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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錯了
二十年前的燕京城里,曾有兩個聲名顯赫的美人。()
一個是秦家嫡女秦知蝶,一個是傾城樓里的花魁云煙姑娘。一個是大家閨秀,卻生的花容月貌。一個是**女子,偏生的絕代傾城。
秦家嫡女滿了十五,便進了宮,做了美人。不出一年,便難產去了,只留下一個皇子。
這傾城樓的云煙姑娘,彼時也不過十六歲罷了。她一曲飛仙,身姿曼妙,一展歌喉,百鳥靜聽。琴聲能催落花,詩詞可比探花。
當然,這是坊間傳言。
不過云煙確實彈得一手好琴,唱的一曲好歌,跳的舞,也如同凌波仙子,翩翩如仙女一般。
要將這兩個女子混作一談,是因為她們有同一個男人。
那就是當今康佑帝陛下。
康佑帝燕凌城,一聲謹小慎微,唯獨**。秦美人進宮,他自然是喜歡的,**愛的。可是,也不妨礙他聽聞了傾城樓有個花魁叫云煙之后,就想去看看。
他帶著隨身侍衛,換了一身錦袍,金冠罩發,玉帶金邊,也是一個翩翩美男子。
傾城樓里,燕凌城如同一般的富家子弟一般,甘愿等著聽花魁云煙唱上一曲,舞上一段。
傾城傾國的美人,男人豈有不愛看的?燕凌城見著云煙那一瞬間,就覺得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他不禁感嘆,后宮里那么多的燕燕鶯鶯。跟這位花魁一比,也就頓時失了顏色了。
此時,他哪里記得那位秦美人?那位與這個花魁的美貌不相上下的秦美人?
云煙跳完了舞,便在后堂見著了燕凌城。
能尋到這里來的男人,顯然不是尋常人。通過了鴇母那一關,起碼是個了不得的權貴。
“公子來頭不小呢。”云煙笑道。
“為了見姑娘一面,本公子破費不少呢。”燕凌城也笑道,扇子一打,好一副**倜儻的貴公子模樣。
“呵呵,見我作甚?我也不過是長得略好些,論才藝,與這傾城樓里的姐妹不相上下。何苦破財?”云煙自是知道,自己是什么價格。
“云煙姑娘可不止是長得略好些,本公子說不出,只是知道,這一生得見姑娘,算是見著了仙女兒。”燕凌城笑道。他從不需要討好女人,所以,并不知道這樣說是好不好。
云煙自然看出了他的生澀。這不是因為少接觸女子的生澀,而是他身居高位,只怕極少紆尊降貴的生澀。
云煙并不是個自視甚高的人,甚至她性子開朗。今日見了燕凌城,便無端有種想要結交的感覺。這個人看著她的時候,雖然也有男人那種色,欲。不過更多的是欣賞。且沒有看**女子時候若有如無的那種鄙夷。
“既然你巴巴的到這里來了,隨我走吧,彈琴給你聽?”云煙笑著道。
燕凌城自然喜不自勝,隨著她往二樓去了。
云煙本是個有見識的女子與燕凌城也不是只能說風花雪月,所以他們相談甚歡。分別得時候,云煙甚至不舍。她頭一次見這樣的男人。身上無時無刻不帶著一種高貴,肅穆。可是偏偏有親切,平易近人。
這樣矛盾的一個人,也是詩詞歌賦,時政趣聞都知道的。又生的好相貌,她心動的無可厚非。更要緊的是,相談兩個時辰,他絲毫沒有動手動腳,只是貪看她的容貌罷了。
燕凌城終于起身:“今日時辰不早,本公子該走了,以后有機會,再來看姑娘。”
云煙也跟著起身,笑了笑道:“舍不得公子呢,難得投契。”
“不必不舍,下回再來看你。”燕凌城也有些不舍,但是他是一國之君,這樣消失幾個時辰,已經是大事了。
兩人說了離別,各自回去。
云煙自此,心里便住了一個人。不知道姓名,不知道誰家公子。只知道他博學廣文,出身高貴。
再次見到燕凌城,已經是三個月之后。云煙滿眼都是想念,彈琴都像極了絲絲縷縷的情思一般,聽得燕凌城心都軟了。
少女心,一旦萌動,便是不可收拾的野火。尤其是云煙。她看慣了男人的種種劣跡,卻難得遇見一個這樣的男人,便很快喜歡的不能自拔。
燕凌城或許也是喜歡她的,不過他的**注定他不會太執著。但是,當一個美人投懷送抱,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情濃的時候,自然什么都做了。
燕凌城對她說,他叫凌成,是南方的大商家嫡子,在京城不過半年。
云煙信以為真,又心道商人之家對于門第看的便不是很重,她愿意從良嫁給他做妾。因為就算不問,他這個年紀,也有了妻子了。
(那時候燕凌城二十多。)
燕凌城頭腦發熱的時候,也許下承諾,定會娶她進門。有一段時間,燕凌城隔幾日就出宮一次,方才嘗過**,兩人正是情濃的時候,分別是那么的難以忍受。
便是燕凌城是皇帝,也第一次體會這樣的感覺。
而這時候,吳中鬧起了匪患,事情很是嚴重,燕凌城一時忙于國事便徐許久不曾出宮。方忙過這件事,秦美人又難產血崩而死,留下一個孱弱的孩子,這時候,燕凌城怎么也不可能出宮去**作樂。
而與此同時,云煙卻是歡喜異常,因為她懷孕了。她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抱著肚子,她可以離開這,與她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再不必看那些男人的惡心嘴臉。
可是,左等右等,那人始終沒來。
三個月過去了,她吐得太厲害,**子是過來人,很快便知道她有孕,便要給她吃墮胎藥。因她素日里聽話,態度尚可,不過確不會允許她生下孩子。
云煙無奈之下,只能用這些年的積蓄求了**放她出去。
**也只好嬤嬤嘆息,她不是個狠心殘忍的人,只是這樣決絕的出了傾城樓,只怕以后也不見得就有什么好結果。
**子只說了一句話:“他日他負了你,你也不要哭,今日你自己選的路,就該自己承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