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79951)
作者:秦舞
去的地方是談易謙的臥室,慕葵生進門時,男人正站在窗前吸煙。
可是,窗簾事拉上的,房間的色調偏暗,燈也沒開,顯得房間里昏暗的很。
以至于男人轉過身時,她覺得他的五官很昏暗,只有指尖的煙蒂明明滅滅。
慕葵生眼波閃著,站在那里,略顯局促。
“將門關上”他吩咐。
慕葵生閃著眼波,然后側過身子,將門關上,一時之間,房內的氣氛有些怪異。
她在想,要不要將房間內的燈打開。
正在那時,談易謙再次開口了,兩個字,“過來”
慕葵生屏住呼吸,看著男人指尖的煙蒂明滅,然后挪動步子,一點點走了過去。
等到他走到她的跟前,他已經伸手將煙蒂湮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
慕葵生咬唇開口,“我”
剛說出一個字,手背被人猛地一扯,落入懷抱的瞬間,呼吸已經被人徹底霸占。
她只能發出“唔”的一聲低吟,整個身子便像是被一團火點著,而且這火燒的極其的快,極其的烈,恨不能在下一秒就將她燒成一把灰。
她的大腦意識幾乎處在空白當中,以至于身上的衣服脫離身體時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有什么樣的反應。
最終最終,只能本能的閉上眼睛,星空大海,以及海面的波浪滔天,麗日藍天,以及天空中的浮云朵朵。
慕葵生的腦海中閃過許多東西,這些東西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一次次跳動,窒息的一瞬間,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在酒店被一群人欺負之時,他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讓絕望的她瞬間看見了光。
對的。是光,這個叫談易謙的男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道光。
只可惜,她好似不是那個留住光的人。
浴室里水生嘩嘩的響,慕葵生靠在床上,全身沒有半點力氣,其實,很想起來穿上衣服,然后直接走人的。
可是,現在的她還能走到哪里去無論走到哪里,都逃不過是他的世界。
誰讓她愛上了呢而且愛的如此狼狽不堪,如此心理耗盡。
水聲停止,她下意識的扯緊了自己的被子,不知道他待會出來后會對她說什么話。
其實她甚至不知道剛才的那一番激情在他眼里算什么她慕葵生在他談易謙眼里,算什么
浴室的門打開,男人穿著浴袍出來,頭發有些濕,此時此刻,房間的燈以及開了,只是壁燈,并不算明亮。
他走到桌子前,拿出一支煙,抽泣,又抽煙了,他現在的煙癮真的很大。
一個椅子被拉出來,他坐了下來,猛抽了一支煙,慕葵生躺在那里,目光閃縮,卻不敢直視他。
“葵生,我們談談。”
他開口,說完又猛抽了一支煙。
談談慕葵生對于他這個詞多少好奇,一直以來,他的姿態都是高高在上,什么時候想過要與她談談
兩天前,他還說她如果受不了了可以直接離開,他甚至打算給她一筆錢讓她下半身衣食無憂。
那么現在,他要跟她談什么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受不起。
“你說。”
她只說了這兩個字。
談易謙再次抽了一口煙,他的唇形很好看,以至于吸煙時的感覺都讓人覺得很性感。
他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男人。
能夠被他愛上的女人,真的很幸福,只可惜,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然后,男人的聲音傳來,輕飄飄的五個字,他說,“我們結婚吧”
慕葵生的大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談易謙看她的表情,說道,“怎么沒聽清我說,我們結婚。現在已經是四月底,談家第一次辦結婚這種喜事,即使我低調,我爸也不會同意,所以最早是下月月底,最遲六月份,你如果有意見,現在可以說,我聽著。”
慕葵生的大腦空白狀態,身上的酸痛昭示著這個男人剛才對她的凌虐,凌虐之后,他說要娶她,要和她結婚這算什么
“為什么”慕葵生問,“為什么突然要娶我”
“不是突然。”談易謙道,“從西顧和涼時回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了打算,未來娶你”
“”慕葵生再次愕然,“所以,你在那時候就已經放棄了西顧,打算和我結婚”
談易謙沒有隱瞞,點頭,“對。”
“可是你之所以想娶我,是因為安然吧,你想給安然一個完整的家庭,而安然的心中我是她媽媽,所以,你為了她娶我”
談易謙的眼睛瞇起,略顯煩躁的開口,“你不愿意,可以拒絕”
“你明知道我拒絕不了你”
慕葵生的眼淚掉了下來,為自己悲哀,也為自己的愛情悲哀。
“其實我一直在想,當初你為什么會選擇了我,因為我有那么一點的像西顧還是因為你其實也有那么一點的喜歡我我十八歲就遇見你,而我現在二十五歲,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七年里都有你的參與,這本該是一段很美的相遇不是嗎但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份美麗的相遇就不是愛情
談易謙聽罷,眉頭皺的更深,他說,“葵生,愛情這種東西很傷人,我有一份,但給了別人,而我很吝嗇,不允許我給第二個女人。”
“對你,我不討厭,留你在身邊那么久,有一份責任在其中,當然,也是為了安然,如果這輩子我得不到她,但注定要娶妻生子,我不介意娶你”
慕葵生的眼淚繼續往下滴,所以他的意思是,她這輩子都別奢望他愛上她,對嗎這一場婚姻,是一場無愛的婚姻,對嗎
可是慕葵生,在你選擇這個男人的時候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所以現在,你難過傷心給誰看
無意義
慕葵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她說,“好,我答應你,我們結婚”
“但是,我想問你,現在沈涼時已經知道了安然的身世,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奪回安然,你打算怎么辦如果,如果安然被奪走了”
“沒有如果”
談易謙打斷她的話,聲音變得冷冽而清寒,他說,“沒有如果,我一定不會讓他要回安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