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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年底。龔白和火蝶一起打掃別墅的衛生，準備迎接新年。
龔白笑著說：“幸好你沒有讓我今年也一個人過。”
火蝶拿著雞毛撣子往他身上掃，他閉上眼，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
火蝶一愣，倒不好意思繼續掃他了。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只好睜開眼，忍不住一笑，問：“想不想去華國？”
“不……”火蝶皺眉。
“那我們就在這里吧。”
“你不問為什么啊？”她疑惑地看著他。
“你不想去就不去，為什么是多余的。”
火蝶忍不住一笑：“那我就要問了，你干嘛想去華國？”
龔白挑了挑眉，“你想什么呢？我在華國還有親人，我想帶你去見他們啊。”
“哦……”火蝶吐了吐舌頭，她還以為他要帶她去看郁心然呢。
哼！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她絕對不去！
“其實吧，我這些年都在華國。”她說。
龔白驚訝地看著她。
她聳聳肩，一邊打掃一邊說：“我就想去看看，你念念不忘的女人是誰。”
“然后去看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你……看到她了嗎？”龔白有些忐忑。
“你說那個心然？”
“……嗯。”
“看到啦，又沒我漂亮。”
龔白噗嗤一笑，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好好，你最漂亮了！”
“你真的不喜歡她了嗎？”
“那只是一個老朋友罷了。她要是知道我們在一起，也會祝福我們的。”
“哼！不想要情敵的祝福！”
龔白忍不住嘆氣：“你呀，都幾十歲了，還像孩子一樣。”
“我哪里幾十歲了？”
龔白一頓，心疼地看著她：“郁清歡都告訴我了，她說你和她一樣，也在SRC接受過實驗。而且，你也不會變老。”
火蝶臉色驟然一變，扔下雞毛撣子看著他：“怎么，你覺得我是怪物嗎？”
“哪里？我就是在想……你永遠這么年輕、精力充沛，我現在還能應付你，等我八十歲時可怎么辦喲？那要是等我死了，就終于不是你扔下我，而是我扔下你了。每次你走了，總會回來。但我走了……永遠也不會回來。我簡直不敢想你一個人要怎么辦，我不想這么對不起你……”
火蝶一愣。
他嘆息著將她抱進懷里：“等我死了，你不要太傷心。”
早晨，龔白醒來，發現火蝶不在床上。
她一向愛睡懶覺，跑哪里去了？
龔白揉了揉額，慢吞吞地起床，下樓后看到餐桌上擺滿了早餐。
他忍不住一笑：“居然勤快起來了。終于知道心疼我這個老頭子了……”
龔白走到桌邊，拉開椅子正要坐下，突然看到杯子下壓著一張紙條……
他拿起來一看，上面是火蝶的字跡——
我有事離開一陣，你按時吃飯、好好休息，不然我就不回來了！
龔白心里一慌，一拳砸在桌上，轉身就往外走。
他在別墅的每一間房里尋找，沒看到她的身影，給她打電話，也沒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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