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狗月炎
“小子哎……”
一出了屋子,青蓮子便側頭看向秦齊,聲音悠長的道了一聲。
秦齊揉了揉鼻子,四下張望了一下,往廚房走去。
他聞著那里面有香味了。
“喂,你不打算給我說明一下嘛!”青蓮子追著他進去,從灶臺邊翻了個食盒出來。
秦齊瞅了眼那食盒,拿起柴火,將灶給點燃,架上鍋,然后對灶臺邊的小凳上一坐,道:“你不是說弄點粥來?”
“放心,我已經熬了一些的。”青蓮子又從旁邊拿過一個蓋了蓋子的大盆,將里面熬好的粥倒入鍋中,再又放了一些食盒里面的肉,聲音有些低沉的道:“大將軍的確是餓的,不過,他身體這樣,更多是因為透支,體力內力透支,又不正常進食,他沒死,只能說,他的功力的確夠強。”
秦齊默了一下,嘆了口氣。
在秦州,秦桐還說了,秦陌寒回去甘州便對暗門下手,雖然沒有去總壇,卻是將甘州的暗門八大族之人一個個的挑了出來,然后利用血縛一個個的強行鎮壓,讓他們徹底服從。
進入暗門,升到一定職位之后,便會強行內置血縛,只要擁有血縛誓約之人,都無法違抗控制者的命令,那是暗門對秦家效忠的一個表示。
只是,在沒有徹底破掉自己的血縛之前,暗門之人并不是秦陌寒都能控制的,他能控制的,也不過是暗門交給他的那些人和勢力。
讓他直接和對方締結血縛之人。
比如暗魅,陳三,秦桐他們。
而現在秦陌寒破掉了禁止,那么只靠著他的血,就能控制所有暗門之人身上的血縛。
但,那并不是說,容易得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和幾個秦還有陳三他們完全是心甘情愿,就算沒有血縛也會服從于他,連命都可以送上不一樣。
那些心懷不甘的暗門之人,就算有這些天然血縛,也會存有異心,就如同暗魅一般。
如果要讓那些人從身體本能上變得惟命是從,一絲都不敢違背,那就必須強制性重新締結血縛。
秦陌寒沒有選擇以德服人或者以時間說服收服那些人,而是選擇了,直接強行鎮壓,締結血縛。
在那些人沒有真心誠服之前,變成一個個的傀儡。
而這樣做,他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締結一次,所花費的血和內力,都能讓普通人睡上一個月。
可就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秦陌寒已經用這種法子收服了二十五個暗門八族之人。
青蓮子說他透支……
豈止是透支,他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在搏。
就為了,那些暗門之人,再無可能背著他,去做對她不利之事。
“我說小子,我可聽見了,姑娘叫他秦陌寒!”見秦齊臉色凝重卻不回答,青蓮子捅了一下他道。
秦齊苦笑了一下,道:“是,他并非定國公的兒子,而是,秦云天的兒子,秦家鐵騎真正的主人。”
青蓮子啊了一下,臉上閃過驚訝之色,隨后又沉了下來,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便說得通了。
他還一直奇怪,既然秦齊是秦倚天的兒子,必然會要想著報仇,怎么又會對那楚瑜手下的大將軍那么好,那么忠心。
便是那是他心上人的哥,也說不過去。
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家的。
等等!
他們是一家,那就是說,秦陌寒和姑娘啥關系都沒有啊!
青蓮子眼皮跳啊跳的,往秦齊斜藐過去。
有奸情哦!
“青爺……”秦齊無奈的喚了一聲。
您老這八卦本性,還是換個地方使,成不?
輕咳了兩聲,青蓮子道:“我知曉,我知曉,你青爺也不是個多事的人,這事,也的確不能讓別人知道,放心,青爺嘴緊,絕對不會透露任何風聲。”
不管是你們的家世,還是你們之間的那啥……
秦齊的眼角都抽了一下,唇角微勾了一下,道:“對了,將軍這身子,你有什么好法子沒?”
還真是好哥們啊……
青蓮子的眼角抽了下,道:“只要他自己不再糟蹋自己,以他的底子,要好起來,也不算難事,那啥,姑娘不是訂了很多刀魚嘛,那東西多吃點,補他的血氣,不過,便是身體里的血氣補起來了,他那老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這補了也沒用吧。”
秦齊不覺黯然。
那傷痕,以他們這種在刀口上舔血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來的。
傷口雖然不深,也不是要害,卻是在最痛的地方。
一刀下去,可以讓你痛個半死。
卻不會影響身體的任何行動。
那時候在漠北,知道她和秦陌寒兩情相悅,他也差點往那處來上一刀。
“你還是好生勸下他吧。”青蓮子嘆了口氣,將粥給盛了出來,低聲道:“他這般模樣,姑娘看著也不好受,自己心底的苦,何苦讓姑娘陪著一起嘗?男子漢大丈夫,打碎牙齒和血吞,那才真讓人佩服。”
秦齊的眼角不覺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青爺這話,可帶著那么一股子過來人的味道。”
青蓮子頓時將眼一瞪,踢了他一腳道:“臭小子,膽兒肥了啊!”
秦齊一笑,起身從他手里接過粥碗,走了兩步后,又回頭問道:“青爺,你久在南方,對江淮侯府和鎮南侯府,可有所了解?”
青蓮子眉頭皺了一下,手搭在下巴上想了想道:“我們這等江湖人士,最煩就是跟官宦勛貴打交道,鎮南侯我不清楚,不過江淮侯府倒是有所耳聞,他們在杭州那邊倒是名氣大。”
帶了輕蔑的嗤笑一聲,青蓮子道:“那什么蔣姑娘所為并不算最過分的,那一府里的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秦齊正往外走的腳步一頓,道:“怎生說?”
“那江淮侯,在以前也算是個人物,聽我師傅說,也是做過一些俠義之事,可是,自從四十多年前,那一代的侯爺突然病死之后,江淮侯府的人就一個比一個齷蹉,再無一絲祖宗的俠義和大氣。”
青蓮子冷冷的道了以后,語氣一轉,道:“對了,姑娘不就是打著去江淮侯府的名號?不會真的要進那個骯臟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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