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和蕭寒蘇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蕭寒蘇說:“算了,我看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就算得到了結果我們要做的事也不會變,而且他也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罷了,又沒有證據,扳不倒他,說不定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不若…咱們把他交給皇上吧,有些事先讓皇上知道比后讓他知道好。”
蘇清點了點頭,“嗯,這么說也對,可是怎么把人悄無聲息的送到宮中去呢?”
蘇毅看著蘇清和蕭寒蘇一人一句的說著,不禁笑了,能看到女兒如今這么幸福,他很高興。
他的女兒從小就活的很苦,很累。
明明是一個女孩子卻要背負起男孩子的責任,更是為了讓蘇家得到皇帝的信賴,八歲就隨同太子去鎮藩,九歲上戰場,試問這樣的剛毅果敢,有幾個男孩能做有呢?
可是他的女兒卻做到了。
從前他一直絕對虧欠他女兒太多,如今可以看到女兒和女婿如此默契,他便是安心了。
一行幾個人又回了外書房,順便把蘇浚也叫了過來。
蘇浚聽后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個人弄進宮去,畢竟進宮可不像去蕭家,墨家,穆家那么簡單,沒有令牌,沒有詔書想要帶人進去,就要經過很多道程序。
而這么多程序一過,肯定會驚動魯國公的。
現在他們這樣大費周章的抓了人來,說不定還沒有打草驚蛇。換言之就算打草驚蛇了,魯國公也只會認為人在靖安侯府,這樣把人轉到宮中才能萬無一失。
可如果明目張膽的轉移過去,那就沒有那么大的意義了。
思量許久,蘇清突然說:“父親,魯國公可說要什么時候迎娶蘇蕙落了嗎?”
蘇毅想了想說:“哦,說了,好像是要今年六月份的時候,大概下月就該過定聘了。”
蘇清哦了一聲,然后又沉默了,許久她才說:“寒蘇,我記得皇上好像給了我一塊令牌,雖然沒說我可以帶人進宮,但他許了我隨時可以出入皇宮的,是吧?”
蕭寒蘇一愣,點了點頭,隨后他就明白蘇清要做什么了。
他蹙了蹙眉,大有不愿她用這塊令牌的意思:“落落…”
蘇清點頭,“寒蘇,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這個人越是早早的送進宮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蕭寒蘇沉吟,結果這倒是弄的蘇毅和蘇浚一頭霧水,他們倆到底在說什么啊?
蕭寒蘇苦澀的笑了笑:“落落要進宮,而落落進宮的話…首先是要告訴皇上咱們抓到了這個人的事,隨后才是想辦法把他弄進宮,這一點恐怕還需要借助岳父家的事,和蘇蕙落的婚事了。”
“我們提前跟皇上說了這件事,皇上自然會下詔讓岳父進宮,而理由嘛…當然就是借著蘇蕙落和何四大婚的由頭。岳父可還記得,在這之前蘇家曾遭到一次的大劫,皇上會以這為由,讓岳父從宮中挑幾個禁衛軍,保護蘇蕙落到大婚…而禁衛軍的話本是皇宮的人,出入皇宮就容易多了。”
蘇毅想了想也想通了,這是要從皇宮中帶人出來,隨后第一天群臣一定會說于禮不合,然后他再將人帶回皇宮,至于人數多了一個或者有一個樣貌變的不同了,是沒有人注意的。
蘇浚問:“那大姐姐進宮做什么?大姐夫進宮跟皇上說一下就可以了吧?”
蕭寒蘇笑了:“現在這不是過年期間嘛,我若自己進宮魯國公不是會懷疑么,可若跟著落落一起進宮,落落再去皇后那露個臉,只道是進宮請安,魯國公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他就算有疑心,也只會懷疑是落落要跟皇后說什么,畢竟我是陪著落落去,誰讓我跟她總是形影不離呢!”
蘇浚點頭,原來大姐姐是給大姐夫打掩護啊,可是大姐夫為什么擔心呢?
蕭寒蘇嘆氣:“因為皇上也猜到了你大姐姐的身份,雖然我們都沒說,可我們都忽略了,當初去義興的時候,落落是和他坐了一路的馬車,又看過落落亮身手,后來我和落落一起去了戰場,那么‘蘇清’是怎么教授蘇清落功夫的?還有我,墨煦和雨辰對她的態度…”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落落的功夫。當初我們可是私下研究過的,蘇清的功夫一般人都不會,不知哪門哪派。如今落落的功夫竟然跟她哥哥一樣,不是很奇怪嗎?”
“再者,皇上對落落的…額,有的時候這種感覺是最直觀的。至于魯國公和周駙馬他們,對無論是蘇清的落落還是蘇清落的落落,他們都沒有一點概念,自然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出來。”
蘇毅和蘇浚聽后唏噓不已,皇上竟然知道了?
蘇清安慰兩人:“放心吧,他答應過我的,會護著蘇家。再者只要魯國公一日不倒,只要景朝還處于危機之中,我蘇家,蕭家都會安全無虞的。皇上他不是個笨的,自然懂的利弊。”
蘇毅哪里不知道?
可是他擔心他的落落,曾經的事始終都是一個把柄,就算皇上有心護著蘇家,可欺君之罪,哪是輕罪?更何況皇上對落落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擔心等所有隱患都除了之后,落落會不會陷入萬難的境地?
蘇清看到蘇毅一臉的擔憂,上前挽著蘇毅的胳膊:“父親,您放心就好了。我保證我會好好的,我會幸福的過完下半生,反正不管有什么事,還有寒蘇幫我擋著呢!他是我的天呀!”
蘇浚撲哧笑了,能從大姐姐口中聽到這話,實在是難得。
蘇清佯怒,“蘇浚,你到底笑什么?信不信我讓你姐夫揍你?”
蘇浚連連點頭,“我信,姐夫對你的話從來都是奉若神祗,哪怕你讓姐夫跳江自殺,姐夫都不會遲疑的!”
蘇清瞪了他一眼,“竟瞎說,我哪舍得讓他跳江自殺?”
蕭寒蘇剛想表示一下他的感動,結果蘇清沉思一會后,又一臉認真的說:“況且寒蘇會鳧水,跳江也構不成自殺的條件呀!怎么也得死自焚,或者自裁吧?”
蘇浚聽后哈哈大笑,蘇毅和蕭寒蘇則是一臉的便秘狀,也只有他們的落落才能這么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