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白突然放開她，喃喃地道：“你不是小蝶……”小蝶不可能這么年輕。
女孩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手腕，兇巴巴地問：“你就是龔白？”
“你是誰？”龔白看著她，“你和火蝶是什么關系？！”
“我是你女兒啊！”她說。
他一傻：“女兒？”
“對呀，我媽媽是火蝶，我叫火鳳凰！”
龔白愣愣地看著她。
她和火蝶簡直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自己的女兒不能確定，但百分百是火蝶的女兒。
不過，火蝶的就是他的，他認了！都不用做親子鑒定！
他急問：“你媽媽呢？”
火鳳凰鼓著臉說：“死了！臨死前叫我來找你。”
龔白身子一晃。
死了？
火蝶死了？
怎么就死了？
他抓著她肩膀，急問：“怎么會死了？！”
“啊——你干嘛呀！”鳳凰痛叫著推開他，揉了揉自己雙肩，“疼死了……”
龔白手一僵，緩緩地收了回來。
火蝶……
火蝶那么厲害，不會怕疼的。她果真不是火蝶……
火鳳凰不滿地瞪他一眼：“我怎么有你這樣的爸啊？真不想認！”
“你是我的種，不認也不行了。”龔墨很快冷靜下來，撿起澆花壺往樓上走。
火鳳凰眼珠一轉，急忙跟上去，“你就這么肯定啊？不去做個親子鑒定嗎？”
“不用，我信她。”
火鳳凰一愣：“那……那要是我是她和別人生的呢？”
“既然她叫你來找我，你就是我女兒，永遠是。”
火鳳凰的臉色忍不住有些動容，抿了抿唇沉默下來。
龔白走進陽臺的花房，見里面的花都澆了水，長得不錯。
火鳳凰跑過來，趴在門上邀功地問：“怎么樣，我養得好吧？”
他回頭看著她，“你來這里多久了？怎么進來的？”
“怎么？不能進來啊！”火鳳凰眼色心虛。她自然知道擅闖別人的家不好，張牙舞爪地說，“媽媽說你住這里，我就來咯可是在外面等了幾天都不開門，我又沒地方住，只好自己進來咯”
龔白皺眉，心疼地問：“沒地方住？沒錢嗎？”
“有啊可是媽媽說，女孩子不要一個人住外面。”
龔白頓了頓，無奈地說：“那你也不能私闖民宅啊……”
“哼！”火鳳凰轉過身，氣呼呼地說，“怎么這么煩啊！早知道不來找你！”
“我這是教育你！”
“我滿十八歲了，誰要你教育啊！”火鳳凰大叫。
龔白頭疼，突然來個這么大的女兒，他也不知道怎么管，慢慢來吧。
他問：“你媽媽葬在哪里？等下就帶我去拜祭她吧！”
“不要！”火鳳凰叫道，“我還沒承認你，不會帶你去的！我才不要讓你去打攪她！”
龔墨心中一疼，看著她。
她倔強地昂著小臉，眼里滿是淚光。
龔白嘆口氣，轉身往樓下走：“你住的那間房間？”
“有粉紅色小豬抱枕那間。”
龔白腳步一頓，回頭說：“那是我的房間。”
火鳳凰瞪大眼，“你一個老頭子，用粉紅色的小豬抱枕？！”
“那是你媽媽以前住的，抱枕也是她買的。”
火鳳凰一頓，難怪那么舊了……
她無措地問：“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