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風使就站在石油邊上,寶樹王相信只要自己發出了命令,妙風使一定會毫不遲疑地敲響火石,些微火星迸濺,地上一大片石油都將燃起,而后埋于地下的火藥,自然就會爆炸。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
就算對面那位年輕的中土明教教主,真的是魔鬼,也必然無法在這樣的爆炸下生存下來。因為這些火藥本就是明尊的怒火,一切鬼魅,在明尊的怒火下都會被化為飛灰。
只是,這樣一來,不僅是中土明教的人會死去,自己也必然不能幸免。寶樹王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無懼于死亡,因為已經一無所有,但真正到生死抉擇的時候,他才體會到了死亡的可怕。
中土人有一句話,叫做千古艱難唯一死。難道我寶樹王這樣的智者,也會畏懼死亡么?
岳無笛樹王變換不定的臉色,心知對方未必有勇氣真的和自己同歸于盡,于是臉上掛起和善的笑容,盡量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寶樹王閣下,本座聽說你在波斯失去了所有的土地和財富,已經一無所有……”
寶樹王忽的抬起了頭來,臉孔扭曲而猙獰,岳無笛的話語觸到了他的痛腳,既然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什么還對生命如此戀戀不忘,他正想發令讓妙風使點燃石油,中土明教教主如魔鬼般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波斯乃是貧瘠之地,那里的土地和財富即便失去了,又有什么可惜,中土地大物博,山河錦繡,才是真正的財富之地。你若是效忠于本座,本座自能讓你真正的財富,因為真正的財富只有在中土才能獲得。”
寶樹王聞言,更是覺得岳無笛是魔鬼了,讓個這樣已經在考慮死亡的人都生出渴望財富的心思,不是魔鬼。怎么能辦到,這分明就是魔鬼的誘惑啊。
“明教源自波斯,卻在中土發揚光大,為什么呢?因為連無上的明尊都覺得,波斯太過貧瘠了,他是最尊貴的神靈,理應在最繁華的土地上接受最富有的人的供奉。所以明尊從波斯來到了中土。”
“寶樹王閣下,你明尊都選擇了中土,你作為明尊最虔誠的信徒,又有什么理由拒絕中土明教教主的招攬呢?臣服于本座吧,讓本座帶領你們,在中土爭奪世上最珍貴的財富,最富饒的土地吧,這九萬里如畫江山,終將屬于本座,也終將屬于你!”岳無笛循循善誘。
寶樹王覺得自己的防線都快崩潰了。魔鬼的誘惑真是讓人難以抵制,只是那誘惑畢竟來自于魔鬼啊,魔鬼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一旦自己放棄了同歸于盡的砝碼,這個魔鬼一般的中土明教教主,是否真的會放棄屠殺自己的權利,而與自己同享富貴呢?
岳無笛察言觀色。知道寶樹王心懷顧忌,很難真正的相信自己,他繼續引導道:“寶樹王閣下,你是智慧之王,而本座擁有無上武力,只要你和本座同心協力。相信天下沒有打不敗的敵人,沒有搶不到的財富。相信本座吧,本座需要你的智慧,需要你研制出的火藥,有了你的火藥,我們中土明教一定能縱橫天下,無往不利。你是最有價值的人才。本座一定不舍得殺掉你的,你還猶豫什么,還不臣服么?”
寶樹王渾身一顫,他終于有一些相信自己臣服之后,不會被殺死了,內心中掙扎的天平已經漸漸向臣服那一邊傾斜。
寶樹王還沒有下定決心,一個干練的明教弟子已經飛速跑了過來,手里拿著兩枚火藥,躬身說道:“啟稟教主,石右使率領弟兄們,已將地下的火藥盡數挖掘了出來,并且由我們教主親衛的弟兄們嚴密把守起來了。”
岳無笛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在場的所有明教之人不知情的都一臉的震驚,知情的都歡暢大笑起來,這幾天人心惶惶,現在終于安全了,劫后余生,每個人都充滿了喜悅。
“石右使不是下去療傷的,而是受了教主的命令,暗中率領弟兄們掘出了埋在地下的火藥!這是教主想出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救了我們闔教上下的性命!教主英明!”沙通天率先爆料出了真實情況。
“教主英明!教主英明!”得知原因的明教教眾都歡呼了起來,臉上劫后余生的喜悅根本難以掩藏,對于岳無笛的感激和敬畏更是提升了一大截。
寶樹王面色蒼白,仿佛被抽去了脊梁,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這個中土明教教主太過陰險狡詐了,明面上和流云使比武,而后出言招攬自己,暗地里卻派那個高手假裝養傷,實則去排除火藥,這真是比最狡猾的魔鬼還要狡猾一千倍!
現在埋在地上的火藥被排除,寶樹王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砝碼能讓這個魔鬼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了讓自己為他制作火藥么,這個魔鬼欺騙自己的時候就是這么說的……
妙風使手中的火石無力地跌落,卻被岳無笛一道真氣發出,將火石擊飛了出去,以免那塊火石落在石油之上,出現引發大火的可能。
流云使不再哀嚎,對死亡的恐懼使他忘記了痛苦。
波斯明教殘余的弟子一個個嚎啕大哭起來,失去了火藥,他們僅存的十幾個人一定會被殘忍的中土明教教主放在火架上燒死的。
整個波斯明教眾人中,竟是那個始終一言不發的圣女最為鎮定,她有王等人,只是摘下了自己的面紗。
一張美到了極點的臉龐暴露在空氣當中,明教的歡呼聲戛然而止,每個人都為眼前這張絕美的臉深深屏住了呼吸。
便是岳無笛,也覺得眼前一亮,輝月使已經算得上是極有姿色的了,但是和這位波斯明教圣女一比,她那點魅惑氣息,無疑就落了下乘。
岳無笛現在認為,最高明的魅惑,往往在表面上,都是最圣潔的。而這個波斯明教圣女,顯然就是如此。她的美貌圣潔的一塌糊涂,然而無聲無息之間。就讓明教一干豪杰之士,為之忘記了喜悅。
波斯明教圣女緩緩向岳無笛走了過來,盈盈拜倒,親吻岳無笛的腳尖,她的漢話說得比寶樹王還要正宗,更是有一股令人心魂皆醉的魅力:
“尊貴的明教教主閣下,伊娃身為偉大明尊最忠誠的仆人。而您是明尊降世,也便是伊娃的主人。還請主人不以伊娃姿色蒲柳,而產生嫌棄。”
岳無笛一愣,我是明尊降世,我怎么不知道?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這個圣女的打算,身為一個美麗的女子,淪為了俘虜,還能有什么好下場呢?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成為最尊貴男人的女人罷了。而能夠擁有圣女的男人就只能是明尊,因此岳無笛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明尊降世。
“把她帶下去吧。”岳無笛吩咐那名剛才那名來報信的親衛,那名親衛心中通透,連忙請伊娃去岳無笛的院子休息,一路上低著頭,敢美麗的圣女,唯恐岳無笛發怒。
岳無笛有些好笑,同時又有些得意。男兒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自然是人生最美妙的理想,現在的他,已經走上了這條無上之路。
既然如此,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又何必介懷呢?只要不是莫幽茗那樣令自己心魂繚繞不能自已的女子,他不介意有多少要多少。
雖然聽起來有些無恥,但是男性生物不都是這樣么,一輩子爭奪的無非是更多的領地和配偶而已。
伊娃被帶了下去,也就是說伊娃已經獲得了饒恕,寶樹王連忙從地上爬起,又跑到岳無笛身前跪下。同樣想要親吻岳無笛的腳尖,卻被岳無笛一腳踢開。
寶樹王絕望了,這是表示你臣服的禮節,伊娃成功了,而自己卻被拒絕了,這個魔鬼要殺死自己了么?
岳無笛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寶樹王閣下千萬不要誤會,雖然本座知道這是你們的禮節,但還是不習慣被一個大男人親吻,不管是親吻哪里。”
寶樹王如死灰般的臉色頓時重新煥發起了生機,又跪了起來,道:“偉大的明尊降世,因為我的無知,將您誤會成了魔鬼,我愿做您最忠誠的仆人,只求您的饒恕。”
岳無笛心中頓時有些鄙夷,波斯人難道都是這般貪生怕死么?象征貞潔的圣女如此,象征智慧的寶樹王也是如此,為了活命,竟都昧著良知將自己供奉為明尊降世,真是夠惡心的。
不過這樣也好,圣女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女人,而寶樹王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制造火藥的工具,本就無需太過在乎他們的品質,只要自己將他們牢牢控制在手中,就一切無虞。
揮揮手讓寶樹王起來,岳無笛的聲音變得淡漠,道:“寶樹王,你既然臣服于我,那以后便留在光明頂中,為我制造火藥吧,聽說你們還帶來了回回炮,放在哪里,也一并獻出來吧。”
寶樹王聽到岳無笛冷酷淡漠的聲音,反而放下了心來,前輩地道:“偉大的明尊降世,我們的確帶了回回炮來,只是還沒有運到光明頂上,就被您的屬下沒收了,只有火藥體積微小,我們藏在衣服里面,才得以帶上了光明頂。”
岳無笛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被明教收繳了,那之后再所謂。他的眼睛妙風使,這個波斯明教使者,武功不錯,若是能夠收服,也是一個不錯的打手。
妙風使站在那里,見岳無笛的眼光向自己望來,就感覺到了無邊的壓力撲面而來,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操于那個可怕的明教教主之手,當即跪了下來,因為寶樹王的前車之鑒,不敢行吻腳禮,只是謙卑地說道:“偉大的明尊降世,妙風使也愿意做您最忠誠的仆人,只乞求您的饒恕。”
岳無笛揮揮手讓他起來,說道:“你武功不錯,可為我教護法,以后便叫我教主吧,不要把什么明尊降世整天掛在嘴里。”
“是!偉大的教主!”妙風使連忙謙卑地答應。
岳無笛無語,這些人說話還真是麻煩。
眼下只剩下一個流云使了,他被打折了雙腿,強忍著痛苦爬了過來,趴在地上也想要請求饒恕,岳無笛卻是眼,這個人廢了,沒有人比岳無笛更清楚他自己的拳勁,那一招雙峰貫耳,已經將這位流云使的雙腿腿骨徹底打得粉碎,簡直就如淤泥一般了,就算是有黑玉斷續膏,也肯定治不好。
這樣的敵人,收服過來沒有一絲的用處,只能是浪費糧食。
“妙風護法,這個人曾無禮地冒犯本座,應該怎樣對待他呢?”岳無笛冷冷地問妙風使。
妙風使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但是只掙扎了一會兒便被他強行掩去,他謙卑地彎下腰對岳無笛說道:“偉大的教主,對于冒犯了您的人,您謙卑的仆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流云使敢于冒犯偉大的教主,我妙風護法,就應該將他的頭顱踢爆,以維護教主您的無上威嚴。”
說著跑到了流云使身前,一腳踩下,將流云使的頭顱踩得陷阱了地里,不理會流云使痛苦哀求的神色,妙風使又是重重地一腳踢在流云使的天靈蓋里,頓時將流云使踢得腦漿迸濺,鮮血直流,幾個呼吸間,流云使就就停止了抽搐,鷹目之中沒有殘忍,只有哀求和怨毒。
岳無笛始終神色淡淡,妙風使和寶樹王甚至圣女伊娃,或許都是一樣的,他們能對別人狠毒,能對伙伴狠毒,卻唯獨對自己狠毒不起來。
對這樣的人,岳無笛沒有一絲忌憚的心思,收服過來,就能當獵犬般使用,而不用擔心那是一頭狼。
至此波斯明教帶來的威脅已經盡數消除,明教眾人又歡呼了起來,但是四法王和五散人等高層卻都歡呼不起來,因為他們岳無笛陰沉的臉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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