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在臥室門外提心吊膽的候著,楊晨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有近兩分鐘后,才忽然開門探出頭來,對張冰玉說道:“進來幫忙。”
“好。”張冰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跟著進了房間。
“這位施展了圣降術的斯卡蘭部落祭司,名字叫做‘古爾赫’,稍后我會施法將他的靈魂從這具軀殼當中牽引出來。”楊晨遞給張冰玉一只白色的茶杯,茶杯表面已經被鐫刻上了一些玄奧的符文,他說道:“當你看到有一團白光從他眉心冒出的時候,就打開杯蓋大喊三聲‘古爾赫’。”
“好。”張冰玉點點頭,小心的接過茶杯后,這才看了一眼床上已經面無血色的秦錚榮,遲疑了一下后,問道:“這個古爾赫的靈魂被牽引出來后,他……會不會死?”
“暫時死不了。”楊晨冷眼掃過床上的秦錚榮,淡淡的說道:“不過他的靈魂已經被古爾赫的圣降術傷到了根基,若無意外,三年之內必死無疑。”
張冰玉聞言,也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她甚至感覺這樣都便宜秦錚榮了!
再沒有半句多言,楊晨讓張冰玉站到了離床大約兩米的位置,他自己則雙手掐訣,將一道道淡藍色的能量打入了秦錚榮的體內。
口中念念有詞,細聽才會發現楊晨說的根本不是什么經文咒語,而是一種拗口的語言!
他正通過斯卡蘭部落的傳統語言與秦錚榮體內的部落祭司古爾赫建立起溝通與交流,在楊晨的循循善誘下,古爾赫的靈魂也逐漸趨于平靜。
大約幾分鐘后,一團黃豆大小的白光從秦錚榮的眉心處浮現出來,并迅速被一層淡淡的藍光小心的包了起來……
張冰玉不敢遲疑,連忙打開杯蓋,大喊道:“古爾赫!古爾赫!古爾赫!”
三聲大叫過后,那團被藍光包裹起來的白光就搖搖晃晃的飛向了張冰玉手中的茶杯。
這時,床上不省人事的秦錚榮,也是在一陣猛烈的咳嗽過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走吧。”見古爾赫的靈魂被裝進了杯中保護起來,楊晨也就沒興趣再在這個充滿血腥氣味的別墅當中呆下去了,他冷眼掃過秦錚榮,轉身就對張冰玉說道:“你這個朋友交的真不值當。”
“嗯……”張冰玉無言以對,只能苦笑點頭,承認了自己的眼光確實有問題!
秦家人欣喜若狂,楊晨及張冰玉兩姐妹則都冷著一張臉,帶著那只白色茶杯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秦家的別墅,對秦家人表達的感激無動于衷。
出了別墅大門后,張小曼就問道:“姐,人沒事了?”
“死了比活著好。”張冰玉輕嘆道:“靈魂受創、根基受損,接下去每多活一天,就意味著要多承受一天的痛苦……”
似乎是為了印證張冰玉所說的這句話,三人才剛剛走下臺階,就聽到身后的別墅當中,傳出了秦錚榮痛苦的哀嚎聲……這種痛苦,他還得承受三年之久!!
楊晨三人走出去還不到一百米,從秦家別墅中就沖出了一名與張冰玉年紀相仿的女孩,朝著楊晨等人飛奔而來,怒吼道:“你們給我站住!”
“什么事?”楊晨停下腳步,張冰玉轉身、抬頭,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的這位閨蜜。
“你們對我爸做什么了?”秦若珍喘著氣,幾乎冒火的眼神直接落到了張冰玉的身上,不由分說便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抓張冰玉的手腕,“你們不能走!”
“你想干什么?!”張冰玉沒想到秦若珍會有這樣的反應,后退一步避開了秦若珍后,就皺著眉頭喝道:“珍珍,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爸在床上都疼得快昏過去了,你讓我怎么冷靜?!”秦若珍吼道:“張冰玉,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我爸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害他?!”
“我什么時候害你爸了?”張冰玉氣得臉色發青,怒道:“他那是咎由自取遭報應了!你爸干了什么好事,你之前自己都沒聽見嗎?簡直不可理喻!!”
“我爸做了什么事情,關你們什么事?”秦若珍咬牙道:“我只知道你來之前我爸還能正常說話的,從昨天晚上你來過之后就不行了……”
“你……我都沒話說你了!”張冰玉氣結,卻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她板著臉對張小曼和楊晨說道:“別理她,我們走。”
楊晨聳聳肩膀,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張小曼則朝秦若珍做了個鬼臉,說道:“要不是我姐過來,你爸早死了……真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虧我以前還管你叫珍姐呢,現在想起來真覺得惡心!”
“你們不能走!”見楊晨三人扭頭要走,秦若珍抓緊跑了幾步,又攔在了三人的前面,張開雙臂說道:“在我爸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你們如果敢逃跑的話,我……”
“你想怎樣?”
“我就報警,讓警察把你們三個全都抓起來!!”秦若珍一臉兇相地說道:“告你們草菅人命,告你們非法行醫,告……”
“啪!”
這邊話沒說完,張冰玉就已經一個大跨步上前,揚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秦若珍的臉上,“算我看錯你了!報警?行啊,你去報啊,不過報完警后,你們秦家以后別想再過好日子了!”
張冰玉的這句話,卻如一道驚雷在秦若珍的耳畔轟然炸響。
也不知是被張冰玉一巴掌給打懵了,還是被張冰玉的這句話給嚇住了,秦若珍捂著臉,呆在那里突然不說話了。
幾秒鐘后,秦若珍蹲下身子用雙手抱著雙膝,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嗚……”
作為張冰玉的閨蜜之一,秦若珍是從高中時期就跟張冰玉成了朋友的。
這么多年閨蜜做下來,對張冰玉的家庭背景、身份來歷,就算沒全搞明白,也差不多了。
她知道張冰玉的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就憑秦家這樣的小胳膊小腿,哪里會是張冰玉的對手?甚至都不用張冰玉動用自家的實力,光憑她在京城的那一票護花團,就能完虐秦家好幾遍!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罵,似乎除了找打也沒別的好處了。
報警更不可能,真正惹惱了張冰玉,秦家就完了。
所以除了哭,秦若珍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看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秦若珍,張冰玉鐵青的臉色也稍稍有些緩了下來,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她有些不忍心地扭頭問楊晨,“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緩解秦錚榮的痛苦?”
楊晨想了想,說道:“每天早晚點一炷清神香,能夠靜氣凝神,對緩解靈魂層面的痛苦會有些幫助,但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能降低疼痛的程度,和稍微縮減一些疼痛的時間。”
“謝謝。”張冰玉感激的看了楊晨一眼,道了一聲謝后,才轉身對攔在前面的秦若珍說道:“我只能幫你父親到這里了,剩下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了。”
“謝謝……”蹲在地上的秦若珍仿佛丟掉了魂,很難看的笑了一笑后,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抹著眼淚往自家的別墅走去。
這時,張冰玉才轉過身去,正面對著楊晨,很認真地問道:“其實你有辦法不讓他死的對不對?我感覺得出來,你是故意的。”
楊晨之前在秦家別墅里施法的時候,張冰玉就在一旁陪著,雖然境界上的巨大差距,讓她看不明白楊晨究竟做了什么,但楊晨打入秦錚榮體內的那些能量,卻顯然不是用來療傷的!
再聯想起楊晨動手做法之前,那冷冰冰的態度……張冰玉不難判斷,楊晨肯定在秦錚榮的身上動了手腳,由此便能推斷,楊晨應該是有辦法不讓他死的。
面對張冰玉的目光,楊晨則淡淡一笑,從她手中接過了那只白色的茶杯,語氣十分平靜地回答道:“秦錚榮干的事情人神共憤,我不可能救他。”
聽到這句話,張冰玉臉上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張小曼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問道:“為什么不能救呢?”
“因為他不答應。”楊晨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聳了聳肩膀說道:“秦錚榮若是不遭報應,他寧肯魚死網破也不會輕易離開秦錚榮的身體的……所以在他離開之前,我施法禁錮了秦錚榮的一魂二魄,使其受創的靈魂不能恢復……但我也多給了他三年的時間,去料理自己的后事。”
張冰玉默然,對楊晨的做法即不贊同,也不反對。
三人結伴又走了一段路后,楊晨才看了看時間,對張冰玉說道:“還有個忙,得要你幫一下才行。”
“什么事?”
“古爾赫的靈魂不可能長時間呆在這里面。”楊晨舉著茶杯說道:“我需要一捧香灰捏個小人,將他的靈魂暫時安放在小人之中。”
“香灰?附近隨便找個小廟不就有了?”張小曼很隨意的問。
張冰玉卻凝視著楊晨,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想要天師府的‘落神灰’?”
楊晨點頭,“對!”
這章算9月30號的,昨天忙公司的事情都昏頭了,忘了更新了。本書今天上架,十月一號,挺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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