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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雖然不是什么聰明絕頂之人,但是資質也不算太差。一招“”,只花了半個時辰,便學得似模似樣了。
“喀拉”一聲,一株胳膊粗的小樹,被黎生一掌打折。
“好啦好啦。”打斷了滿頭大汗的黎生想要繼續練習的想法,“亢龍有悔,盈不可久。按你岳大哥所說的,便是拳打一陰反一陽。一道掌力發出,必須有一道掌力返回,如此才能生生不息,達到圓滿。”
黎生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弟子愚鈍,無法理解這招亢龍有悔的精奧。”
洪七公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叫花也不必灰心,亢龍有悔要是這么容易就能學會的,也不會令我為難了這么多年才創出來。這短短時間內,你能將外形招式學得似模似樣,也已經不容易啦。”
黎生不由一笑,躬身道:“弟子一定多加練習,不令幫主和岳大哥失望。”
洪七公哈哈大笑,岳無笛的臉上也微微泛起笑容,說到武學資質,黎生并不是出類拔萃的,但是他小小年紀沉穩有度,肯鉆研苦練,來日未必不能成為一代高手。
洪七公轉頭對岳無笛道:“小子,張奎那老太監武功難測,我們一起出手殺他如何?”
岳無笛心中感動,道:“七公盛情,晚輩不敢推卻,以晚輩一人之力,也確實難以殺死那老太監,有七公相助,把握就大得多了。”
洪七公神色一黯,道:“你也不須謝我。當年沒能救得了你爹,已讓我痛悔了一生。這些年來,若不是一心想要殺死那老太監,以我的憊懶性子,武功也難以精進到現今地步。即使如此,我現在也沒十分的把握能殺了他。你我聯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如此,晚輩就不多言了。七公準備何時出手?”
“老叫花這趟回到湖南,是丐幫要召開君山大會,所以一時之間離不開這里。這樣吧。三天之后,待老叫花交待好幫務之后,我們在這里相匯如何?”
岳無笛點頭道:“如此,那晚輩便在這里恭候七公。”
和洪七公分別之后,岳無笛的心情頓時有些悵然。十多年前的那場變故,到了現在,已被揭開了所有的面紗。
沒有想到他的父親之死,竟然和如此之多的絕頂人物都有關聯。
黃裳,王重陽,洪七公,張奎,這些都是天下罕見的高手,只因為自己的父親,得知了九陰真經的秘密。就被張奎殺死。
張奎!
岳無笛狠狠地一咬牙,令得身旁的莫幽茗身子一顫,拉緊他的手道:“怎么了?”
“沒什么。”岳無笛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道:“馬上,那個老太監就要死了,我和七公聯手,這個世間,應該已經是無敵了,你說是不是,幽茗?”
莫幽茗鄭重地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便是你一個人出手,也一定能報仇,何況。還有七公相助你呢。”
岳無笛一笑,雖然在他的印象中,老太監深不可測,但是有洪七公和他聯手,確實沒有什么擔心的必要了。
心情正放松下來,岳無笛卻是忽然瞳孔一縮。驟然停下了腳步,冷聲道:“閣下也是一代高手,何故鬼鬼祟祟?”
身后寂然無聲。
岳無笛冷笑一聲,腳下一動,勾起一枚石子便往后踢,銳嘯之聲在夜空中響起,將一株小樹的枝椏“喀拉”一聲打得折斷了。
一個人影躍起,面容蒼老,一看之下,竟是有些熟悉。
“是你?”岳無笛腦海中轉了片刻,才想起了眼前這個人在哪里見過。
“哈哈,后生多日不見,功夫竟然精進如此,真是可喜可賀。”老者哈哈大笑道。
這時莫幽茗也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不由地一驚,道:“你是辛伯伯府上的管家?”
老者笑呵呵道:“小女娃仍是這般的俊俏,只是怎么會和這后生在一起?呵呵,不過你們倆倒是般配,好事啊,老頭子我最喜歡看到年輕人情投意合了。”
“停!”岳無笛打斷了老者的喋喋不休,要是讓他說下去,不知道一句話要說到什么時候。當初在帶湖山莊外,他早已見識過了。
“老人家真人不露相啊,我當初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位大高手。”岳無笛的聲音帶著一絲冷笑,道:“你這樣的功夫,卻甘愿在辛大人府上做一個下人,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老者對岳無笛話中的警惕絲毫不以為意,笑著道:“老頭子這點功夫算什么,我家老爺的功夫那才是高,不過,你這后生的功夫,現在似乎也很高啊。”
岳無笛問道:“辛大人的武功也很高?比你還高?”
老者笑呵呵道:“那當然,,這樣的詞句,你以為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便能寫得出的么?想當年,我家老爺單人獨劍,在北方大破金兵,斬殺叛徒的時候,你這后生還不知在哪里呢?”
“便算如此,那你鬼鬼祟祟跟著我干什么,不要告訴我是辛大人派你來的?”岳無笛不想跟這老頭子胡扯下去,直接問道。
本以為老者又會胡扯一番,卻沒想到,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神色一黯,當即就閉住了嘴了。
過了好半天,老者才澀聲道:“后生,裘千仞是不是被你殺了?”
岳無笛驚訝地問道:“裘千仞死了沒死,被誰所殺,和你有什么關系?”
老者道:“我是他的師父。”
岳無笛臉色古怪,道:“聽說上官劍南早就死了。”
老者痛苦地一笑,道:“當然,若非是我家老爺救了我,我當然是早就死了。那個孽徒一向心狠手辣,便是對自己的師父,也是毫不容情。”
岳無笛道:“聽你的意思,你是被裘千仞所害,那么你來跟蹤我,又是為了什么,難道還要為他報仇么?”
上官劍南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師徒早已恩斷,我為什么為他報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