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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彪一大早到集上去了,找了一個算命先生,將張曉薔和李傲白的八字合了下,算命先生嘴里叨叨了什么金木水火土之類的,然后笑意盈盈的給李大彪說,八字合,然后就近的日子定了個黃道吉日。
眼看著大喜的日子到了,張曉薔的心里是七上八下,因為那個沈翠花以后肯定是個難伺候的主兒。
周蔥香還在為失去的三千塊彩禮罵罵咧咧,十幾年的指望算是泡湯了,可是為了在村子里撐個場面,該出的禮數還是得出,每花一分錢她都心疼的掉肉。
當然五百塊的彩禮在當地也算是風光了,周蔥香一個人拒為已有了,屋里的其他人就只見了個紅布包包子。
結婚這天,生產隊的老驢車,被戴上了大紅花,車身刷洗很干凈,當然這一切都是借了大伯張永亮的光。
這個婚禮應承了新土改后的新政策,簡單熱鬧。
李傲白上身穿著淡綠色襯衣,下身是軍綠色的褲子。劍眉英挺,身上絲毫沒有沈翠花和李大彪的影子。可以說,他出眾的長相,在這個村子里是沒有第二個的。
張曉薔今天也是大紅上衣,黑褲子,這身衣服是新做的,為了結婚當天的這身衣服,周老婆子又是一通獅子吼,嫌浪費錢。
張老實最后發話了,說是做就做身新的吧。
這身衣服面料雖然不怎么樣,可是穿身上蠻得體。兩條麻花辮子光亮亮的,五嬸親自給絞過的臉略帶帶粉色,眼睛因為欣喜而更加的閃亮。
現在的婚禮走雖是提倡了新事新辦,可是該有的禮節必須一一走到位。
在張老實家,李傲白在禮賓先生的指引下,行禮,敬祖先,走完習俗。當挽著張曉薔的胳膊,向張老實一家人告別時,張永昌的眼淚在打轉,張揚和張晨的眼里是萬分的不舍。
周蔥香雖然失去三千,可是還得了五百,也算是沒有吃虧,在村里也掙了幾分面子。
其他人的表情很漠然,仿佛和他們沒有多大關系一樣。
婚禮上流淚是不吉利的,張曉薔看到老實懦弱的爸爸,看到張揚和張晨,她強忍著心里的酸楚。
今天的場面算是熱鬧的,村里的大大小小閑著的人都來看熱鬧了,討個喜糖吃吃。
人群中,一個小伙子一直在漠漠注視著張曉薔,這小伙兒名叫王賢,是張曉薔的初中同學,一直是暗中喜歡,送點小禮物給曉薔,
當時的曉薔欣然接受,而且還沾沾自喜過。
出了娘家門,上車前換了新鞋,和李傲白并排坐在驢車上,和送親隊伍一行來到李家門口。
張曉薔向門口圍著人們挨個發了糖,大家都夸新娘子漂亮懂事。歐蘭蘭用恨恨的眼神看著張曉薔,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認為是李傲白瞎眼了,迷糊了。
進了李家大門,仍舊是一堆習俗禮數,李大彪在招呼來來往往的客人,沈翠花還在心疼她家的錢,臉上一直拉著,并且給大家說是心口疼痛,在炕上睡著就沒起來。
李傲白的奶奶,這個和藹的老太太,正端坐在堂屋中央,樂呵呵的準備接受新人的行禮。
李香蘭倒是很高興,因為又可以蹭吃蹭喝,再稍帶拿了。
她兩個孩子,滿口袋的瓜子花生,跑著撒了一地,她邊撿邊罵孩子。她的男人不停的喝斥說人多,注意些,可是她根本聽不進去。
李香香呢,長的像沈翠花多一些,多虧身材沒有隨她媽媽,否則更嫁不出去。她今天也是一臉不快,因為她早已認定的嫂子是歐蘭蘭,今天卻臨時換角了。
這個婚禮是幾人歡喜幾人憂,眼看著婚禮大部分快進行完了,馬上就要開席了。大多數人都沉浸在美食美酒的想像中了,尤其是孩子們迫不及待的圍在桌子邊上了。
就在這時,歐蘭蘭的媽媽楊麗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找到了歐蘭蘭的爸爸歐大勝,大勝趕快拉到一邊問:“咋了?”楊麗說:“你女子喝農藥了!”
歐大勝一聽趕快跑,楊麗屁股后面跟著。回到家一看,歐蘭蘭臉色蒼白的躺在炕上,村醫還在,地上一堆嘔吐物。
村醫說:“農藥時間長了,藥性不大,剛灌了肥皂水,喂了仙人掌汁,沒事了,休息幾天就行!”
歐大勝兩口子早知道女子的心思,長嘆一口氣:“娃呀,你看你瓜實了,是不是找不下男人了?人家隔壁今天辦事呢,事都成定局了,你作踐自己有啥用呢?”
歐蘭蘭只是個哭!
一片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婚禮算是結束了。歐蘭蘭難過的閉上眼睛,臉側向一邊,嘴唇緊咬著。
老李家,推杯換盞,敬酒行禮!張曉薔盡量表現的落落大方,叔嬸伯稱呼到位,笑容得體,席間,大家都夸李大彪一家娶到了這么好的女子,和李傲白是多么的相配,多么的郎才女貌。
好聽的說詞,吉祥的話語在酒席間傳遞。
看著這些來喝喜酒的人,看著酒桌周圍掛著的禮單和禮品,都是對這兩個新人滿滿的祝福。
對張曉薔來說,緊張忙碌的一天終于過去了,坐在新房里,環顧四周,都是透露著喜慶之氣。油燈特別的亮,映著屋子的一切,她感覺到臉上燙燙的。
李傲白送走了最后一撥客人,轉身進了新房,兩人四目相對。李傲白雖然沒有談過戀愛,而且在部隊呆的時間很長,接觸到的女人幾乎為零。
二十七歲的他像個毛頭小伙子,雖然他見過張曉傲的身體了,可是今天晚上,張曉薔微紅的雙臉,見到他更紅了。
可以這樣說,眼前的李傲白是很帥的,魁梧高大的身體,五官棱角分明,張曉薔有些眩暈。
前世有過婚姻的經歷,對于兩性之間她有些膽怯。但是李傲白絕對不會像周根才那樣變態,她也曾幻想過與李傲白的新婚之夜,一想到這些,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
李傲白對男女之事是懂一些,因為讀書多些,今天席間他喝了一些酒,他按摁不住那股原始的沖動。
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手一始了上下亂摸。“不要,今天不行!”張曉薔掙扎開。
“我今天來了月事,因為你回部隊的日子快到了,咱爸定日子時他一個人定的!”張曉薔嘴里歉意的說道,不過心里卻對這男女情愛有著排斥。
“噢!”李傲白體內的沖動還在升騰,他用涼水抹了幾下臉,倒在炕上,臉埋在枕頭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