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空間內，只有他們倆人，僅有的娛樂挽救著他們瀕臨崩潰的神經，幫他們抵抗絕望和恐懼。
這段時間，盛凌人一直很安靜。
雖然偶爾他會有狂躁的沖動，但因為郁清歡一直在身邊，那種蠢蠢欲動的想法剛剛升起，就會被壓制下去。以至于他從表面看，沒有任何反常。
但這樣的表現，在劉雪蘭他們眼里就太反常了！
那些藥在他體內的藥效肯定還沒退，就算最開始那一針退了，但他們發現他自己給自己打過一針，后來他們還給他打了一針新藥，按理他不會這么平靜。照他以前的反應，他至少還會瘋狂三到五個月。
難道是新藥的問題？把原先的藥性中和了？
或者是因為他和郁清歡發生了關系，對此造成了影響？
劉雪蘭召集人開會，說：“這個問題很嚴重，得馬上給他檢查。17號的排卵期快到了，今晚往房間里放催情素，讓他們發生關系。結束后將兩人隔離開，分別檢查！”
衛生間里只有一個攝像頭，盛凌人把桌子翻過來，把被子蓋在上面，舉到空中，就可以把攝像頭遮住。
郁清歡在他的掩護下沐浴，他每次都閉著眼。
“其實你可以看。”郁清歡說。
“唔……”他仍然閉著眼，“其實我想看。”
郁清歡一愣，看著他，他并沒有睜眼。
她心中一哂。明明他們已經發生過關系了，他卻很君子。
不過他沐浴的時候，她是不會幫他擋攝像頭的。
她問過他需不需要，他看著攝像頭冷哼一聲：“我不需要，正好惡心他們！”
郁清歡差點就被他逗笑了。
兩人比一開始熟悉了很多、親近了很多，但睡覺時，仍然是一個睡床，一個睡地。
這天晚上，兩人剛剛躺下一會兒，一股幽香慢慢地飄進了鼻子里。
郁清歡嗅了嗅，看著盛凌人：“你聞到了嗎？”
盛凌人坐起來，看到從天花板上飄下一陣氣體，馬上爬起來，伸手捂住她的口鼻：“不要呼吸！”
郁清歡飛快地抓住他的手，聽到他的聲音一頓，沒有推開。
她睜大眸子，看到那些氣體慢慢掉下來，感覺點點濕潤落在臉上，像噴霧一樣。
盛凌人也感覺到了，將她拉到懷中抱緊。
郁清歡漸漸不能呼吸，掰開了他的手。
他看著她，有些絕望：“會不會是毒氣？”
郁清歡搖頭：“是催情的。”
盛凌人一呆：“什么？”
她看著他：“這種香味……應該是吧。”
她遇到過好幾次。不過當時她已經是被改造的身體，對這個完全免疫，也不知道現在……
她皺了皺眉，情況不容樂觀。
盛凌人急忙放開了她，說：“要不，我們去廁所躲躲？”
郁清歡不覺得有用。這種香味是飄散的，一個個氣體分子到處擴散，躲到廁所也沒用。
但是，還是試試吧！
兩人馬上朝廁所走去，一打開廁所的門，頓時驚呆了。
廁所里霧氣朦朧，香味濃郁得像置身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