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拿起手機給沈涼時撥打電話,沈涼時幾乎是第一時間接起,“西顧”
西顧點了點頭,說,“恩,是我”
“對不起,手機無意中被我關機了,你別擔心,我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會出事”
“你總是讓我放心不下”沈涼時的聲音之中帶著點兒無奈。
西顧心里也很愧疚,說,“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
沈涼時那邊聲音拔高,“你還打算有下次”
聽見那邊“滴”的一聲,像是電梯,西顧皺眉,“這么晚,你該不會還在應酬吧”
沈涼時道,“是啊,還在應酬,而且喝了不少酒”
“既然喝了酒,就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別開車,符先生在你身邊嗎或者找個代駕”
“不用”沈涼時的聲音傳來,帶著點兒輕笑,說,“給你十秒鐘時間,過來開門”
西顧愣了一下,“開門沈涼時,你”
“快點開門,不然我要砸門了”
西顧眨了眨眼睛,還在發愣,然后,接著就聽見一陣砸門聲傳來。
西顧:“”
連忙跳下床跑到門邊,鞋子都來不及穿。
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然后伸手,擰開房門。
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一只手里還拿著手機,臉上帶著魅惑死人的笑容。
“沈涼時,你唔”
西顧的所有話語,盡數被男人的唇堵住,沈涼時拖著她的后腦,摟著西顧腰身帶著她進了門。
房門關上,壓在門板上就是一番歇斯底里的蹂躪。
一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他才放開她。
西顧臉上很紅,嘴唇上帶著被肆虐過的誘人顏色,眼睛也是波光粼粼的,這才終于問出了口,“你怎么來了”
這好像只隔了一天而已
沈涼時沒回答,瞇著眼睛,注意力全在她踩著地板上的那雙瑩白的小腳上,“怎么那么不聽話,不愛穿鞋子”
西顧:“”
來不及反應太多,人已經被男人攔腰抱起,西顧下意識的阻止,“沈涼時,你的手臂”
沈涼時卻是不管,咬著牙,忍著這份在他看來其實很輕的重量,說道,“手臂可以廢了,但是不能耽誤了我抱著我老婆”
這聲“老婆”說的西顧立馬紅了臉,知道阻止不了,只能雙手勾住沈涼時的脖子,給他減輕點負擔。
將西顧放在床上,沈涼時松開手,西顧迅速給他檢查手臂,問道,“怎么樣了有沒有覺得手臂不舒服”
沈涼時低垂著墨色的眸子,看著小女人體貼關心的模樣,笑了笑,“我現在,全身都不舒服”
西顧怔了怔,抬起頭看向男人時,只能看到男人逐漸放大的臉。
千里迢迢,趕過來,西顧自然不會認為沈涼時會輕易的放過她。
事實證明,他果然沒放過她
折騰了好一番,后來又被他抱著去洗了澡,再次回到床上,貼上酥軟的被子,西顧全身都快沒力氣了。
西顧側著臉看他,問道,“說說,你到底為什么過來因為我沒接你電話”
可是他不是已經打了電話給哥哥了,從哥哥那里知道自己沒事了,還要過來
沈涼時摟著她的身子,將她貼近了自己,“打你電話你沒有接的那個時間里,我心里在想,我工作掙錢是為了什么好似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給你幸福與快樂,那么如果我犧牲掉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而去工作掙錢,我會覺得很不值得,人生幾十年,我已經三十一歲,不想再去任性,只求一份平淡,西顧,有你在我身邊,我方能心安,你不在,我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西顧抿著唇,看著這個男人英俊的臉,心潮起伏,不知道說些什么,她的臉貼上他的臉,蹭了蹭。
“你總是有各種理由但是你的各種理由,都成了說服我順從你的情話”
沈涼時滿意的笑,“六年來,很少說了,現在說起來你不覺得我生疏,那是我的榮幸”
西顧也笑,“不生疏,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男人挑眉,“這個詞不錯不過其實,我在許多方面都很游刃有余”
西顧想說什么,話語盡數被吞沒,月色闌珊,苦短。
莫東恒的房間里,他剛洗了澡,還不困,電視機開著,但是沒有聲音,只看見一幀一幀的畫面在眼前晃動。
莫東恒算了下這個時間點,洛杉磯應該是早上八點左右,按照她現在的生活習慣,應該已經起床了。
莫東恒摩擦手機許久,還是按耐不住的,撥了電話過去。
洛杉磯。
談易雪七點半左右起了床,拿著相機出門,想在附近拍一些早晨的風景,順便散散步。
路上,遇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看見她拿相機,有些好奇的湊上來,“你是個攝影師”
談易雪笑了笑,搖頭,說,“不是,但我很喜歡攝影,正在學”
女孩聽了很興奮,“是嗎那可不可以給我拍幾張照片,我做你的模特啊”
談易雪看了女孩一眼,女孩長相屬于甜美的類型,不能說多美,就是很可愛,讓人很舒服,而且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她很喜歡。
談易雪點頭,“當然可以”
女孩興奮的整理自己頭發衣服,素顏,沒有化妝,清新可人的模樣。
談易雪給女孩連續拍了好幾張,女孩子看了,說很滿意,留了電話和郵箱,讓談易雪到時候將照片發給她。
女孩是華人,二十一歲,從小移民過來的,很巧合的,也住在附近。
兩個人聊了一些,很投機,也許,未來可以成為朋友。
談易雪準備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看到上面的號碼她怔了一下,女孩問道,“怎么了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談易雪眼波微閃,說,“不是,就是一個朋友”
“哦。”女孩點了點頭,“那你怎么不接啊”
如果是尋常,談易雪未必會接這個電話,因為很怕接了之后不知道說些什么。
但現在有人在,她若不接,便覺得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接了。
“喂”
“是我。”
莫東恒的聲音依舊磁性淡然,一如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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