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初微微一笑:“謹歡,你是來當說客的嗎”
謹歡抿了抿唇:“景初,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不要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工作上,適當”
宋景初似笑非笑的:“我沒有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你知道的”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謹歡,別人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的如果你知道,就不應該在這里游說我”
謹歡沒有說話。
沉默了很久以后,她才抬眼,“景初,不要等我”
這六個字,讓宋景初的心有些疼,同時也讓背后的薄錦言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她會和宋景初哭訴,原來并沒有
或者是她不在乎吧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握了起來,裴桐挑了下眉:“怎么了”
薄錦言沒有說話,怕自己一開口,謹歡就會察覺他的存在
宋景初苦澀一笑:“沒有等,我知道你現在很幸福”
薄錦言是真的肯定她沒有和別人說他們要離婚的事情了他的眉皺起
“謹歡,我們是朋友是嗎我不否認對你仍是有好感,但是我不會拒絕生命里另外的女性出現,但我不會去刻意相親,那樣,對我不公平”宋景初的聲音很輕,也很堅定
薄錦言不知道別的男人在聽到有人向自己的妻子表白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是作為一個冷前夫來說,他仍是微微有些不舒服的
像是他點了一盤菜,覺得不太好吃想,然后有人說,他喜歡這盤菜,讓給他好不好
他想,大多數的男人都會選擇霸占住那盤菜。
即使不吃,也不會讓別的男人吃
因為有著這種想法,他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如果不是因為裴桐不是一個能輕易得罪的人,他想他不會再呆在這里
不會在這里,聽別的男人對自己的準前妻傾訴愛慕之心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和自己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薄錦言,龍謹歡除了長相上佳,身材很好,在床一上和你很默契外,其實內心世界和你是一點兒也不搭邊的你沒有必要因為她而不舒服
謹歡沒有再說話,宋景初的手越過餐桌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那種暖一昧,而是朋友那種,握住了,安慰的那種。
“不要多想”宋景初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很好聽
謹歡揚起唇微笑:“好”
她接著又說:“景初,謝謝你”
他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傻了”
其實他們不僅是認識了幾年,以前,就一起是周琛的徒弟,所以,可以說是他領著她一起長大的
只是,她的身邊一直有著獵犬一樣的龍定睿,他一直沒有機會
她先回的國,他晚了一年回去
回去后,物是人非
她已經在21歲的年紀嫁給了薄錦言
宋景初知道自己應該回到國外,但是那時大概是不甘心吧,所以一直留到了國內
謹歡大概不知道,他只在公開的場合見過她的丈夫,那是一個很冷漠的男人,對謹歡也是
有一次冬天的醫院年會,她請了薄錦言過來,那個男人態度一直很冷淡
他看到謹歡連外套也沒有披就下樓接他
他看到她抱著那個男人的腰,那個男人笑得淡淡的,卻是忘了,她身上的單薄
那時候他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愛謹歡
后來在刻意地打聽之下,他知道了真相
是謹歡看上的
知道的那晚,他喝得大醉,一直默默地呢喃著:“為什么不是我”
他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他只是替她心疼,她是一個多好多可愛的女孩子,但是卻沒有一個真正疼愛她的丈夫
所以,這也是這些年,他沒有死心的原因吧
后來,薄錦言和她的生活他無從探知,他覺得應該會好些吧
畢竟,她很美,也太美好
謹歡喝了不少酒,大概有三杯
她的酒量不好,雖然不致于大醉,但是臉也薄紅了,說話也是軟軟的
要不是他和她很熟悉,她敢在別的男人面前喝成這樣,宋景初一定是不會饒了她的
當他這么說時,她嬌嬌一軟軟地說了句:“景初,我知道是你才敢這樣的”
她這樣說時,后面的薄錦言的眉頭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的準前妻,現在還是他的妻子,用著這種語調,喝得半醉不醉地和別的男人這樣說話
他執起杯子,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液體
謹歡倒在后面,她覺得有著很熟悉的味道籠罩了她全身
她想站起來看,又覺得是自己傻
薄錦言他怎么會在這里呢
他在紐約吧,他說過,一周后和她辦離婚手續的
宋景初招來侍者將單結了,然后過去,扶起謹歡。
她喝了酒,身子有些軟,靠在他的肩頭,說話時,唇齒泛著彌香
宋景初苦笑,這個小家伙真是會折磨人
不知道將她送到家里,薄錦言會怎么想
或者,他應該打電話給龍定睿,讓他帶她回去
宋景初雖然愛她,但是卻不想她受到絲毫的誤解與不堪
他想將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送到她的面前,而不是強行奪去她擁有的
他從來沒有這樣愛一個人,雖然苦澀,但是美好
就在他扶著她走出去時,已經是九點了
走了兩步就看到了熟人,“表哥”
裴桐就是宋景初的表哥,他的目光落在宋景初半抱著的人身上,點了下頭:“女朋友很漂亮”
雖然只是側臉,但是已經很讓人驚艷了
在他們家,誰都知道,他這個表弟眼光高,都快30了,還不肯找個人定下來,這會兒讓他捉住了
宋景初的俊臉微燙:“不是,只是一個同事”
這時,他還沒有看到薄錦言
薄錦言淡淡地開口:“裴總,那是我妻子”
裴桐驚了一下,看看薄錦言天哪,從剛才景初來的方向就坐在他們的旁邊,那么久了,薄錦言不會沒有察覺的,那么
他小心地看著宋景初,心里是有些懷疑的,會不會是當了小三了
但宋景初的神情卻是十分坦蕩的,他沒有做什么
謹歡也沒有這個意思
這時,謹歡睜開眼睛,其實她沒有醉
也聽到了薄錦言的話
她只是有些驚訝,他不是去紐約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既然他沒有去紐約,為什么不通知她辦手續
不過,既然遇上了,她也不會白白錯過這樣的機會
而且,她不想讓宋景初被人用那樣的眼光看
她一點一點地站直,目光靜靜地落在仍是坐著的薄錦言身上
“不過,馬上就是前妻了”她淡淡地說著
薄錦言的手玩著一個純金的打火機,手收緊了,然后抬眼看她
而裴桐恨不得鉆個地洞這都什么事
他看著宋景初,想知道答案
但是宋景初一臉的茫然謹歡要離婚了
他先是驚著,然后就是一陣心疼
他并沒有很開心的感覺
薄錦言看著謹歡,開口:“還好嗎”
很客氣,也很疏離,絲毫看不出做過夫妻的樣子
其實謹歡自認為和他相處的這三年,雖然不似別人如膠似膝,但是也沒有撕過臉皮,現在他的表情,簡直可以說是有仇一樣了
她忽然有些頭暈,手抓著宋景錦的手臂,神色淡然:“很好謝謝薄先生的關心”
這不是她頭一次叫他薄先生,以前,他生日的時候,她在送禮物時,總是在后面抱著他的腰,然后輕聲說:“薄先生,生日快樂”
然后送上她精心挑選的禮物
在這段婚姻中,她對他是用了心的
不查他,不整天地跟著,不代表她就不將他放在心上
事實上,她很愛他,生活中的重心也是薄錦言,在她接了副院長的職位以后,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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