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方梓琳盡管已是中年,她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危機,一種緊緊的壓迫感。
她管理這商場已經多年,從它還是個商號開始,到現在,她自以為在這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魚的,最終自己的老娘不顧自己那么多年付出,竟然要這個才相認不久的孫子、孫媳婦來接管。
這些年在給別人做嫁衣,這是為什么?
方家的女兒就不能繼承方家的家業嗎?
當年方中磊提出不介入方家的生意,姊妹三個高興壞了,一直在她們的心里,方家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分成三分也夠她們幾輩子的了。
方老太太再能干,人總有老的時候。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方家后繼有人了,而且第四代還有一個男孩。
從商場出來,她沒有做車,讓司機先走了,自己一個人來到商場的周圍轉了轉。
雖然,自己生的好嫁的好,什么也不缺,從小一直在商界里摸爬滾打著,這下子如果真的要放棄這商場的管理權,真的要種被掏空的感覺。
一邊是自己最最親愛的母親大人,一邊是自己親手經營多年的事業,面對這個冒出來的侄子兩口子,她感到上天在愚弄著她。
方梓琴何嘗不是這樣的呢?
方傲白雖然還沒有多大的業績,就單憑那個標號為52061的地一事,她覺得這個侄子不簡單。那么多的公司怎么就沒有一個人收到那樣的消息,單單就是自己的侄子知道那地有問題,棄權了呢。這猶如當頭一棒,她太輕敵了。
以為這個在部隊混跡多年。沒有一點點經營管理經驗的方傲白,竟然在房產業會暫露頭腳。
方梓蘇還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她所管理的外貿項目,不是誰隨便可以上手的。
她有這個自信。
這次當她聽說張曉薔在巴黎發布會上的事情后,她也是嗤之以鼻,認為那只是運氣好而已,沒有什么的。人嘛不可能回回那么走運的。
下午的飛機。她去美國洛杉機一趟,回來后就到了下個月了。
方傲白接手了一個建筑工地的項目,里面是商業住宅的建設。
他親自去了工地。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還不太認識他。
去的時候,他沒有開車,換了一身休閑的行頭去了。
工地門口。看大門的沒有問他要什么證件,連問都不問就放他進去了。
他有些皺眉。這個工地咋這樣管理。
這時,只看見一個人模樣的人手抱著幾根鋼管,悄悄的塞進了看大門的門后面,和那個人在說著什么。說完后繼續回到了在建的樓層里。
他繼續往里走,看見好多的工人,干活時悠閑。安全帽也是胡亂在頭上扣著。
難怪,大姑會交給自己這樣的一個工地。因為她知道這里面有大的問題。
人員管理都如此混亂,那么工程用料呢?
這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這時,一個工頭模樣的人,嘴里叼著一根過濾嘴兒,歪著腦袋走了過來,嘴里喝斥道:“你是干嘛的?亂跑什么,趕快滾,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方傲白沒有想到這里人這么的野蠻。
他還就在這里,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男人。
旁邊一個人沖著這個男人說:“老大,你看他是不是送料的?”
原來是以為自己是送料的。
工頭的面部立刻有了笑容,然后走近了說:“你是送料的?”
方傲白點了點頭說:“是的。”
工頭說:“我們的采購這會沒在,老規矩。老關系的照舊,新關系的和以前的一樣。”
這話的意思方傲白明白了。
他說:“不好意思,我不送料,就是進來隨便轉轉而已。”
工頭脖子一梗,眼珠子一瞪,擠出了一句話:“滾,原來你在消遣老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他一揮手,圍了幾個工友上來了,看起來不是善類。
方傲白根本就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里,工頭一聲令下,幾個人一起上來了。
沒幾下,全倒在地上了。
工頭自己后退了幾步說:“哎呀,沒想到遇到練家子了。你是做什么的?”
方傲白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亮了自己的名片。
這個工頭一看是姓方的,他也知道方家的一個男人叫方中磊,怎么還有個方傲白出來了呢?
不過只要他姓方,肯定就是方家的人。
至于工地其他的方方面面,就不用去看那么的仔細了,就單憑這樣的一個見面禮,就知道了。
方傲白根本沒有繼續理會這幾個人,然后轉身就走了。
剛才被打倒的幾個工人,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工頭對這幾個人說:“******,沒想到這個自稱方家的人還有兩下子,真是不得了,看來我們得小心了,這幾天把事情做圓乎一些,別在小溝里翻船。”
從工地回到公司,這個方家企業總部,位于這座大廈的最高層里。
有一種俯視全城的感覺,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方傲白走進這座大樓,上了電梯,來到了公司。
前臺的小姑娘沖他點頭微笑:“方總好!”
方傲白連看都沒看她一下,是啊,心情不好,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生氣。
寬大的辦公室,湛藍色的落地窗,真皮的沙發。
一屁股坐了下去,將整個人投了進去。
右手捏著自己的鼻梁,想著這個工地的事情得盡快去解決。
這時,有人敲門,原來是秘書,她一臉的關心,問著:“方總,你回來了,今天工地的情況如何?”
方傲白從頭到腳的看著這個新秘書,他臨走時沒有給誰說要去工地呀,她怎么知道的?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他對秘書說:“那里一切正常。”
秘書遞過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她彎腰的一瞬間,故意的露出了內衣的肩帶。
方傲白一下子反感了,這個二十歲才出頭的小女娃,怎么這樣的心思都有。
看著這杯茶,他用手推開了說:“我一直喜歡喝白水。”
秘書微微楞了一下子,然后立即就說:“那我給你換一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