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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
李蓉走后，蔣霏走進廚房，重新生火煮飯。
這個陌生的地方，她沒有人可以依靠，就只能依靠自己。
蔣霏煮了點飯，炒了兩碟青菜。
雖然味道有點糊掉了，可到底是熟了。
她勉強對付了兩餐，在屋子里來回走動了一會，又重新回到了主屋躺下。
楚奕晚上回來，屋子里漆黑一片，沒有點燈。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里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幾步走進主屋。
“小霏，你在里面嗎？”
他的聲音帶著著急和不安。
連續喊了好幾聲，沒有人應他。
楚奕走到燈臺前點上燈。
等燈光將屋子照的大亮，他立刻幾步走到床前。
女人裹著被子，背對著他。
她還在！
楚奕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下來，恐慌褪去，代替的是深深的無力。
他知道她現在是醒著的，可是卻不愿意見他，和他說一句話。
楚奕站在床前看了她好一會，才收回視線，他目光在屋子里看了看：“伺候你的那個人去哪了？”
蔣霏緩緩睜開眼睛：“以后她不來了。”
楚奕皺起眉頭：“是嫌工錢少了？”
他抬腳轉身往外走。
“是我讓她以后不要再來了。”蔣霏淡淡開口。
楚奕的腳步頓住，轉頭看向床上的人：“她伺候的不好？”
蔣霏沒有出聲。
楚奕抬腳重新走了過去：“我明天給你重新找個，今天你還沒有用膳吧。”
蔣霏抿了抿嘴：“楚奕，你不用再費心思了，我不需要丫頭伺候，我有手有腳可以照顧自己。”
“可你現在是懷著身子的人，”楚奕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蔣霏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伸手拉了拉被子，整個人窩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楚奕走進來：“起來吃點東西吧。”
蔣霏沒有動，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楚奕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可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作對，母子連心，孩子在你肚子里也會不好受。”
蔣霏伸手摸向肚子，還是坐起了身。
楚奕端過碗走了過去。
蔣霏看了一眼，掀開被子下床。
她在桌前桌下，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桌前埋頭吃起來。
楚奕看著她，抬腳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他就著手上的那碗填了肚子。
屋子里很安靜，她一直垂著眼睛吃飯，沒有看他一眼。
楚奕偶爾會抬起頭看著她那明顯瘦削的身子。
昏黃的燈光下，他和她兩個人同桌。
小小的屋子里，如果不看她臉上那層冰冷，他和她此時真的像尋常夫妻一般。
他每日勞作賺銀子養家，她在家里等他回來。
吃完飯后，她上床睡覺，他收拾干凈桌子，熄了燈走了出去。
深夜的時候，外面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暴雨。
楚奕睜開眼睛，聽著外面狂風驟雨，他心里一凜，一把坐起身，立刻掀開被子走了下去。
他將幾個窗戶檢查了一下，經過主屋的時候，下意識的抬腳走了進去。
即使在雷聲響徹天空，充斥耳膜的時候，他依舊能聽到她嘴里那小小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