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言坐到車里。
司機一句話也沒有說,當趙小姐打電話給他時,他就知道不好了
他是跟著薄錦言的,所以知道薄錦言現在住在外面,和夫人感情應該是有問題的
再加上趙小姐
薄氏的人,都知道當年總裁是怎么和趙小姐分的手
所以,當趙小姐和他說,她即將和總裁復合時,作為小司機的他,怎么也得拍一下未來總裁夫人的馬屁啊
哪里知道,拍到了馬腿上了
司機將車子一直開到薄錦言新居,他飛快地下車為薄錦言打開車門
薄錦言下車時,沒有停頓直接向電梯走去
倒是司機不太淡定,聲音低低地:“薄先生我”
薄錦言抿了抿唇,語氣淡淡:“下不為例”
司機有些感激,他并不知道,其實薄錦言是個講原則的人,他只是
知道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抿了抿唇,他直接回了公寓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起來,他打開門,身體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
過度的酒,一晚沒有睡,還有和她酣暢淋離的一次,都讓他有些疲憊
但是他睡不著
身體已經極度地困頓了,可是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
他想起了之前的姓事,說實在話,他確實十分喜歡和她做一愛
她的身體很誘一人,只要一沾上,他幾乎不想停下來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今晚,其實是一個錯誤
不過她對他絲毫沒有留戀,那么,他想,她會吃藥
他們之間,還是什么也不會留下
薄錦言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抿了抿唇,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他伸手拿過一看,是母親的
想了想,接了起來,聲音有些啞:“媽”
薄母一聽,“錦言,喝酒了嗎”
薄錦言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薄母頓了一下:“謹歡呢”
薄錦言猶豫了一下,他要離婚的事情,并沒有和母親說過
他是看得出來的,母親對謹歡也是不冷不熱的,但是卻不會同意他離婚
這一點,他很清楚
所以,暫時他也不想說
“她已經去醫院了,有些事情”薄錦言說著時,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然后又覺得不舒服,解開了一顆扣子
薄母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錦言,今晚你帶謹歡回來吃飯吧”
吃飯是假,訓話是真吧
薄錦言可不會這么天真,母親一般是不會主動找他。
所以,他要離婚這件事情,母親應該是知道了
他頓了頓,“好”
那邊,薄母要氣死了
還說好,都分開過了,還怎么個好字
她放下電話,薄錦言的妹妹薄沁上來,小小聲地說:“哥真的要和嫂子離婚嗎”
她的謹歡一般大,平時也和嫂子不是那么親近
她也知道哥并不怎么喜歡嫂子,否則也不會幾乎不帶嫂子回來
可是謹歡送她的禮物她很喜歡
她有些可惜,像嫂子這種高顏值,高學歷,高職位,高家世的女人大概b市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那個來通風報信的趙子默存了什么心思,她當然是知道的
她不喜歡趙子默
在薄沁的心里,謹歡才是嫂子
她今晚一定要好好地說服哥
薄沁依著薄母,聽到薄母嘆了口氣,然后緩緩地說:“你哥是介意以前的事情”
她頓了頓:“其實你爸爸那病是治不好的,只是提前了一些罷了”
“商場上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說心里完全平靜那也不可能,可是”薄母拍拍小女兒的手背:謹歡讓人討厭不起來
薄沁嗯了一聲:“嫂子人美,也沒有架子,特別是笑起來超級可愛”
她說到這個,又有些奇怪:“你說,哥怎么就沒有喜歡上嫂子呢”
薄母低低地嘆了一聲:我就怕的是,離了婚,錦言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龍家的女兒,哪里說是想離就離,想復婚就能復婚的”
即使現在薄家也不錯,在b市這種地方都是說得上話的,但是離龍家
薄母不光是有些可惜,更是害怕
她這個兒子她最是了解了
以前,她看著他和那個趙小姐在一起,倒并不怎么樣
也沒有見怎么動心,還是冰冰的一副工作機器的樣子
后來結了婚,開始的時候,像是失了魂一樣
知子莫若母,她怎么會感覺不出來,兒子是有些迷惑了
這個兒媳婦的背景她知道,兒子拿了五個億的事情她更清楚
可是正如薄沁所說的,謹歡那樣的人,怎么會沒有人喜歡呢
謹歡笑起來的樣子,讓她本來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都討厭不起來
更何況,每天和她同一床一共一枕的兒子
說沒有一丁點兒感覺,她可不信
但是婚后半年,兒子慢慢地恢復了理智
也不太恍神了,變得冷漠
又變成了工作機器
但是她反而更擔心了
這三年,其實她也是盼著,能盼著他們能生個孩子,有個孩子,至少能穩定了
但是三年都沒有消息
她心里明白,是兒子的問題
果然有了今天
趙子默告訴她這個消息時很技巧,說是錦言喝醉了,然后還說了住的地址
薄母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接了電話,然后就明明白白地和趙子默說:“我們薄家的家事,自有薄家來處理趙小姐就不用費心了”
對于趙子默,薄母沒有太大的好感
錦言結婚的時候,她來家里,請求她,要當錦言的小老婆
薄母很是失望
那時,家里很亂
每一個人都很痛苦
而這個女人卻纏著錦言不放
那時,薄母是知道的,錦言原本也是想分手的
所以,三年后,當趙子默再次打電話時,薄母的耐心用盡了
她實在好感不起來
“哥哥要是真的離婚了,萬一以后想和嫂子在一起”薄沁也擔心。
她去過哥哥和嫂子的家里。
哥哥當時在起居室里看書,謹歡去叫他,她看到謹歡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哥哥看了一下,沒有說什么
他任由著那雙小手放在他的肩上好久好久
雖然很淡,但是她看著,怎么也覺得很奸晴的樣子
哥哥是那種悶蚤型的男人,一般不外露的
她住的那晚,聽到了主臥室里的聲音,很激烈
就在薄家兩母女嘆氣時,薄錦言坐在沙發上撫著額頭,抬眼時,目光有些冷冽
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快八點了
門敲響,鐘點工打開門進來看到他時,有些驚訝:“先生”
薄錦言語氣淡淡的:“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猶豫是不是換一套
最后,他還是沒有動
有些累
最后沒有換掉
薄錦言自己開車去的,司機已經將酒吧門口的車開回來
他坐上去時,頭有些昏,最后他撫著額前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到了公司,秘書和他報告了一天的行程
薄錦言頓了一下:“上午九點到十點的時間空出來”
秘書一愣。
“通知趙子默趙經理進來”薄錦言面無表情地說。
秘書很快就回神,去照辦了
趙子默進來時,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很是淡雅
她坐在薄錦言的對面,不是不緊張的
昨晚,她知道自己惹惱了他
這個男人從來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以前就是,現在更是
他像是一塊堅冰一樣,她怎么也融化不了
薄錦言的聲音很冷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趙經理,基于你最近的表現,我想薄氏很難留你了”
趙子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甚至是站了起來,她的唇有些顫抖,看著薄錦言:“為什么”
“為什么”薄錦言淡淡地笑了笑:“趙經理,你的業績是不錯,但是你仗著這一點,就干擾我的私事,我想我不法容忍”
如果不是看在過去的份上,他不會和她說這么多
趙子默的臉刷白:“錦總裁,我不是仗著這個,我是仗著我們的過去”
“過去說明已經結束了”他靜靜地看著她:“我不是一個依舊的人”
他說得冷血無情
趙子默蒼白著臉,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錦言你愛上她了嗎”
然后她又輕輕地笑了笑:“不會的,你如果愛上她就不會和她離婚”
她甚至是放縱地將手放在他的袖口上:“錦言,我們有過的”
他一把揮開她的手,語氣冰冷:“趙經理,你被解雇了如果還不明白的話,我可以讓人事部的人好好和你說明一下,公司給你的賠償問題”
趙子默還想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很絕然
“錦言,你就一點也沒有”她沖著他大喊。
薄錦言平靜極了:“沒有我離婚和你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出去”他的聲音有著不耐
趙子默咬唇:“可是我愛你愛了你好多年這又算什么”
他只是看著她,沒有一絲表情更不要說是動容了
(楊州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