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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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完全難不倒風葉白,他前要給紅葉診脈。本以為呂應然會攔著他,誰知道他竟是靠近了紅葉,將她的衣領往下拽了拽。
登時,纏在她脖子的紗布露了出來,空氣彌漫著藥味。
元錦玉和銀杏的臉色齊齊一變,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呂應然。
他解釋道:“我怎么可能舍得傷害她。”
“所以說……”元錦玉心疼地望著紅葉,后半句沒說出口。
她受傷的事情,足夠他們接受不了了,呂應然之后又跑出了一個炸彈,他輕柔地撫摸紅葉的肚子:“這里,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
“禽獸!你才把紅葉帶走幾天!”銀杏都快被氣哭了。以前因為銀杏和紅葉的姐妹關系,呂應然和風葉白也算是君子之交。
但風葉白是個護短的,他心愛的女人被呂應然這樣氣,他都在考慮要不要給呂應然下個什么毒藥了。
呂應然卻是笑著:“不是現在懷的,有三個多月了。”
元錦玉也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牙。三個多月,是她還在靈族之地那會兒懷的。
紅葉和銀杏講的是,他們要做對食夫妻,可呂應然卻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占有了她。
他還算是人?他還敢說,他是愛紅葉的?
紅葉聽他們的種種對話,根本不明白是發生了什么事。
這滿屋子的人都是誰啊,她好害怕,直接鉆到了呂應然的懷。“夫君,我怕。”她小聲地說。
呂應然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不怕,有我在呢。”
“他們是不是要帶我走?我不要走,我想陪在你身邊。”從醒來開始,她記憶一片空白,是和呂應然在一起。
旁人都太陌生了,她一陣陣膽寒。
尤其是那個銀杏,一直在和夫君發火,自己如果被她帶走了,會不會被打呀?
銀杏真是見不得紅葉這個不識好歹的樣子,縱然知道呂應然害她失憶了,銀杏還是扭頭和風葉白說:“既然能解毒,那你現在讓她恢復記憶,給她看看,呂應然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風葉白點頭,要前,紅葉猛地尖叫起來,崩潰地哭出聲:“你們別過來,離我遠點!”
呂應然也死死地盯著風葉白:“你不要碰她。”
銀杏好聲好氣地勸著紅葉:“你聽話,你難道不想把往事回憶起來么?”
紅葉的哭聲漸漸平息了,沒有過往,她確實遺憾,只是那些過往會是開心的么?她怎么有種回想起來,會離開夫君的預感?
呂應然知道之后的話,已經不適合紅葉聽了,于是他將紅葉抱起來,先送去了臥房,叮囑她在床躺好。
紅葉害怕地抓著他的袖子:“夫君你要去哪兒?”她的眼淚不斷地落下。“你是不管我了么?”
“怎么會。”呂應然親親她的額頭,“我去把他們趕走,讓這里剩下咱們兩個人,怎么樣?”
紅葉不住地點頭:“嗯嗯,趕走他們,我不想看到他們,我有夫君足夠了。”
安撫好紅葉,呂應然重新走了出去,滿屋子的人,目光都像是刀子一樣扎了過來。
但是呂應然沒有絲毫的感覺,能讓他心內產生觸動的,只有一個紅葉罷了。
元錦玉很生氣,面色相當低沉:“呂應然,我真的錯看了你。”
“是啊,從最初我是有意接近你們,也是有意利用紅葉的。”做了壞事,呂應然什么借口都沒給自己找,“但平親王把慕澤當成他的孩子,我在你府,從未做出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來。”
“你做的那一件,抵得一百件了。”
“可如果沒有我,你的孩子已經被流掉了,化成血水,你連他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對元錦玉的責問,始終不卑不亢。
偶爾元錦玉都會想,他的態度還真是光明正大,不怕死么?
“你明明可以把先皇給娘娘下毒的事情告訴我們,卻沒告訴,還到皇那添油加醋。”銀杏真是瞧不起呂應然這態度。
“在其位,謀其政,我忠于我主,并不覺得我有什么錯。”呂應然復又看向風葉白,“你下毒肯定也是有原有的吧?但是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你當了先皇的劊子手這件事是真的。”
風葉白不愿意提起這事,只能低著頭。
銀杏護短地說:“現在是在說你,你扯風葉白做什么!”
呂應然不屑地笑了笑,她這是護著她男人,所以才把怨氣都發泄在別人的身吧。
“我不是已經承認了我所做的一切?你們要殺要剮,都隨便。”事已至此,呂應然知道他逃不過這一劫了。
如今他只想看看,紅葉在元錦玉的心到底有多重要。
“紅葉失憶了,只親近我一個人,如果我死了,你認為她和她肚子的孩子,活下去的幾率有多大?”呂應然這是問房間的所有人。
銀杏別開頭:“我們很容易能讓她想起來一切。”
“所以說你蠢。”呂應然嘲諷地對銀杏說。
風葉白瞬間惱火了,目光狠狠地刺想呂應然:“你對銀杏尊重些。”
“她不是蠢是什么?”這世間只有紅葉是瑰寶,其他的女人,在呂應然眼連根草都算不。
他繼續道:“這里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紅葉脖子的傷是怎么回事,只有她沒看出來。”
果然,大家都沉默了,銀杏琢磨了一會兒,駭然地瞪大眼睛。
紅葉那個烈性子,她是自殺的!至于為什么自殺?肯定是接受不了呂應然還有她肚子的孩子!
她可以想象到,紅葉是懷著怎樣悲愴的心情,做出這決定的,而且她下手一定特別重,呂應然費了多少力氣,把紅葉救回來的?
看出了銀杏臉色的變化,呂應然才繼續說:“所以你知道了么?如果她想起一切,她會一心求死,到時候你們帶走的,只有兩具尸體。”
她想不起來,要依附呂應然活著,想起來,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一個死胡同,該如何抉擇?
呂應然站定在原地,等著元錦玉和慕澤做出決定來。
他們不是很聰明么,總是能想出萬全之策,這次到底會不會為了紅葉讓步?
許久后,呂應然誠懇地說:“她下手太狠,我差一點失去她了。所以我只能選擇樣的方式,留住她的生命。”
銀杏嘟囔:“她日后自己想起來,肯定會想,糊涂這么長時間,還不如死了。”
“銀杏,你少說兩句。”元錦玉終于開口,銀杏只能老老實實地站了回去。
慕澤也看著元錦玉:“這是你的婢女,你來做決定。”
元錦玉感激慕澤的體貼,她是個眼睛容不得沙子的女人,但是她把命看得很重很重。
是多幸運,才能有這樣一個重來的機會,性命不該因為任何理由而輕賤。
但讓元錦玉這樣原諒了呂應然,仍舊是不可能的。
于是元錦玉下令:“你帶著紅葉,隨我們進宮,日后你在宮生活。”
衛楚秀皺了皺眉:“錦玉,這于理不合。”
“我必須要把他們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才放心。”她自信地看著呂應然,“她現在為何會這么依賴你?是因為身邊只有你一個,但你別忘了,她跟在我身邊十幾年!等她的生命,除了你之外,多了其他重要的人,我讓她恢復記憶。”
呂應然的臉色一白,那個時候,恢復記憶的紅葉,不光不會尋死,還會痛快地離開他。
“皇后娘娘,你這一招,真是太狠了。”這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元錦玉又道:“我沒讓你進宮當太監陪著紅葉,和她做真正的對食夫妻,已經算是便宜你了,所以你珍惜剩下的這段時間吧,希望紅葉手刃你的時候,你能有所悔恨。”
呂應然竟然笑了出來,他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
這世間的女子,也有元錦玉這般,色彩濃重的,怪不得紅葉會對她忠心耿耿。
“我已經是在和仇恨賽跑了,能多得幾年,何樂而不為?我帶著紅葉,隨你們進宮。”
“進宮的事不急,既然要監禁你,你是不是應該把你手的全部勢力交出來?”這話是慕澤說的。
他和元錦玉站在同一個立場:“當初平親王和先帝的勢力大洗牌的時候,朕察覺到,有一部分人失蹤了。像是被忽然打散,消失在了江湖。那些人,是否在你手?”
呂應然已經是階下囚,沒資格和他們講條件,成王敗寇,他點點頭,表示甘愿把那些人交出來的。
慕澤審訊一番后,想必會得知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呂應然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你們心對平親王是有怨恨的吧。”
平白多出這么多事情,誰能不恨?
“但其實論起罪大惡極來,平親王怎么得先帝半分?你們還不知道吧,當初你們護送太皇太后去五臺山遇刺,可是皇派去的人啊。”
“什么?”慕澤后來查過這些刺客的來歷,但只查到了幾個王爺的頭,誰能想到,這其還有皇的手筆?
“這不可能!”元錦玉也是不信的。
“當時先皇身邊有個高手,叫肖承,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和他過過招。”呂應然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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