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青巖呆愣在原地,易凌天繼續說道:“但是,這種快活下本來就隱藏著危險,你的修為是不是一直停步不前?赫連焱火是不是對晚晚有仇視?蕭寒月和你訂婚之后是不是對你越來越冷淡?你的師父云鼎真人是不是越來越不喜歡你?”。
“你一直重復著這種快樂的生活,可是,接下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小辭會隕落在小蓬萊秘境,晚晚會被赫連焱火所害,生死不知……”
“不會的,不會的!”,青巖聽到這里連連搖頭,淚珠紛紛落了下來。
易凌天大聲說道:“可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小辭已經死了,晚晚也已經死了,你如果在沉迷在這個夢中,你的父親、兄長也會死的!”。
“不會,他們不會死,我的父親,哥哥一定會好好的!”,青巖揚起滿是淚水的臉,大聲喊道。
“你如果一直在這個夢里面,他們一定會死!”,易凌天冷冷說道。
青巖忽然蹲了下來,嚎啕大哭,邊哭邊說道:“可是,就算我醒過來,他們也一定會死的,我那么努力了,小辭和晚晚還是遇害了,我根本就阻止不住,這就是命運,我沒法對抗,我根本就對抗不了……”
易凌天眼中有了水光,心疼的蹲了下來,抱住了哭泣的青巖,語氣堅定的說道:“你能,相信我,你一定能,晚晚還沒有死,她只是失蹤了,你現在醒過來,趕緊去找她,一定能找到的。前世你是沒有時間去找,這次你努力去找,一定能夠找到她”
青巖抬起頭來,止住哭泣問道:“真的嗎,晚晚師姐還沒死?”
易凌天點了點頭,篤定的說道:“是,魂燈還有一息尚存。他們騙了你。就是為了打擊你,晚晚還沒死,等著你去救她呢。如果你一直醒不過來,晚晚就沒人救了,說不定,她就真的死了”
“還有。你的父親和哥哥也是,你不是已經派人保護他們了嗎。你趕緊醒過來,他們還需要你保護呢”。
“好,可是,我覺得真的好難。好像在對抗天命而行,每一步都好難……”,青巖淚眼婆娑的喃喃說道。
易凌天撫著她的頭。溫柔的說道:“不怕,還有我。我會幫你的,我一直會在你身邊,你只要醒過來就好,下面的事情我一定好好幫你”
“好,我會醒過來的,可是,你是誰?我怎么不記得你?”,青巖抹了一把眼淚,細細看著易凌天問道。
“這次你一定記得,我是……”,易凌天話還沒說完,忽然神情一怔。
青巖看到,抱住自己的這個圓臉微胖的少年忽然消失了。
觀月峰內,良緣真人不滿的看著醒過來的易凌天,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干擾她的夢境嗎,你怎么不聽話?我想盡辦法才拉回了你,你這是不要命了?”。
易凌天臉色蒼白,虛弱的都站不起來了,只是對良緣真人微微笑道:“她應該無礙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蕭寒月看著易凌天,忽然大驚失色:“易師弟,你的修為……”。
“無妨”,易凌天微微搖頭說道,隨后對蕭寒月低低說道:“蕭師兄,馬上送我回昆侖劍派”。
“好,好”,蕭寒月心內后悔,悔不該讓易凌天做這件事,早知道他就入青巖的夢了,馬上到了大比之期,易凌天的修為倒退到這種地步,對昆侖劍派很是不利,不知道師傅會不會責罰自己。
“對了,良緣師叔,我來過的消息希望你為我保密,包括我曾經去過青巖的夢境,這樣對她更好一些”,易凌天臨走之前懇求道。
蕭寒月帶著易凌天馬上回了昆侖劍派。
昆侖劍派內,蕭寒月只得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講給易千乘聽,他預感到的易千乘的怒火并沒有等到,只見易千乘瞅著虛弱的易凌天,嘿嘿一笑:“有你老爹當年的風范,夠癡情”。
“師傅,易師弟這個樣子,大比怎么辦?”,蕭寒月著急的問道。
易千乘眉毛一豎,說道:“大比怎么了?咱們昆侖劍派就天兒一個人了嗎?那么多精英弟子呢,你選出來,趕緊給我操練去!”
蕭寒月苦笑一聲,只得領命出來。
臨出門,他聽到易千乘自言自語:“不行,哪天我得去仔細看看那小丫頭,上次來,根本沒注意啊”
青巖呆愣愣的坐在暖玉床上,她已經醒過來好幾個時辰了,但是就一直這么個姿勢。
剛才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可是夢中的場景卻越來越模糊了,她努力的想記起來,卻忘記的越來越多。
夢中,好像有一個人一直在安慰她,并且告訴她,他會一直幫著她的。
可是,她竟然忘記了那人的樣子,只記得是這個人將自己從夢中喚醒。
她問過良緣真人,良緣真人只說她在暖玉床昏睡了幾天,終于傷好了,醒過來了,其他就問不出什么了。
不過,青巖也依稀記得那人說晚晚沒死,良緣真人派人打聽過,告訴青巖,晚晚的確是去尋青巖了,魂燈也是將息未息,但是并沒有完全熄滅,這說明溫晚晚還活著,只不過不大好罷了。
至于傳假話的那個人,趙一涵也記不得樣子,青巖沒有在追究。
不用想,也應該是赫連焱火的詭計。
青巖想了一下,重生以來,其實她并沒有針對赫連焱火做什么,只是在防備赫連焱火害自己,害小辭、晚晚。
可是,赫連焱火卻是從一開始就針對自己了,從上元仙址出來,她讓莫青竹殺自己,再到搶奪歐煉殘篇,再到爭奪寒泉,再到設計奪取火靈晶,一樁樁,一件件,從一開始赫連焱火就是與自己為敵的。
可是這么久以來,自己也只是在被動的防御,一直沒有主動出擊。
赫連焱火,從今天開始,你所奪的我一件都不會給你,你所有的,我也要一件件搶過來!包括,你的命!
青巖望著窗外斜陽,暗暗發誓,隨后,她起身下了床,傍晚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她紫色的裙擺上,閃爍著熠熠的流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