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條黑影也正是裘千仞,他冷冷地道:“彼此彼此,你的內傷想必也沒有好吧,不過你能在裘某的掌下撿回一條性命,也算是命大了!”
裘千仞雖然被岳無笛的突兀現身嚇了一跳,但是四處張望了一遍,發現并沒有埋伏,不由心下稍安。
同時他也注意道了岳無笛的臉色有那么一瞬間的蒼白,更是放下心來,暗自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待我打傷了這個嬰兒,再來殺你。”
想到這里,裘千仞的眼角浮現一絲冷芒,他突兀地發出一道鐵掌真氣擊向岳無笛,同時左手一揮,向繡榻之上那個嬰兒拍去。
岳無笛冷笑,他一直都在防備著裘千仞,怎么可能讓他得逞?氣勁揮舞之間,岳無笛雙手齊出,將裘千仞的真氣打散,并且一步邁出,瞬間貼進了裘千仞的身前,準備貼身相斗,讓裘千仞沒有余力再攻擊那個孩子。
裘千仞冷哼一聲,不過他對于岳無笛也很是忌憚,見岳無笛這么兇猛地靠近了過來,更是不敢大意,連忙使出鐵掌功夫跟岳無笛斗了起來。
鐵掌功夫精微奧妙,剛猛無儔,在裘千仞的手中使出來,簡直有一種開山裂石的威勢,打在人身上,立時就要骨斷筋折。
而岳無笛的武穆神功更是霸道無比,每一拳都不僅勁道雄渾,而且拳拳都是擊向敵人的要害之處,不給對方留丁點的余地。
兩大高手相斗,皆是全力以赴,一個不慎,便分生死!
岳無笛自上次和裘千仞一戰后,又和南帝切磋論武,日夜揣摩之下,實戰經驗已經是今非昔比,本來他以為再次對上裘千仞能夠輕松一些,可是真正再次斗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裘千仞的給他的壓力一點也不比上次小,不由對自己有些不滿。
“裘千仞雖然不是五絕高手,但他成名多年,武功還是比我老辣得多!除非我的武功有突破性的進展,不然還是勝不了他!”岳無笛心里有了底,“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裘千仞想要勝過我,也是不可能的!”
岳無笛只是不滿,而裘千仞的心里,則是復雜之極。上次和岳無笛相斗,裘千仞還只是因為岳無笛的武功奇異而吃了些虧,但是這次交手,岳無笛還沒有出什么奇招,就已經能和他拼得不相上下了。
“此子的天賦真是可怕!才短短十幾天的工夫,他的出手就已經幾乎沒什么滯澀了,比起上次,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裘千仞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雙目中也漸漸透出凌厲的殺意,想要在岳無笛完全超過他之前扼殺岳無笛。
“陰陽歸一!”裘千仞一聲大喝,震得閣樓轟隆作響,左掌一拍右掌,右掌直擊岳無笛的胸口,想要速戰速決,即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他也要趁岳無笛內傷未愈將他擊殺在此!
岳無笛的嘴角浮現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他似乎也不甘認輸,奮盡全力,雙拳齊出,迎向裘千仞的鐵掌!
“轟隆”一聲震響,岳無笛立足不穩,倒退了幾步,同時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嘿嘿!”裘千仞冷笑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內傷未愈,根本無法和我硬拼掌力!”
“年紀輕輕武功練到你這個地步,也算是天縱英才了,可惜,今日便要死在裘某的掌下,哈哈哈!”裘千仞放肆地大笑,他進來之時便已探查清楚了這是冷宮,沒有衛士巡邏,所以毫無顧忌。
一想到能夠親手殺掉岳無笛這樣天賦驚人的后輩高手,裘千仞就感到十分快意,“裘某一雙鐵掌,今日扼殺天才!”
裘千仞張狂地說出這樣一句話,緊接著便身隨步動,鐵掌連擊,每一掌都用盡全力,要趁岳無笛內傷未愈之時以絕對的力量和速度將他擊殺!
岳無笛心里呵呵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見裘千仞鐵掌接著襲來,便要接招。
忽然,一道綠色身影欺近了裘千仞身邊,姿態曼妙,手法卻頗為凌厲。
岳無笛瞥眼一看,那是一個宮裝女子,看容顏最多二十歲左右,花容月貌,姿色非凡,這個年紀本來應該青春正好,但是女子卻有著半頭青絲半頭銀發,透出一股凄涼和蕭索。
“嗯?”裘千仞驚怒,眼角余光瞥見是一個女人,便不在意,右掌隨意地一拍,左掌不變,繼續向岳無笛拍去。
那女子正是瑛姑,她年紀尚輕,哪里擋得住裘千仞的一掌?雖然裘千仞只是隨意為之,但是瑛姑也剎那間就被震飛了出去,嘴角溢血,被震出了內傷。
瑛姑凄然的臉上透出一股狠色,她知道這個黑衣人想要殺死她的兒子,而且要不是那個少年,黑衣人就已經得手了!
眼下黑衣人和少年相斗,似乎少年落入了下風,要是少年徹底敗了,那么她的兒子豈不是真的就要被黑衣人殺死了?
一想到這里,瑛姑一咬牙,就要重新加入戰局幫助那個少年,聯手對付黑衣人。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黑衣人和少年就再一次拳掌交接了,瑛姑焦急,那個少年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是黑衣人的對手呢?她定睛一看,果然,那個少年又退了好幾步,而且都咳血了!
瑛姑臉色變了,為黑衣人的兇狂感到心驚,但她并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黑衣人越是兇狂,她就越不許自己害怕。
“拼了!”瑛姑全力出手,用的是周伯通教給他的武功。
“嘿!全真派的掌法,嘿嘿,武功雖然厲害,但是你又能發揮出幾成威力?”裘千仞冷笑,毫不在意,又是隨意一掌拍出,同時腳步不停,積蓄著功力,緩緩逼近岳無笛,想要最大限度地提升這一掌的威力!
瑛姑如遭雷擊,只覺得掌心一震,整個人都麻了,摔倒在地,一口血咳出,她尖叫,就要掙扎起來,再次出手!
忽然一道略有些稚嫩,但卻很沉穩自信的聲音響起:“皇宮是非之地,你母子久留必有性命之憂,速速離去。”
瑛姑一呆,說話的是那個少年,雖然面臨著危險,但那個少年的臉上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反而他的眸子深處竟有一絲智珠在握之色。
“呃,”瑛姑有些糊涂了,這個少年,不知道他自己也很危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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