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梅超風就怵然心驚,連忙高聲大叫:“老賊快走,這小子武功高,他要搶你的九陰真經!”
梅超風認為自己已經猜透了岳無笛的心思,他一定是知道九陰真經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賊漢子身上,所以才會這么欺凌自己而不是一掌殺了,為的就是等待賊漢子來救自己,好搶奪賊漢子身上的九陰真經!
岳無笛啞然失笑,沒想到梅超風一直都毫不懷疑地堅信,自己是為了九陰真經而來的,但愿陳玄風不要就這么被嚇跑了。
陳玄風似乎猶豫了一下,能讓賊婆娘驚呼是高手,又讓自己逃跑的,想來一定是位恐怖的高手,很有可能自己不是對手!
岳無笛聽到遠處的破空聲戛然而止,似乎正在疾跑的那個人忽然停頓了下來,心里頓時對陳玄風有些鄙夷,又有些欣賞,又有些可惜。
這種人你可以說他是貪生怕死之徒,也可以說他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也可以說他有梟雄之姿,不管是那種說法,毫無疑問的是,這種人只要不夭折,必然就會有一番大作為,是善是惡暫且不論,一定會名動一時。
這樣的人±♂物,將來被小郭靖給殺了,死在一個孩子手上,真是可惜了。
眼看著遠處良久沒有動靜,看來陳玄風既沒有沖過來,也沒有逃走,岳無笛原本有些失望的心頓時再次活絡了起來,裝作哈哈大笑地說:“聽說九陰真經被黑風雙煞貼身藏了起來,既然陳玄風你不過來,那我就在梅超風的身上找。”
“嗯?外面沒有?算了,扒光了再找吧,也許藏在兩腿之間呢?”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侮辱。陳玄風是男人,所以他也受不了,氣得哇哇大叫,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打定了主意不管是什么樣的敵手,也要跟他拼個生死。讓賊婆娘逃走。
可是跑到了近處卻發現梅超風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不要說受到凌辱,就是一點內傷的痕跡都沒有,不由胸中如要炸開一半,怒聲喝道:“賊婆娘,你和這個人騙我出來?”
梅超風的眼睛有淚水流下,很多年不曾流淚了,都快忘了淚水是個什么樣的味道,到現在她才明白賊漢子是如此的在乎她。為了她可以不計生死。多么聰明的一個人啊,因為我偏偏成了傻子,梅超風心里覺得幸福無比……
陳玄風胸中的憤怒頓時被澆滅了,多少年沒看過賊婆娘流淚了?這個狼一般的男子鐵石一般的心腸頓時被眼淚化成了柔軟之物。
“賊婆娘?是,是他欺負你了?”陳玄風不知所措地指著岳無笛問道。
梅超風搖搖頭,臉上有了笑意,臉上雖然黝黑,但一笑起來。居然還有幾分明媚動人的意思。
“那是為什么?你為什么哭?他又是什么人?”陳玄風疑惑地問道。
“我是來搶你的九陰真經的人。”岳無笛淡淡地道,這對賊夫婦竟然將他視而不見。反而你儂我儂起來,讓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感有待提高。
“什么!”陳玄風驚叫起來,下意識地遠離岳無笛兩步,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賊漢子,快走,他真的是來搶九陰真經的。他武功很厲害,我們快走!”梅超風這才想起了岳無笛還在旁邊,立刻叫道,拉起陳玄風就要逃跑。
岳無笛哈哈一笑,道:“真經都沒留下就想走么?”
說著一步跨出。拳頭就向陳玄風的后腦勺沖去。
陳玄風聽腦后的風聲也并不是多么可怕,立刻就有些惱怒,覺得自己被耍了,回過身來架住岳無笛的拳頭,揮掌便劈!
“摧心掌?”岳無笛是識貨的,這門掌法他就教過裘千丈,自然很熟悉。
陳玄風厲聲叫道:“敢唬我,我要你死!”
岳無笛伸出左掌,以掌對掌接住了陳玄風的摧心掌,卻又覺得有些不對,狠辣有余,后勁卻明顯不足,便輕輕笑道:“你們只得了九陰真經下卷,對于上卷的內煉之法一無所知,就胡亂修煉真經里面的武功,果然是練得似是而非,真經上的上乘武功,硬是讓你們練成了邪功!”
陳玄風一直就因為沒有真經上卷的內煉之法而耿耿于懷,此刻被岳無笛戳中了痛處,哪里還忍得住,憤很地道:“是正是邪,等老子殺了你,去閻王爺那兒講吧!”
說著掌力再催,不過后勁卻是嚴重不足,岳無笛戲謔地一笑,也同樣再催掌力,純粹只用了肉身之力,就將陳玄風震退了出去。
試明白了,自己的肉身力量足以和陳玄風的全部功力媲美,比現在的梅超風,還要高出許多。
陳玄風愣了一下,沒想到岳無笛的功夫真的如此厲害,自己用出了摧心掌,竟然還吃了一點虧!
“賊婆娘,一起上!這小子武功比我們高不了多少!”說著率先又向岳無笛沖了過去。
梅超風見到陳玄風和岳無笛對掌,并沒有吃太大的虧后,心中稍定,立刻就上前夾攻岳無笛,兩人一個九陰白骨爪,一個摧心掌,雖然走的都是旁門左道,但是威力確確實實不可小視。
普天下能在黑風雙煞的夾攻之下,不落下風的,或許也只有老一輩的高手了,但是岳無笛卻是個例外,雖然仍是只動用了肉身力量,但是由于他的武學境界高出兩人太多的原因,在兩人的聯手之下,竟是游刃有余。
左一掌接住陳玄風的摧心掌,右一拳硬碰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岳無笛左沖右撞,絲毫不落下風。
陳玄風和梅超風二人越打越是心驚,單打獨斗和岳無笛交手,岳無笛比陳玄風強的有限,怎么現在黑風雙煞聯手之下,仍是占不到一點上風?
這下子太邪了!
陳玄風和梅超風心中都有這種想法,打到現在。他們內力已經有些不濟了,但是岳無笛,卻仍是老神在在,一點疲憊的模樣都沒有,難道他的內力比我們高出那么多不成?
陳玄風和梅超風二人已經想要逃跑了,這個念頭一出。二人對視一眼,逃就逃吧,反正已經從江南之地逃到了大漠,不在乎再多逃一點。
想到這里,兩人很有默契地一起發了瘋一般地攻擊岳無笛,想要迫得岳無笛后退幾步,為他們逃跑爭取一點空間和時間。
誰知岳無笛在他們如暴風驟雨一般的攻勢之下,竟是半步都不退,穩穩當當地站在那里雙手揮舞。就將他們的攻勢輕松地化去了。
陳玄風和梅超風頓時亡魂大冒,這才確定自己遇到了了不得的高手!再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逃!
岳無笛大笑,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兩人的后背,令二人絲毫動彈不得。
陳玄風和梅超風一起大叫:“你要干什么?”
岳無笛笑道:“當然是要九陰真經,老老實實交給我,饒你們不死。”
陳玄風大叫道:“休想,我死也不會將真經交給你!”
“哦!”岳無笛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真經在你身上!”
陳玄風道:“真經在我這里,卻不在我身上。我將它藏在了一個秘密的所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賊婆娘都不知道,你放走她,我帶你去取。”
岳無笛半信半疑的樣子,將陳玄風渾身山下都搜了一遍。道:“果然沒在你身上。”
忽然又道:“你騙我,這個賊婆娘還沒搜,你叫我放他逃跑,萬一真經在她身上,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陳玄風咬牙切齒。怒聲道:“她身上根本沒有,你搜也搜不出來的!”
梅超風忽然失笑道:“賊漢子,我這樣的賊婆娘也就只有你會在意,難道他這樣的青年俊彥還會對我這樣的殘軀感興趣么,便讓她搜一搜就是了。”
又對岳無笛道:“賊漢子為了保護我,才說真經被他藏了起來,實際上,真經早已被我們燒了,全都記在我們腦子里!你如果不想得到真經,就殺了我吧。”
難為梅超風還有這樣的急智,陳玄風聞言卻是忽然怒聲對梅超風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的九陰白骨爪還不是我教你的?其他經文你記得什么?你什么都不記得!”
又對岳無笛道:“你放賊婆娘走,真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不放她,我們死也不會說!”
岳無笛忽然笑了起來,感慨道:“難為你們流落江湖,飽經患難,還能有此真情。只是你們不用再欺騙我了,難道我當真不知道真經下卷,就被陳玄風刻在他自己的肚皮上么?”
“梅超風,陳玄風為了不讓你知道這個秘密,連和你親熱的時候都不肯脫衣服,我說的可對?”
一句話如一道閃電般,將陳玄風和梅超風二人全部驚得呆若木雞!
陳玄風反應過來后,看向岳無笛的目光,如見到鬼一般可怕!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陳玄風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干了,艱難的問道。
梅超風本來還只是驚訝于岳無笛連他們親熱的時候陳玄風不脫衣服都知道,莫非經常在旁邊偷看?
待得陳玄風說出那句話后,她的臉色也變了,問陳玄風:“老賊,他說的是真的?”
陳玄風沒有回答,只是驚恐地望著岳無笛,實在是難以想象如此隱秘之事,怎么會被岳無笛知道,在今天之前,陳玄風都敢賭咒發誓,九陰真經被他刻寫在自己肚皮上這件事,天知地知,還有自己知,此外絕無第三個人知道!
連梅超風他都防備的如此小心,以致于親熱的時候都不脫衣服,還有什么人能夠刺探到他的這件**?
難道說,這個青年真的是鬼神?
本來桃花島的弟子是決不信鬼神的,但是此刻,陳玄風不得不懷疑甚至相信,這天地間真的有某種恐怖的事物存在,或許此刻就化為了人形,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面前!
梅超風不用再問了,看陳玄風的表情他就知道岳無笛說的沒有錯,只是岳無笛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
和陳玄風同樣的疑惑在梅超風的腦海里升起,看向岳無笛的目光也不由更增了幾分驚恐。
岳無笛見兩人被嚇成了這個樣子,不由有些好笑,眼睛看向陳玄風的肚皮,心想這家伙也是一個狠人,怎么卻連這點膽子都沒有。
梅超風立刻擋在了陳玄風的前面,轉頭搖了搖陳玄風,澀聲道:“老賊,咱們今天遇到了高人,不得不認栽,你將九陰真經背出來給這位高人聽罷,也好過他在你身上割皮……你知道,他的武功太高,我們反抗不了的……”
陳玄風艱難地轉過了頭,看著妻子那張在他看來永遠如少女時那般美麗的臉龐,上面充滿了對他的擔憂之色,與濃濃的恐懼之意。
陳玄風是一個人狠人,他不僅能對別人狠,也能對自己狠,如果換一個人來威逼他,哪怕是武功像他師父那么高,他也不會輕易地屈服。
但是岳無笛給他的感覺太過恐怖了,他竟然知道按道理絕無可能知道的事情,神鬼莫測的本事讓陳玄風心為之驚,膽為之怯,他的心理防線已然奔潰,木然的臉就要轉過頭去,向岳無笛背誦九陰真經。
誰知眼睛剛剛看向那個神鬼莫測的青年,那個青年就哈哈笑著說:“誰說我要九陰真經的?只是開個玩笑!”
這句話陳玄風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認為這位恐怖的青年是信不過自己,害怕自己騙他,所以打算割下自己的肚皮,那就貨真價實了。
陳玄風當然不想被割走肚皮,他認命般說道:“閣下如果信不過我,就請自己觀看吧!”說著將衣襟一扯,露出了刻滿蠅頭小楷的肚皮。
岳無笛卻連看也不看陳玄風的肚皮,不屑地說道:“天下人視九陰真經為至寶,就是你師父那樣脫俗的人物,也未能幸免,而我,卻偏偏對九陰真經不屑一顧,你穿起衣服來吧,沒興趣看一個男人的肚皮。”
陳玄風和梅超風這回真的是呆了,這個人竟然真的不想要九陰真經?天下竟還有這樣的人?只是,他不要九陰真經,又為什么抓住我們不放?
兩人的疑惑并沒有持續多久,岳無笛就微笑著給了他們答案:“其實我和你們師父頗有交情,朋友門下出了叛徒,我有責任幫他抓回去,聽你師父發落。”
陳玄風和梅超風頓時大驚失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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