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
車行一到了晚上就會特別的安靜，因為這個時候糙漢子們基本都回了公寓。
赫連薇薇也就不用擔心會被誰看到，搬了個軟墊坐在了百里迦爵的旁邊，手腳盤起做參禪靜思狀，嘴里默默的碎碎念著佛經。
曾經在佛道參見過無數次佛宴的百里迦爵當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不過，事實證明小鳳凰天生就不喜歡念佛經。
念了一會兒，就睜開了眼，偏頭瞅見百里迦爵像是睡過去，就跑回臥室，跑了一條大毯子過來，小心的蓋在了百里迦爵的身上。
哪里知道男人并沒有睡著，一個用力就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里，手指順著她的發，嘴角微勾：“偷襲我？”
“老大，我才十一歲，怎么偷襲你。”赫連薇薇用頭頂了頂百里迦爵的胸膛。
百里迦爵輕笑著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按住：“不是偷襲？那就睡覺吧，那些佛經留著明天在念。”
“不行，今天要做生意。”赫連薇薇小手撐在百里迦爵的身上，小臉微鼓著呢喃了一句：“我記得在天彌山的時候，只要好好念上一段時間的佛經，就能長個兒啊，怎么在人間就沒有用了。”
百里迦爵聽著小鳳凰的話，笑意更重了：“你只是誦經，又沒有抄寫經文，效果當然不如在佛道的時候。”
“是這個原因？”赫連薇薇有點懷疑。
百里迦爵面色不改的反問：“不然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忘記當時是怎么長起來的了。”赫連薇薇那時候確實也是個孩子，基本上一個人還算乖巧，除了不喜歡被關之外，她都是按照佛道的教導來著，就是再長大之后，時不時的會和別人打個架，倒是真的沒有很清楚自己的成長過程，印象之中是和其他小沙彌一樣的，可是再仔細想想又不一樣，她不用剃頭發，一開始小鳳凰還想著自己太個別了，就想要把她那頭長發直接喀嚓掉。
可是釋迦說她的發不用剪，因為鳳凰不能沒有羽毛。
赫連薇薇疑惑了，費勁兒的想著以前的畫面，曾經對釋迦的依賴竟然不見了，而是轉移到了眼前：“記不起來了，我是不是變笨了？”
“不。”百里迦爵手指輕揉著她的臉頰，像是很喜歡聽她說忘了關于自己成長的事，極具俊美的容顏，笑的非常好看：“你那個時候剛剛從地獄中破殼而出，當然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
赫連薇薇看著他，好像變小之后，面部表情也多了：“可我明明還記得我給你扔包子，你總是不理我，還一副冷冷酷酷的摸樣。”
“還有呢，你還記得有關于我的什么？”百里迦爵低沉的嗓音里充滿了哄騙的味道。
赫連薇薇沒有上當，很快就察覺到她這樣的姿勢坐在他身上太曖昧了，雖然她現在身體各項都還沒有發展完全，但是百里迦爵不一樣，到處都是燙的：“不記得了，你之前給我拿的紙筆呢，我要去抄佛經。”
“現在？”百里迦爵皺了下濃眉，他可不記得她有這么勤快。
赫連薇薇點頭：“現在，必須快點長回來。”
“這么怕其他人看到？”百里迦爵從背后抱著她，又悶在她的長發里笑了。
赫連薇薇回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這個模樣不能睡你。”
百里迦爵一愣，接著，再也阻擋不住的笑意從喉嚨里溢了出來。
赫連薇薇被他笑的有點莫名其妙，她是很認真的在說好么。
“你說的對，你現在這個模樣，確實不能睡。”百里迦爵將她放下，他還很喜歡現在這種全然依賴的感覺，所以在養什么幾天吧。
猶豫只是一瞬間的，很快百里迦爵就又將赫連薇薇抱進了懷里，從她的背后看著電腦上的屏幕。
“有生意！”赫連薇薇一見淘寶在閃，心情很好的點開了那頁面，對話框那頭的人，哆哆嗦嗦的發過來一句。
“你真的能抓鬼嗎？她好像一直都在跟著我，根本就不肯放過我，我真的快要瘋了，因為這個鬼我開始變得不像我自己，你知道么，我…我原本很乖的，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和誰發展關系，可又一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那男人歲數很大，抱著我說了很多話，什么我昨天晚上怎么討人喜歡，可是我記得我進了宿舍就睡著了，哪里都沒有去，為什么會這樣，我為什么會變得這樣？”
赫連薇薇打字很快，直奔主題：“你在哪里，地址和聯系方式發給我？我需要和你見個面，最好是在晚上見。”
很快，對方就發過來一個地址，是一個五道口附近的餐廳。
這個地址并不是很出乎赫連薇薇的預料，因為京城大部分的大學都集中在這里。
確認好消息之后，赫連薇薇才把筆記本合上，她原本是想自己穿鞋的，卻不想百里迦爵一個用力就將她放在了沙發上，然后單膝支撐著身體，側著俊美的臉，將她白皙的赤足抬起來，動作溫柔的很。
這也就算了，竟然在幫她好鞋之后，他還拉過她的手來，在上面親了親，說了一句：“我美麗的主人，對我的服務你還滿意嗎？”
赫連薇薇的臉那叫一個紅，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里，悶著嗓音道：“快點出發，別用美男計，又不能睡。”
“遵命，我的主人。”百里迦爵邪笑著她小巧的耳朵上吻了吻，滿意的看著她渾身一顫，才把人抱著出了門。
外面的天已經有黑透了，百里迦爵也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掩飾，黑色的羽毛翩然落下間，他已經帶著赫連薇薇掠過了房頂。
惡魔的身姿越是到了夜晚越是完美，尤其是當他們展開黑色雙翼在月下落地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神抵降臨。
當然，這一幕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都市依舊繁華，尤其是入夜之后的五道口。
這個地方韓國人很多，走上兩步就能聽到類似“aodaokai”之類的句子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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