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近半年的時光里,忙忙碌碌中度過。
方家的三個女人似乎沒有太過來找事了,她們********的扎進了那個b5611的工地里。
建業的大旗幟高高的懸掛在正在建設的樓層上,激勵人心的標語拉了好多道。
是啊,王大光這次的寶押大了,整個身家都在里面了。
他把未來和明天全部寫在了沙盤上,每天盯著看一遍,像是在看著成捆的人民幣。
原來一直籠罩在方氏的光環下,生意也是靠著這棵大樹,再加上自己的老婆一直從中暗暗幫著自己,事業也算是有聲有色,在業內有一定的名氣。改革開放的初期,他們也算是這個新時期的弄潮兒了。
現在,他完全脫離了方氏,方梓琴也卸任了,只是擔任名譽的董事,只有參與權。
方梓琳也快被架空了一樣。
因為張曉薔的貨物和錢財有一部分流速快的經過的是位面商場,而沒有直接經過財務,她用的是電腦系統在做一些賬。
購物中心和超市每天的現金直接存入公司的賬戶,即使她本人也不能直接去挪用一分錢了。
只有方梓蘇手上還有一些鋼材的生意,她早早的在方傲白沒有介入時就另起爐灶,注冊了一家公司,由自己的小姑子在管理著。
b5611是方家三個姐妹的希望。如果這個工程完美峻工,也就將意味著方梓琴和方梓琳新的開始。
她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那個上面了。
張曉薔籌劃的第二家超級市場開業了,當然。同第一家一樣,新奇特的模式,暫時無人來模仿,都在觀望的多一些。
轉眼間,家鑫、家怡快三歲了。
王亞如本來有打算讓這兩個去上保育院。可是方老太太堅持說是孩子太小,讓再等一年。
這個能鬧能玩費事的年齡,小碎人使勁折騰著身邊的親人們。
當然。方老太太盡情的在享受著這天倫之樂。
張曉薔估摸著那b5611工地該到了大限了,看看能挨到什么時候?
方傲白的另一個工地也是如日中天。并且楊光拉了一個投資商,注入了大筆的資金。
“天傲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成式掛牌成立了!
方氏旗下第一大產業!
羅晉安也成了股東。
汪靜還在國外學習著,這是方傲白自己認為是對這個姑娘最好的安排。
一片癡情的汪靜,對方傲白如此用心良苦的安排。她更是充滿著感激。
善良的小劉嫁給了陳團輝。
這個嘛,當然是張曉薔一手的安排。
陳團輝的腿上有傷,得有個細心的女人照顧著。
因為家鑫和家怡不再是那個小嬰兒了,方老太太專門為兩個孩子找了一個和育兒師差不多的角色,叫楊紅芳。
小劉就從全職的保姆解放了。
她跟了方老太太快十年了,像半個女兒一樣親切。
陳團輝所有里福利房就在附近不遠,剛好,小劉就像正常上班一樣,每天早上來晚上回去。
每個人都應當有她幸福的歸宿。小劉、陳團輝也不例外。
兩個經歷過磨難的中年人能夠走在一起,除了愛情之外,更多的像親人一樣。
楊紅芳的到來。給兩個孩子教了很多的東西,她樸實、誠懇、有愛心。
并且,她做飯不錯,孩子和老人非常喜歡。
張曉薔的第二家超市開業后,新增的營運人員,擴充了營運團隊。
燕京市的幾家大的批發市場。以及南方的一些城市里,都有她的買手的身影。
購物中心。也在做了一些品牌品類的汰換,讓它更加適應社會的發展趨勢才行。
再有幾天,就是兩個孩子的生日了。
張永昌的葛艷也寄來信和禮物。
當然,是葛艷親手做的,在市面上絕對買不到的。
捧著這些禮物,雖然只是一些手工的布藝,針針線線都是當外婆的愛孫之心哪。
李奶奶讓李軍寄來的是兩對虎頭枕和兩雙虎頭布涼鞋,王亞如看了愛不釋手。這個讓她感激一生的老太太,她一直想要去見見老人有,當面感謝三十多年前對傲白的收留,才得以今天母子兒孫的相聚天倫。
她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張曉薔說是等張揚暑假時回去一趟。
三年了,她沒有回過老家了。
王亞如親自買了很多的東西寄給了親家和李奶奶,特別是李奶奶。
人都是懂得感恩的動物,尤其是像這樣恩重如山的大恩。
方老太太也是非常贊成回一次老家,不管走在哪里,不要忘記那些生自己養自己的人。
這一天,是個星期三。
五月的天氣,眼看著馬上就熱了起來。可是這天傍晚,卻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很是嚇人。
張曉薔和方傲白一人摟著一個孩子,兩娃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氣,嚇的直哭。
楊紅芳怎么也哄不下,只好讓孩子的爸爸和媽媽帶著。
只聽見樓下的觀景窗,哐啷的一聲巨響,然后就是碎玻璃的聲音。
把張曉薔嚇了一跳,她緊緊的摟著懷里的女兒。
家怡有點哆嗦了。
方傲白也是抱著家鑫,不停的說:“鑫兒,別怕,有爸爸在,別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和雨才漸漸小了,早上一出門,就看見好多樹被刮斷了。看那個樣子,挺凄涼的場景。
院中的水面上,全是樹葉子和垃圾漂浮著。
可想而知。昨天的景象是什么樣子的。
方傲白囑咐老梁中午出去找個修玻璃的,那壞了的換掉。沒有換之前,先把通往樓上的小鐵門鎖上。
一路上。開著車,車子壓在斷枝殘葉子上,張曉薔覺得天忽然有這樣的異象,不是個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會現什么樣的情況。
到了公司里,工程部的人就過來在匯報著哪里的線路斷了,哪兒的玻璃碎了等等,不用說。都是昨天的大風惹的禍事。
馬強一一在處理著,并且讓負責人先搶修。然后按正常手續進行報帳。電的安全隱患先解決,不管花多少的錢。
方傲白還沒走到辦公室,羅晉安就過來說了工地上的腳手架壞了,不過沒有任何人員事故。
這個還好。趕緊通知相關人員去工地上做安全檢查,排除一切安全隱患后方可再次開工。
羅晉安說:“知道了,方總。”
昨天的大風大雨,著實讓人心神不安哪。
給張曉薔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那邊的的情況。
兩個人通了電話后,才互相的放了心。
這一天的時間,都在檢查維修的事情里度過的。
一天忙下來,將原先存在的隱患全部排除了,并且做了很多的預案措施。
下班了。方傲白舒展了一下筋骨,看著這大大的辦公室,是時候在這里準備一臺健身器材了。繁忙的工作之余。把身體好好鍛煉鍛煉。
開車去接了張曉薔,一同回了家。
今天的家里,異常的安靜,和往常不同。
通往樓上觀景臺的門還是鎖著,肯定是玻璃沒有修。
本想問問老梁,怎么不找人修。這樣會有危險的。
剛準備喊老梁,就看見奶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抹眼淚。媽媽在一旁安慰著。
兩個孩子都在房間里玩,楊紅芳沒有有讓出來。
家里的氣氛怪怪的。
方傲白和張曉薔一左一右的坐在奶奶和媽媽旁邊。
這時,媽媽愁眉哭臉的說:“哎,你說說我們家怎么這么倒霉的,你姑姑的工地上昨晚塌陷,蓋好的全部倒塌了。剛剛打來電話,你奶奶難過的不行,你們也勸勸吧。”
張曉薔心里一喜,算時間是差不多了,沒有想到。
她故作很難過的表情說:“奶奶,你不要著急,我們和姑姑是一家人,我現在就去看看。”
方傲白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說:“是的,奶奶,我現在就和薔兒過去,看看能給姑姑幫到什么忙不?”
說著,兩人又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坐進車子里,將發動機開到最大,然后出了院子。
兩個人想互拍了手,哈哈,真是好事,得好好慶賀一下。
張曉薔提出先去那個工地看看,然后再去慶賀。
方傲白哼起了歌兒。
車子快到那個工地時,只見很多的人堵在那里。
天都快黑了,怎么人還沒有散去呢?
撥開人群,進入了工地的大門。
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蓋好的房子成了一片廢墟。
旁邊的工棚也受了災,原來是樓房倒塌壓在了工棚上。簡易的工棚如何能夠承受?事故發生時是在半夜,大家都在熟睡之時,不用說,肯定是有傷亡事故。
王大光也在工地上,他臉上布滿了汗珠子,身上全是土。
方家的三個姐妹卻沒有一個在場的。
建業的紅色旗幟已被大風撕爛,在廢墟里半掩埋著。
方傲白走姑父的面前,他說:“姑父,人員傷亡有多少?”
王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三人死,五人重傷,六個輕傷,其他的都是皮外擦傷。誰也沒有想到啊,我怎么會遇見這事呢?”
張曉薔說:“姑父,你也別太難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坦然面對,先救人。人命最重要,其他不重要。”
王大光看著這個原本是方傲白得手的工地,卻被自己的老婆用計拿了過來。在自己手上出了這么的事情,錢的損失不敢算。
新聞媒體再一報導,以后建業的名聲就完蛋了。
他有些想跳樓的感覺。
看完這一切,方傲白說:“我姑呢?”
王大光抹著眼淚說:“在醫院。這個場面,她不敢來,女人哪,怕控制不好場面。”
張曉薔說:“姑父,有什么困難,別撐著,都是一家子人。我們會盡量幫助你們的。”
現在的損失數字也沒有確切計算出來,反正就是一句話損失慘重啊!
當然,方梓琴那三個在醫院里,和傷者的家屬在一起。
這個時候,先安穩人心。
死的三個人還在太平間里,后續問題處理完畢,才可以將遺體拉走火化。
看的出,三個人的內心焦躁到極限了。
一直是順風順水的三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些招架不住了。
請來的律師也到了,在聽著分析著賠償問題。
傷者的家屬圍在律師的跟前,聽著律師講的專業術語。
可是這些來自近郊的農民根本不管這些,他們只是擔心,以后會不會影響勞動,因為傷的都是家里的主力勞力。
律師說:“你們都安靜,我過來是解決問題的。我會以法律的角度出發,維護大家的合法權益。你們的親人,先讓醫院趕緊治療,至于以后的恢復情況,待大家傷勢好轉后做一下醫療鑒定再說好嗎?”
大家覺得是有一些道理的。
各自回到各自的親人病床前了。
方家的三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這會開始推卸責任了,怪這個怪那個。
方梓蘇帶著哭腔說:“我的兩個姐姐呀,這回該怎么辦?我可是把全部家當壓在了這上面。你們看看,這些個民工的賠償都不知道得多少?”
方梓琳說:“我投的這筆錢,是瞞著家里的人,這下子我把私房錢都拿了出來,就是相信大姐和姐夫的為人,也是沖建業公司的。”
方梓琴的心里更像是貓抓了一樣的難受,她的苦要向誰去說?
難道,這一次是被誰設計了嗎?
天災*的,誰又有未卜先知之能力呢?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家底,損失不敢去想。不用說,公司肯定得破產了,兩個女兒看能不能幫到一點。
從醫院出來,她直接去了大女兒家里。
敲開了門,那個大女兒穿著特大號的睡衣,在客廳里剛剛涂抹完腳指甲。
看到媽媽現在的登門表情,她好奇的問:“媽,你怎么來了?”
方梓琴就將昨天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話一說完,這個女兒就擺手說:“媽,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就是一個空架子而已,你的女婿整天不著家的。”
看著這個漂亮的復式小樓,心里在想,當時這個房子,是她親自挑選買給女兒的嫁妝。
女兒沒有安慰她一句好話,反而是一味的哭窮起來,倒像是比自己目前的情況還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