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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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李家的第一個春節
整個村子都沉浸在過年的氣氛當中。
這個李大彪子一家人,沒有因為張曉薔能夠昏睡六天后,平安醒過來而高興。李香蘭在埋怨著說:“我大過年的來給你家拜年,家里連個最起碼的年貨都沒有,是不是不希望我來?”
奶奶懷里摟著兩個小重孫,大寶和二寶,她對李香蘭說:“沒有人不歡迎你,只是年前家里出了狀況,白娃媳婦突然病倒,所以就沒有準備什么。一會兒讓你爸去陳屠夫家買點肉,再去換些豆腐,給你和孩子做飯。年好過,月好過,日子難過,眼下是艱苦了些,可是往后會好的!”
奶奶充滿慈愛的眼神看著懷里的大寶和二寶,她對以后的日子充滿了希望......
李大彪轉身出去了,他去了陳屠夫家。說是屠夫,以前就是有個宰殺手藝,在生產隊殺過豬和牛羊一類的。年底了才開始將家里養的豬殺了在村子里兌換和賣。李大彪來碰碰運氣,看能否買的到。
陳屠夫一臉麻子,他看見李大彪上門,先是遞過一支煙,李大彪說明了來意,陳屠夫說:“老哥,抱歉,肉不多,就留了一些自己待客用的,不過你登門了,就只能給你少讓一些。還有一點豬下水,你不嫌棄了就拿去吧!”
李大彪再三謝過,一只豬肝,一副腰子,一掛腸子,二斤不到的五花肉,付了三塊錢。順路又去李嬸家的豆腐坊,買了一塊豆腐和兩斤豆芽,拿著這些東西回了家里。
一屋子人看著拿回來的東西,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愿意動手去做飯。沈翠花說:“香,你去叫白娃媳婦做飯,她既然好了,就讓做飯去吧!”
李香香一聽不用她做飯,倒有幾分高興。她走到張曉薔的屋門口說:“我媽讓你去做飯,你趕緊的噢!”張曉薔聽到了這話,她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就是做飯嘛,不能生氣的。她應了聲說:“知道了!”
張揚說:“姐,我給你燒火。”
張曉薔微笑著看著這兩個弟弟,剛好做了,讓這兩孩子也能哄個飽肚子。
她來到堂屋,準備把公公拿回來的東西提到廚房,奶奶說:“我的乖女子,你可要當心身體。”
“奶,你放心,沒事的!”說完轉身出了堂屋。
張揚在熟練的生著火,他說:“姐,先燒些熱水,你洗菜時就不凍手了。”張晨在一邊拿起水瓢就往鍋里添水。
廚房里還有一些過冬時儲備的大白菜、蘿卜、大蔥、米分條子、土豆,張曉薔看著這些菜品,她心里已經產生了如何做的打算,不光是家里人得吃,最起碼自己要和兩個弟弟得吃飽。
連鍋灶的后頭小鍋里,有發好的面,沈翠花太懶惰,面發起來都沒有蒸饃。張曉薔把發好的面拿出了來,她打算美美的蒸一鍋雜面饅頭。
鍋里的水燒開了,灌了三個熱水壺的開水。鍋里又加了一些涼水,張揚把火加到最旺,張晨在旁邊暖著手,兩個孩子的臉龐映的紅膛膛的。
張曉薔迅速的和著面,用力的揉著,然后讓面荇上一會兒。趁這會時間,用熱水洗了白菜、蘿卜、土豆,泡了米分條子。
荇好的面揪成小薺子揉成饅頭的雛形,一個個的擺在籠屜上。水開后,直接上籠屜,整整兩大籠屜。蓋上鍋蓋,上面壓了一個大黑碗,不一會兒籠屜周圍的白氣就上來了。
切下來一塊肉,洗了干凈,切成片。把剛洗好的菜和豆腐都切好,大過年,一定要做一大鍋香噴噴的燴菜。張晨的眼睛盯著這些菜,他說:“姐,我都可以想像出味道是多么的好吃了。”
“看你饞的,一會多吃些。”張曉薔看見張晨的饞樣,很是憐愛。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饅頭出鍋了,雜糧做的饅頭雖然顏色不好看,可是味道卻是很好吃的。先給兩個弟弟分了一個,張晨說:“真好吃。”
鍋里的水舀到后面的小鍋里,大冬天的水不能浪費。鍋里倒油,油七分熱時把豆腐下鍋炸成金黃色,然后再撈出來放在碗里。把花椒和干辣椒放進油里,再把肉片放水爆炒,鍋里滋拉拉的響,香味很是誘人。切好的菜全部倒了進去,放了鹽、味精、醬油,大半鍋的菜,泡好的米分條和炸好和豆腐最后放,又加了一些開水,又翻炒了幾下。
有菜、有肉、有湯汁子,不愧是在前世漂泊過的人,簡單的菜都能做的如此完美。
張揚和張晨幫忙,把菜和饅頭拿到了堂屋。李軍高興的拉過張晨,讓坐在自己跟前,還招呼張揚多吃一些。
李香蘭很是不高興,因為李軍沒有先讓她,而是讓了外人。
沈翠花說:“大過年的,不讓兩娃回他自己屋去,咋又在咱家吃飯?”
奶奶說:“大彪媳婦,這大過年的,娃能來,就是熱鬧,吃幾口飯怕啥?”
李大彪說:“孩子嘛,能吃你多少,少說幾句。吃吧,大家動筷子。”
這一家子人說歸說,可是在好吃的面前,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李香香光挑肉在吃,而且還埋怨肉咋這么少的。
李香蘭也是光顧著自己吃,連大寶的二寶都是奶奶在給夾菜和喂飯。
奶奶說話了:“我說呀,這白娃媳婦就是做飯好吃,而且會做,大家吃的都很高興,這多好的。”
“那當然了,曉薔姐本來就是大廚嘛!”李軍也禁不住而夸贊了。
張曉薔自己也吃了兩個饅頭,她急需補充一下體力和能量。還好,饅頭和菜剛剛夠吃,奶奶和李軍一人只吃了一個,張曉薔感激的眼神望著她倆,因為她倆想讓張揚和張晨吃飽。
這也算是她嫁過來的第一個春節,也是第一個全家在一起的年節飯。
剛摞下筷子,院子里的就有人喊走了李香香,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隔壁歐蘭蘭。兩個人在院子開始了嘀嘀咕咕的,隱約中聽到幾句,什么人沒回來怎么的,后來就是歐蘭蘭走了的關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