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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武穆神功或許存在隱患,而且很可能就是導致自己的元兇,岳無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難道真的成也武穆神功,敗也武穆神功么?
他正驚疑間,忽然前面傳來一聲虎吼,隱隱約約還夾雜著一個男子的喝叱聲。
“是小虎。”岳無笛瞬間就聽出了這聲虎吼,正是它的小虎發出。當下對莫幽茗道:“我過去看一下,你在這里不要離開。”又吩咐大蛇保護莫幽茗,便運起大鵬身法,迅速地向聲音傳來之處奔行而去。
耳畔風聲呼嘯,樹木不斷地向后退去,岳無笛將速度提到了極致,他雖然并不擔心老虎的安危,但是也不愿意看到老虎隨便行兇吃人。畢竟,現在他是老虎的主人,對老虎有約束的義務。
岳無笛全力奔馳之下,那名男子的喝叱聲越來越近,而且越來越焦急。岳無笛心知不妙,側耳傾聽了一會,便知道男子和老虎都在往西方移動,便向西奔馳。
一會兒的工夫,岳無笛便見到一名男子在飛奔逃命,而老虎四爪翻飛,同樣緊追不舍,森黃的雙眼中透出懾人的光芒,似乎因為眼前的美食,而食指大動。但老虎速度雖快,前面那名男子的速度也不慢,老虎雖然漸漸地在追近,但一時三刻之間,恐怕還追不上那名男子。
岳無笛本待喝止老虎,但瞧見這一幕,便改變了注意,心道:“這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輕功卻已經頗為了得,真是罕見。我且看看他還有什么本領,萬一真有危險的時候,再喝止小虎不遲。”
想到這里,岳無笛便不緊不慢地跟在一人一虎身后,靜靜地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那名男子輕功雖然不錯,但比起老虎的速度,畢竟還是有些差距,雖然短時間內老虎不容易追上,但時間一久,那名男子就漸漸不支了。而老虎,卻是越跑越快,眼看著獵物就要到手,更是動力十足。
岳無笛看了一會,大致已經確定了這名年輕男子的武功,比起明教三王,都是相差不遠了,若不是因為內功修為還差些火候,足可以列進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
如此年紀,就能有這等武功的,光憑天資悟性都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身負絕頂武學,或者有絕頂高手悉心傳授,才有可能以弱冠之齡達到這個地步。
岳無笛不由對這名男子起了好奇之心,眼看他就要被老虎追上,岳無笛當即便要出來阻止,但那名男子卻忽然一個轉身,伸出食指一點,戳向老虎森黃的眼睛。這一指不僅勢道強勁,而且出指的角度和方位也是堂堂正正,卻又讓人生出一種難以躲避的感覺。
岳無笛臉上動容,暗道:“好玄奇的一指,這人的武功修為應該還沒到這等地步,這種玄奇之感,應該是來自這一指的指法。莫非是一陽指?這里已經到了大理境內,難道此人是大理段氏的子弟?”
岳無笛正思考間,老虎已經作出了反應,它前腿騰空而起,同時頭一低,用雙手護住頭部,正是一個“虎抱頭”,和岳無笛的萬獸真形里面的一招極為相似。這一個護頭的動作之后,接下來,便是縱身推掌,以虎撲反攻敵人了。
岳無笛暗暗搖頭,老虎的招式雖然是千錘百煉的絕招,但是對面那名男子的手指,更是奇妙無比,這一指老虎恐怕是擋不住的。
果然,那名男子一指雖然沒有戳中老虎的眼睛,但也點在了老虎的額頭之上。但是,老虎的頭骨是何等的堅硬,即便是岳無笛,若是不使用真氣,也難以對它造成損傷。
那名男子的指法雖然玄奇,但功力畢竟還略顯不足,手指雖然點在了老虎的頭上,但老虎卻只是低頭怒吼一聲,便若無其事,反觀那名男子,卻是倒抽一口冷氣,顯然手指受傷不輕,他正要急速后退,老虎卻一個縱身虎撲,雙掌一推,推向他的胸口。
那名男子大驚失色,臉上發白,冷汗岑岑而落,老虎這一記虎撲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避的了,不由自嘲一笑:“沒想到,我堂堂南帝親傳弟子,大理國御林軍總管,會死在一頭畜生的爪下!”
他正閉目待死,等了許久,卻發現那要命的虎掌并沒有臨身,不由一驚,睜開眼睛一瞧,之間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雙掌齊出,正抵住那頭老虎的雙掌。
那名男子大吃一驚,急忙叫道:“少年,危險!”
可是,他這句話剛剛脫口而出,便見到頭老虎居然被少年掌力一震,倒飛了出去,“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那名男子不由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還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食指觸碰到臉上,頓時一陣劇痛,這才清醒了過來。晃了晃頭,定睛再瞧,只見少年仍然站在那里,而老虎,也仍在趴在地上!
“這,我沒看錯?”年輕男子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仔細打量著少年,只見他雙眉斜飛入鬢,神采飛揚,狹長的雙目湛湛有神,似乎內功深厚,鼻若刀削,唇若斧鑿,顯出一種無雙的剛毅氣概。而身材高大欣長,肩膀奇寬,便是站在那兒,就有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
饒是年輕男子閱人無數,也不由在心底暗贊一聲:“好一個英偉的少年郎!”又想到這名少年深不可測的掌力,不由一凜,不敢將對方當做普通少年對待,抱拳唱喏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那名少年正是岳無笛,他本來就打算救下這名男子,待聽得這名男子自以為必死之時,自報家門后,更是毫不遲疑,直接出掌震飛了老虎。當然,以老虎的皮糙肉厚,岳無笛的那一掌并沒有動全力,自然是傷不了它。
聽得這名男子詢問,岳無笛故作沉吟一番,然后說道:“我姓岳,名無笛,聽你剛才自稱,是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