話一說,小婉的手就伸向了媽媽說:“看,我說爸爸會同意的,他最愛我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晚上,溫馨的場面。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新的一天在清晨的寒風中開啟。
羅晉安一天的工作從開始到結束。
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來不及和方傲白說聲再見,就開車去了白潔舲的學校。
學校門口,他打了電話,白潔舲拿起電話的那一刻,聲音是哽咽著的。
半個小時后,他看到了風中瑟瑟抖的白潔舲。
他迅走下車子,來到了白潔舲的身邊,將順用一拉,讓她上了自己的車。
車上的暖風開到了最大。
羅晉安將車子開到了一個溫暖的西餐廳門口。
里面溫暖的燈光讓人感到舒心。
找了一個小小的角落里坐下了。
白潔舲的眼睛一直望著窗外面,不說話。
羅晉安看著她說:“你怎么了?你怎么會突然間暈倒?”
他的手撫上她的小手,還是那么的冰涼。
白潔舲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羅晉安愣在那里。
服務員將點的餐送了上來。
刺啦啦的牛排響著,羅晉安招呼著她快點吃吧。
白潔舲的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出來。
羅晉安看著她的表情,有點嚇壞了,好好的,怎么哭了起來。
他替她擦著眼淚。
“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故意關機的是不?”白潔舲確實是為電話關機的事情在生氣。
羅晉安解釋了當天的情況。
白潔舲知道羅晉安不會撒謊,她破泣為笑了。
“大叔,不要不理我好嗎?”明顯的她在祈求著。
羅晉安點了點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么?好日子真的是過膩味了嗎?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了嗎?
“小白,我怕我會辜負你,你愿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羅晉安說。
白潔舲一臉相信的點著頭。
羅晉安將牛排切好,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了白潔舲的跟前。
他講起了一個當兵的和一個跳舞的女孩的故事。
女孩對那個當兵的是一往情深,兩個人還有了那一層的關系。
最后的結局是凄美的,因為那個女孩子現自己懷孕了,最后跳河自殺了。
那樣的年代,不是允許女人未婚先孕的,是被大家唾罵的。
后來,當兵的知道了,去女孩家里,任由那個女孩家里人廝打,他長跪在門口不起。
三天下來,膝蓋都是麻的,差點動不了。
后來,當兵的家里人硬是將他抬了回去。
這個事情,一直是這個男人心中最大的遺憾。
白潔舲聽這個故事時,眼睛里一直是飽含著淚水的。
她說:“那個男人就是你對不?我相信,你當時一定是有苦衷的對不?”
羅晉安說:“她以死來懲罰我,我對不起她。她為了不讓我有壓力,讓我好好在部隊展,寧可犧牲自己”
白潔舲沒有說什么,只是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指。
幾天后,白潔舲回了趟老家,沒有和任何人說是去做了什么,只是給學校請了幾天的假。
她先去精神病院看了媽媽,給媽媽認真的梳了頭,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給她畫了一個淡淡的妝。
媽媽笑了,她拉著女兒的手說:“小潔,你回來了,沒有去學校嗎?”
白潔舲很驚訝媽媽竟然認出了她。
她把媽媽一把抱進懷里。
看完了媽媽,她回了那個以前和媽媽一起住過的老房了里。
打開了生銹的門鎖,屋里厚厚的灰塵,嗆的她咳嗽了幾下子。
她以前的記憶里,媽媽有一個小小的木箱子。
她也曾好奇里面都有一些什么樣的寶貝在,可是媽媽總是很生氣的呵斥自己不要亂動這些東西。
終于,將這個小小的木箱子找到了。
當她費力的打開時,里面沒有什么,只是一個破信封。
她拿在手里時,里面掉出來一張照片,一個單人的一寸黑白照片。
天哪,照片上的男人好帥。
濃眉大眼,鼻子高挺。
這不是羅晉安嗎?
年輕時的羅晉安。
白潔舲的整個身子在抖。
信是媽媽寫給羅晉安的。
看了信的內容,白潔舲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羅晉安一看到自己時,會陷入沉思的神情。
原因竟然是這個。
如果媽媽不愿意提及的那個男人是羅晉安,那么自己是誰呢?
這一連串的可怕問題,在她的頭腦里開始爆炸了。
天旋地轉,不知所以了。
她暈倒在了地上,一堆雜物的中間。
整個人倒下了。
這個破舊的院子里,鄰居們都搬走了,已經幾年沒有住過人。
她的暈倒,沒有人會知道。
冰冷的地面上,她就那樣躺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醒來。
地面上是寒冷的,她的心也開始寒冷,猶如掉進了冰窟窿里了。
從地面上坐了起來,她的頭是疼的。
她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
身上沾滿了塵土,她也沒有拍,一個人慢慢走進了鎮子上的招待所里。
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將雙手抱著頭。
電話響了,不用說,是羅晉安打來的。
她沒有接,將電話扔出去好遠,電池都摔的掉了出來。
她終于開始哭了起來。
原來媽媽一直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何人,直到現在,她才現。
上天居然和自己開了這么大的一個玩笑。
為什么?為什么上天要這樣對自己?
她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
電話那一頭的羅晉安在電話響了幾下后,隨即聽到了無法接通的聲音,他陷入了極度的擔憂之中。
這次,白潔舲的不辭而別,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找到了白潔舲的舍友,才得知她兩天前請了假,回老家去了。
這個舍友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走的如此匆忙,也沒有聽到她提起過家里有什么事啊。
前幾天她才回去過一次的。
從學校出來,羅晉安坐在車里,不停的抽著煙。
她的老家離這里不算太遠,羅晉安調轉了車頭,直接上了高公路。
他知道,上次白潔舲說過,自己的母親就在縣里的醫院內的精神病院住著。
有了這個范圍,他還擔心找不到白潔舲,縱然她出了天大的事情,以羅晉安的能力都會幫她抗下來的。
車子在高上一路飛馳著,三個多小時,他就來到了白潔舲和她母親生活過的小縣城里。
這里地方不大,很快就問出了那個帶有精神病院的醫院。
很好找的地方,羅晉安很快就停好了車子,來到了最里面的院子。
這里的四周全被封閉著,幾個病人在院子里懶洋洋的。
羅晉安向一個穿白上衣的人打聽,原來他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對方只是搖了搖頭。
他想了一個辦法,就直接去找了院長。
表明自己的身份,并且將自己的身份證讓對方看了看。
名片上總經理的頭銜是那樣的醒目,那個院長打量了他半天,才肯正式的和他進行了長談。
羅晉安說是代表集團公司,要在這里進行捐助,尤其是對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患者,準備設立一個基金。面對著找上門的大公司領導,院長趕快讓他坐下了。
羅晉安把整個醫院的歷史和現狀都做了詳細的了解,他說:“我想具體的了解一些病人的情況,才能有的放矢的進行捐助。我要讓我們集團公司的錢用到刀刃上,不落在表面。我們為圖名聲,只要實實在在的做一些事情。”
院長很高興,這才是大實話。
很多捐款人都害怕自己的錢落不到該用的地方,這羅總道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姓陳的女人,拿來了醫院病人的檔案,讓他先初步了解一下這里的基本情況。
他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面只記錄著入院時間和姓名,其他關于家屬的信息全看不到。
羅晉安隨姓陳的管事人一起去了院子里,看看實際的條件。
白潔舲的母親就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眼睛呆滯的看著前面的石頭。
陳大夫走過去說:“你女兒是不是來過了,看把你打扮的真好看。”
她指著這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說:“羅總,你看,這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羅晉安走到她的跟前,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愣住了,腦袋嗡的一下子炸開了。
原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生都想懺悔的女人,那個跳紅色娘子軍的領舞。
這個女人現在干瘦成了這樣,當年青春活力都已不再了。
她不是死了嗎?
是啊,他沒有親眼看到,難道是她家里人在騙他嗎?
他在心里罵自己混蛋一千遍了。
當年,回家探親就一個月假,他沒有仔細去找她,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個白潔舲一下子聯系到了一起。
天哪!
怪不得,每當白潔舲出現時,他的眼前總有一個影子出現。
他問陳大夫說:“她的女兒是不是叫白潔舲?”
陳大夫說:“是的,是一個鋼琴老師。她住這里三年了,全是女兒打工做兼職交的住院費。因為每次都是分好幾才可以交清。”
羅晉安五雷轟頂的感覺都有了。
可是,這個叫小婉的女人才不認識他是誰呢。
羅晉安蹲下了身子,看著小婉的手里好像攥著一個什么東西。
他好奇的想要過來看看,可是小婉卻不肯讓他看。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奶糖,小婉看見了大白兔,眼睛一下子亮了。
手心里的東西掉了出來。
原來,是個空彈殼。
這個熟悉的物件當然是羅晉安的。
他用訓練用的射擊彈殼做的一個哨子,當年他送給了小婉,一句玩笑的話:“當你吹響哨子時,就好像聽到我的聲音一樣。”
小婉看到哨子在羅晉安手里時,她頓時站了起來,使了很大的力氣推開了羅晉安,搶回了哨子,將他的糖扔出了好遠的地方。
“你走開,為什么要搶我的東西。”小婉了脾氣。
陳大夫說:“別這樣好嗎?羅總是好人,他是來捐助我們的。”
小婉的眼睛瞪的好大,她說:“什么羅總,姓羅的全不是好東西,滾、都滾!”
她再一次瘋,幾乎是撲了上來,手指甲直接將羅晉安的手摳掉了皮,血都流了出來。
陳大夫嚇壞了,趕緊喊來護工,讓給其注射鎮靜劑。
羅晉安看到小婉被兩個壯實的女人拉走了,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她會受罪嗎?”羅晉安的話有些可笑。
陳大夫說:“打一針,她就不會瘋了。這樣就不會傷害到其他人了。不好意思,讓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