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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輸了？”夏初晴好奇地看向他。
原來，肖莫的過去遠比她想象中要精彩，他也不是她原以為的好學生。
“你覺得我會輸？”肖莫看了她一眼。
“自戀。”
肖莫回憶起年少的那段時光，倒也覺得很有趣，不過，那時候沒少挨打。
后來學好了，改邪歸正，考上了不錯的大學，跟著沈遲一直走過這些年。
“我身上還有那時候留下的傷疤，有機會給你看。”肖莫勾唇。
“誰要看啊。”夏初晴臉一紅，真是。
不過，說到傷疤，她倒想起前幾天他跟宋衡打架的事。
“對了，你前幾天被衡哥打傷了，傷口還疼嗎？”夏初晴關心道，“不過沒看出來，你不是衡哥對手啊。”
“你現在才關心我傷口，當時倒不聞不問的。”肖莫似有幾分生氣，“誰說我打不過宋衡那小子，不過是看在他照顧過你的份上，讓著他點。”
“我那天晚上喝醉了，沒有亂說什么吧？”
“有。”
“……”夏初晴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啥……”
“你讓我帶你回家，說只有和我呆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夏初晴半信半疑，她……真說了？
可是，肖莫總是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她也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該死的，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總是不長記性，偏偏還每次都撞見肖莫。
就在他們聊著天的時候，乖乖醒了，在車子上跳來跳去。
“嗚嗚……”乖乖叫了一聲。
“來，乖乖，到我這里來，陪我玩。”夏初晴伸手將它抱了過來，“醒了是不是？餓不餓？”
乖乖不餓，它只是有點悶。
“你要帶它回家？”肖莫問道。
“不然呢，你又不會養狗，總不至于丟給你。”夏初晴道。
“這狗是買給肖太太的。”肖莫一本正經。
“我知道，我養兩天，就還給肖太太。”
“可它現在認人了，似乎只要你。那怎么辦……”肖莫認真道。
“……”夏初晴滿臉黑線。
“收了它，你就是肖太太，你自己看著辦。”肖莫道。
“不要臉。”夏初晴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肖莫心情倒是莫名好了很多，一路上跟夏初晴聊聊天，竟沒有一點困意，反倒是，有了很多不一樣的感覺。
他從來都沒有跟一個女人說過這么多話，更別說提起自己少年時的那些荒唐事了。
但，他卻愿意跟她說。
有那么一刻，他想她能多了解他一點，能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團圓夜格外得安靜，路上也格外的祥和。
這樣的夜晚，很美妙。
夏初晴逗著乖乖，有時候會看一眼聚精會神開車的肖莫。
他開車的樣子真得挺帥的，尤其是在這夜色下，側臉輪廓分明而深邃，眼眸幽遠，神色沉穩。
車子里很暖和，他沒有穿外套，上身是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毛衣下是硬朗的身材。
有時候，夏初晴忍不住會多看他幾眼。
但看多了又覺得不真實，這樣優秀、帥氣的男人，怎么會喜歡她……
就這么糾結又矛盾，夏初晴干脆低頭，專心跟乖乖玩。
難得的，夏初晴毫無困意，一直陪他說著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肖莫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不斷有人發祝福的短信來。
反倒是夏初晴換了新手機后，冷清得很。
夏初晴羨慕嫉妒恨地看了他一眼，肖莫卻忍不住笑道：“團圓夜，你不要跟我說點什么嗎？比如祝福什么的。”
“啊？”夏初晴愣了愣神，片刻后反應過來，“祝肖總事業更進一步，家庭和睦美滿。”
“還算有誠意。”
“明明是很有誠意好嗎？”
“要我祝福你嗎？”
“……”夏初晴嘴角一抽，哪有人這么問的，鄙視。
肖莫笑了，嗓音甘冽而低啞：“那就祝你順利畢業，有一個跟肖總差不多帥，差不多優秀的老公。”
“……”夏初晴再一次鄙視他。
“你餓不餓？”夏初晴再一次岔開話題。
“你要喂我？”
“……”夏初晴十分鄙視他。
“你餓嗎？餓的話我就找家餐館，我們先去吃飯。”肖莫道。
“吃飯吧，你也開了好久的車了。乖乖也餓了呢！”
“嗯。”
下了高速，肖莫就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餐館。
雖然人不是很多，但餐館里也很溫馨，到處充滿年味兒。
夏初晴沒有想到，這個團圓夜是和肖莫一起度過的，她從未想過還有這么一天。
肖莫倒沒什么，點了幾樣她愛吃的菜，督促她盡快吃。
吃著吃著，附近的居民開始放煙火。
五顏六色的煙火燃放到半空中，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美麗的花瓣。
夏初晴驚喜地抬頭，滿足道：“看，煙火很漂亮。”
煙花爆竹的聲音很響，肖莫聽到了她的話，但故意裝作沒聽見，大聲問道：“你說什么？”
夏初晴也抬高了嗓音，喊道：“我說煙火很漂亮！”
“嗯，我也喜歡你！”
“……”夏初晴看到某人臉上得意的笑，這才反應過來，又被騙了！
大騙子，真得是個大騙子！套路滿滿！
乖乖興奮地跑來跑去，一會兒繞著夏初晴的腳邊跑，一會兒又去咬咬肖莫的褲管。
這一刻，夏初晴將所有的不快樂都放下了，她只想度過眼前這快樂的時光。
愛一個人是什么，大概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樂……
所以，她愛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
她一直都很愛他啊，但害怕這只是一份抓不住的虛無，天亮后，希望就散了。
她怕他只是一時興起，她也怕他只是心血來潮，所以，不敢輕易去承接。
煙火接連不斷地燃放，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肖莫坐到了她的身邊來，大手摟住她的腰，陪她一起看煙火。
夏初晴掙扎了一下，但放棄了。
這一剎，她有點不想拒絕這屬于她和他的時光。
很多人都在看煙火，肖莫是一向不愛看這些的，但他喜歡看他，喜歡看她那滿足的笑容。
在她眼里，煙火是最美的風景，但在他眼里，她才是最美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初晴才收回目光，小聲問道：“累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