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黃蓉聞言,自然笑嘻嘻的。網`、
“七公,您老人家號稱九指神丐,普天之下,九根手指的人或許不止一個,但是只有九根手指,還同時具備這么高強武功的人,可就只有您老人家一個了,蓉兒要是還猜不出來,那可就真的笨死啦!”
洪七公頓時哈哈大笑。
岳無笛也微微帶著笑意。
笑罷之后,洪七公又看了看郭靖,岳回和李莫愁,笑著道:“岳老弟,蓉兒是黃老邪的女兒,這位小娃娃,眉目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當然便是你的公子了。只是這位少俠,又是什么來歷,難道是你的弟子么,年紀輕輕,內功這般了得?”
岳無笛看了看郭靖,道:“靖兒是我的一位已故好友郭嘯天的遺腹子,一身武功,雖然主要是我傳授的,但一來我們并沒有師徒名分,而來他所學的,也不是我的功夫,所以,他不是我的弟子。”
洪七公愕然,道:“這又是怎么說?他的武功既然是你所授,怎么學的又不是你的功夫?”
岳無笛淡淡一笑,道:“七公可知道九陰真經,靖兒學的,是這本真經上的功夫,只不過由我代為傳授而已。”
“什么?”洪七公再度變色,雖然他對于九陰真經并沒有什么強大的執念,但是這本經書畢竟影響了一個時代,包括他在內的絕頂高手,也為之苦苦戰斗過。如今卻是忽然間聽聞,他們當年欲求而不可得的至高秘籍,竟然讓一個后生小子輕輕松松就學了,讓他怎么能不震驚?
“當年重陽真人死后,九陰真經便下落不明,傳聞在黑風雙煞手上,卻原來是被你所得了?”洪七公問道。
岳無笛搖搖頭,道:“正本九陰真經,不在我的手中。我只是當年蒙重陽真人看重,得以借閱了一番九陰真經而已。所以我雖然沒有練過真經上的武功。但是也能將其傳授給靖兒。”
洪七公恍然道:“原來如此。”
隨即又似想到了什么,嘆了一口氣,道:“老毒物畢生的心愿,就是想要得到九陰真經。成為天下第一。若是讓他知道,你岳無笛早在十八年前就得到了九陰真經,卻是沒有修煉,只將起隨便賜給后輩,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歐陽鋒?”岳無笛聽到這個名字。心內也是一動,此人被王重陽破了蛤蟆功后,竟能將近二十年不履中土,甚至閉門不出白駝山莊,苦心修煉,其武道毅力,當真也不可小覷。
“歐陽鋒此人,七公日后相見,當要小心。”岳無笛想了想,還是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
“嗯?”洪七公是極為敏銳之人。他聞弦歌而知雅意,問道:“難道老毒物又要來中原了?”
旋即又哈哈一笑,道:“不過,就算他來了中原,又能拿老叫花如何?當年華山論劍,我們不分勝敗,如今時過境遷,老毒物也許已經突飛猛進,但是老叫花,也沒有白費光陰啊!”
岳無笛道:“七公雖然不缺眼光和手段。但是畢竟俠義為懷,難免被一些條條框框所束縛,而歐陽鋒則不然,他號稱西毒。為人也當真無毒不丈夫,你們比武切磋,自然難分勝敗,但是陰謀詭計,狠辣決絕,七公你就遠遠不如歐陽鋒了。”
洪七公似乎怔住了。岳無笛的話語,給了他很大的沖擊力,他這一生見慣了世事人情,有些道理,原不必岳無笛提醒,只是自恃武功高絕,并不將一些陰謀詭計看在眼里,所以此時乍一聽聞,自然有些錯愕。
“你說的對,一般人使陰謀詭計,老叫花仗著一身功夫,根本不必理會,但是如果是歐陽鋒使用這些陰招的話,憑他的武功和手段,老叫花卻是不得不防。”洪七公臉色凝重地說道。
岳無笛笑了笑,他已經提醒過了洪七公,料來以這位丐幫之主的聰明才智,也不至于仍然遭了歐陽鋒的毒手。
轉過話題,岳無笛繼續說道:“七公,不知你想不想一觀九陰真經?”
他這句話問的很巧妙,洪七公對于自己一身武功,極為自信,本來就不大迷信九陰真經的威力,所以他并沒有問洪七公,想不想得到九陰真經,而是問他想不想一觀?
九陰真經大名鼎鼎,任何習武之人,總難免有好奇之心,連岳無笛當年也都不能免俗。
只是一觀的話,應該沒有任何人會拒絕。
洪七公臉上露出謹慎之色,瞅了岳無笛半晌,才道:“九陰真經這等至寶,為什么要給老叫花看?”
岳無笛笑道:“晚輩雖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知恩圖報,也是知道的,十八年前,七公助我斬殺殺父仇人,此恩不敢忘記。”
洪七公似乎一愣,旋即才嘆氣道:“那個張奎,武功之高,在當年已不下于如今的老叫花,那次能夠殺了他,主要還是你的作用居大,老叫花哪敢居功?”
“何苦我本來就有愧于你的父親,否則,又哪里會落得九指神丐的名號?”
“若憑此事,老叫花實在沒臉一觀九陰真經。”
郭靖等人聽得驚奇,不知道洪七公九指神丐的名稱,與岳無笛的父親又有什么關系。
但是兩位長輩聊及往事,自然沒有他們插話的道理。
岳無笛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七公不妨拿出一門武學,作為交換?這樣你便受之無愧了。”
洪七公一怔,隨即道:“那當然好,只是九陰真經大名鼎鼎,我無論用什么武學交換,只怕你都會虧了。”
岳無笛道:“不然,九陰真經雖是武學瑰寶,但是七公你的降龍十八掌,比起真經中的任何一門武學,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如果七公你能用降龍十八掌作為交換,晚輩定然樂意之至。”
洪七公頓時沒好氣地道:“你的武功已經遠勝于我,還要學我的降龍十八掌作甚?”
岳無笛搖頭道:“七公你這可猜錯了,晚輩并非為自己討要降龍十八掌,而是為了他!”
說著指了指郭靖。
“為了他?”洪七公有些驚訝,問道:“他已經練了九陰真經。難道還稀罕我的降龍十八掌么?”
岳無笛笑道:“九陰真經雖然博大精深,但并非是適合每一個人的,黃裳的最終武功境界,自然已脫了真經范疇。而重陽真人得到真經后,也并沒有修煉。便是晚輩,也只是借鑒了真經中的一些武學設想而已,并沒有親自練過真經上的武功。”
“而靖兒,雖然天賦不錯。將真經上的武功練得似模似樣,但也揮不了真經真正的威力。我觀他根骨資質性格,倒是七公你的降龍十八掌,最適合他不過,也許此功到了他的手上,還要勝過七公你自己,也未必沒有可能。”
“過我?”洪七公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老叫花便有那么好勝過么?你自己勝過我也就罷了,卻還指望你的晚輩。也勝過老叫花,真是欺人太甚!”
言語似乎很生氣,可是表情之中,卻是笑意盎然:“難不成,這是你的激將法?生怕老叫花不肯教這小子降龍十八掌,所以拿這話來激我?”
岳無笛笑道:“七公誤會了。傳不傳授降龍十八掌,自然是由七公你自己決定,晚輩又怎么能干涉?”
洪七公笑著點指岳無笛,道:“我若不教,你便說我是怕這小子將來會越我。所以敝帚自珍。也罷,為了一觀九陰真經,老叫花就將這門降龍十八掌教給他吧,但我只教一遍。這小子學不學的會,我可不管。”
岳無笛道:“那是自然,倘若靖兒學不會,那也只能怪他自己。”
黃蓉頓時急了,道:“岳叔叔!七公!降龍十八掌那么深奧的武功,靖哥哥怎么可能一遍就學得會?”
郭靖拉了拉黃蓉的手。道:“蓉兒,別這樣。七公肯教,已是我郭靖的福分了,哪里還能強求那么多?”
他之前看到洪七公使出的那招亢龍有悔時,已經心神悸動,雖然那招亢龍有悔傷不了岳無笛一根毫毛,但并不影響這路掌法,在郭靖心中的威力。
這路掌法開合剛猛,一往無前,而又后勁不竭,實是拳掌功夫中的巔峰絕詣。
最重要的是,這招掌法招式簡單明了,沒有九陰真經那么繁復的變化,但是勁力運行,卻是威力奇大,最是契合郭靖的性子。
只要練成了這套掌法,郭靖覺得,他的實力當即便能陡增一倍!
“這便是岳叔叔所說的,我宿命中的絕學么?果然是最適合我的!我之前將南山掌法變化而來的那路掌法,與這門武功相比,無異于螢蟲之比皓月!”
這時眼見岳無笛為了幫助他學到這門掌法,不惜用九陰真經換取,郭靖心中感動,更是不敢辜負岳無笛的成全。
他暗暗下定決心,即使只有一遍的機會,他也要盡全力學成這套掌法,以免岳無笛的一番努力,化為流水。
“岳叔叔,七公,靖兒一定用心學習,不辜負你們的期望!”郭靖昂聲說道。
洪七公微微一奇,緊接著道:“你有信心便好。岳老弟說你根骨資質適合我的降龍十八掌,我細看之下,也覺得不錯。老叫花倒是希望,你真如岳老弟所說的一般,青出于藍,將我這套降龍十八掌,揚光大!”
洪七公的話語透出一片真誠,令郭靖心中不由感動。
原本他能夠學得降龍十八掌,純粹是因為岳無笛拿九陰真經換來的,他和洪七公之間,只是一次利益交換。
可是此時,他卻感覺到了洪七公是真心愿意教自己武功,否則,即便是九陰真經,恐怕也不能讓他外傳降龍十八掌。
岳無笛道:“靖兒,還不快跪下磕頭?”
宋人雖然并不像后世滿清一樣,動不動就磕頭,但是當一些極其重大的禮節時,還是會磕頭以示隆重,拜師禮就是其中之一。
岳無笛這么說,顯然就是要郭靖拜洪七公為師了。
郭靖愣了愣,但隨即就很干脆地跪下,對洪七公磕了個頭,道:“弟子郭靖。叩見師父!”
洪七公立即慌了神,也連忙跪下磕頭還禮,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叫花可不是你師父,這禮受不得!”
岳無笛無奈地一笑道:“靖兒,既然如此,你且起來吧。”
有些時候,緣分未到。強求反而不美。比如洪七公此時雖然動了愛材之念,愿意將降龍十八掌相授,但是仍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這便是他和郭靖之間,師徒之緣未到。
郭靖依言站起,洪七公也身子一動,站了起來,道:“岳老弟,你這可是給我惹麻煩,老叫花哪里能夠隨便就收徒弟?”
岳無笛笑道:“七公你連降龍十八掌都外傳了,收個弟子。又有什么?”
洪七公搖頭道:“你不會不知道我幫中的情形,本來污衣派和凈衣派鬧成一團,已經夠麻煩了,后來又拜你所賜,崛起了一個黎生,他倒是好,仗著武功過人,自我以下,幫中第一,一舉從污衣派中分化出來一股勢力。并且兼收并納,招攬凈衣派的人,儼然了成了丐幫之中,第三股勢力。”
“現在這種時候。我如果收了個弟子,那他理所當然是日后丐幫幫主的繼承人。我在的時候,那些派別不敢妄動,但我若不在了,這個弟子便須彈壓得住幫中諸多勢力,否則。終是禍**己啊。因此這個人選,我必須得慎而又慎,不僅得武功卓絕,還得聰明機警,胸有智謀啊。”
岳無笛聞言,哈哈笑道:“七公,難道你覺得郭靖夠不上你的標準么?”
洪七公愣了愣,瞧了郭靖半晌,猶豫道:“這小子武功倒不比黎生差多少,相貌穩重,卻不像是有機變之才。”
岳無笛笑道:“七公,你這可就看錯了,所謂人不可貌相,靖兒是個內秀之人,別說管理丐幫,便是統帥千軍萬馬,征伐百國的事情,他也做過了。”
見洪七公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岳無笛轉而笑道:“不過,即使七公你現在改變了主意,我也不將靖兒給你做弟子了,做你的弟子是他的福分,統帥丐幫,卻是埋沒了人才。”
洪七公聞言,氣得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
岳無笛也微微一笑,這句話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其實也并不是虛言。
郭靖之才,不限于武功,更在于多年征伐的經驗和勇猛,他在岳無笛的麾下,絕對能成為一名悍將。放在丐幫,統帥江湖勢力,確實是屈才了。
一笑之后,岳無笛接著為洪七公介紹了一番李莫愁的來歷,講到古墓派和林朝英之時,洪七公又是一陣感嘆,天下之大,竟然有這么多他不知道的絕頂高手。
對于王重陽和林朝英的感情糾葛,他反倒不甚以為意,他一生未娶,對男女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自覺大丈夫但求所作所為,轟轟烈烈,俯仰無愧,至于情情愛愛,則不足一哂。
岳無笛見狀,也沒有多說,他何嘗不是和洪七公一般的想法。
只是一旦遇到了某種宿命姻緣,想要狠心絕情,亦是難為的很了。
接下來,洪七公便開始傳授郭靖降龍十八掌。
雖然早就有言在先,降龍十八掌只教一遍,但是洪七公,卻是一次性只教一掌,而且讓岳無笛在旁觀看,然后便任由郭靖練習那一掌。
意思很明顯了,便是讓郭靖先將一掌練熟,然后再教其余的掌法。
而且不回避岳無笛,對于岳無笛這樣的高人來說,只聽一遍,自然就等于將降龍十八掌的奧秘,全然貫通了,洪七公不再教過一遍之后,不再教導,但岳無笛仍可以對郭靖加以指點。
郭靖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感激洪七公的胸懷光風霽月,同時也寧心靜神,認真練習起來。
郭靖的天資當真也是不同凡響,特別是他經過了易筋鍛骨篇和龍象般若功的打熬筋骨,一身體魄,極為強橫,練習降龍十八掌,更是事半功倍。
第一招亢龍有悔,雖是第一招,卻是降龍十八掌當中,最具精華的一招。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
一掌既出。掌力雄渾已然勢不可擋,但是仍有兩三倍的后勁含而不,以待敵人露出空隙,突然擊之。
這招掌法。還是當年洪七公從岳無笛的五行拳中,得到的靈感,在某些方面與五行拳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蓄勁使勁,卻又截然不同。各有千秋。
外表看似簡單,但是內里的心法口訣,卻是極為深奧,沒有一定的內功基礎,怕是連聽也聽不懂。
一般的武學高手,想要練會這一招,非得幾個月的功夫不可,想要揮出這一招真正的威力,更是非得經年累月之功,才有可能。
而郭靖。卻是在半天的時間內,就已將這一招練得頗為純熟。
岳無笛微笑看著,這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但洪七公也瞪大了眼睛,眼見郭靖一掌既出,碗口粗的樹木,攔腰折斷,滿臉的震驚之色,幾乎不能自抑。
黃蓉在一邊笑道:“靖哥哥,你真厲害!”
就連岳回也在一旁大呼小叫:“大個子,好樣的!”
李莫愁睜著大眼睛。小嘴微微張開,似乎也被這一掌的威力,給驚訝了。
洪七公嘴巴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岳無笛笑道:“靖兒。你不要自滿,剛才七公想要提醒你,這一招亢龍有悔,你擊出了十分力,卻只留住了三分力,剛猛是剛猛了。但是倘若一擊不中,你又如何?降龍十八掌可沒有什么繁復的變化,你若是沒有存留充足的余力,反而就要為敵所乘了。”
“靖兒知道了,岳叔叔。”郭靖說道。
隨即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手腳一邊比劃,一邊踱步,不多時,他便停下步子,身形陡然一動,貍翻蛇行,竄至一顆大樹面前,突然打出一招亢龍有悔,那大樹頓時就折斷了,而且斷口光滑,竟然像是斧子斫出的一般。
岳無笛笑著點頭,道:“不錯,這回留了五分余力,力道反而迅捷了許多,斷口光滑,便是因為度夠快。”
郭靖道:“我明白了,岳叔叔,七公,留住力道不,非但不會減弱掌力,反而會有一股反作用力,使得出掌威力倍增,而且還能留力待敵變化,這其中的道理,實在是深奧。靖兒現在也只能想明白這兩點了,其他的,卻是難以明悟。”
洪七公眼睛瞅著郭靖,像是打量珍稀事物一般,道:“果然是什么人教出什么樣的徒弟,你真有你岳叔叔當年的幾分風采。”
郭靖汗顏道:“七公過獎了,岳叔叔在我這個年紀,不知勝我多少。”
洪七公聞言,倒也沒有反對,嘆了一口氣,道:“差一些是自然的,不過任誰只要有你岳叔叔一分的天縱才情,也足夠縱橫了,更別說你已有他七八分的天資橫溢。想必將來的武林,便是你們這兩代人稱尊了,我們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早晚便成了過去。”
岳無笛笑道:“七公,怎地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像你啊。”
洪七公聞言,愣了愣,又哈哈大笑起來,旋即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尷尬地笑了笑:“五臟廟空虛嘍!”
黃蓉眼珠轉了轉,道:“七公,您老稍等,我和靖哥哥去給你和岳叔叔做些吃的!”
洪七公奇道:“黃老邪的閨女還會做飯?”
黃蓉得意地一笑,道:“那是自然,我爹爹什么都會,我這做女兒的,自然也學了一些!”
洪七公聞言,哈哈直笑,道:“說得對,說得對,我倒想嘗嘗,黃老邪家的飯食,有什么不同!”
岳無笛也笑道:“何止七公想嘗,我也是迫不及待了呢,靖兒,蓉兒,你們快去吧。”
郭靖連忙應了聲是,拉著黃蓉,兩人跑了出去,便要去尋找市鎮,采購食材。
岳回見狀,也連忙道:“爹爹,洪伯伯,我們也去!”
說著兩雙大眼期待地看著岳無笛。
岳無笛無奈一笑,道:“去吧。”
岳回頓時歡喜地要跳起來,拉著李莫愁,也一溜煙跑了出去。
洪七公笑呵呵道:“岳老弟,你家小子,長得和你一模一樣,但是這性子,可真不隨你啊。”
岳無笛唯有苦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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