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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辰含笑地說:“秀秀不來,那我就一直等你來。全文字閱讀..”
衛楚秀嬌嗔了一句:“真是個傻子。”
容辰轉身,同衛楚秀走在一起,步子也是慢悠悠的,畢竟他已經很少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了,不用考慮其他任何的事情,只要知道,身邊是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就行了。
“為了秀秀當傻子也甘愿。”容辰今天心里高興,和衛楚秀說話,只挑好聽的來。
衛楚秀本來就是一個大紅臉,現在更是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又嗔了一句:“甜言蜜語。”
“我說的可都是心里話。”容辰想要去牽衛楚秀的手,他今日還穿了一件很,都能擋住的。
結果目光向下,他就看到了那盞花燈,自然也看到了上面的字。
容辰皺了皺眉頭,問著:“秀秀,這燈是給誰的?”
“給耶律王子的啊。他不是病著呢么,估計也不能出來,我就想給他帶點東西回去。他們西北,可沒有這么精致的花燈呢。”衛楚秀說完,還把花燈給提起來,轉著給容辰看。
容辰的臉直接就冷了下來。自己在這里等著秀秀這么久,她都沒說給自己帶點什么,結果卻給另外的一個男人買花燈!
衛楚秀也是轉了一會兒后,才發現男人半點回應都沒有,一抬頭,就發現男人的臉恨不得比鍋底都黑!
她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說了什么,惹惱了男人。
不過她心里也有點得意,臉上卻使勁兒繃著笑,聲音更萌了:“哎呀,這燈籠可真是好看,耶律肯定會很喜歡的!”
“哼!”容辰不遺余地地貶低他:“他一個粗魯西北游牧民族出身,能欣賞得來這些東西?秀秀還是不要暴殄天物了。”
衛楚秀心里笑得更放肆了,她之前怎么就沒發現,其實容辰吃醋起來的時候,這么有意思呢。
唉,只怪之前她把感情看得太簡單,也不懂得服軟和變通,不然的話,他們之前何嘗會冷戰到那種程度。
元錦玉曾經便和自己說過,任何的感情,都是經不住推敲和試驗的,一次次的誤解,只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最讓她深刻的事情,便是當初她和殿下,也差點被人拆散。是她一個人在寧王府外等了幾天,總算是見到了慕澤,才把事情解釋清楚。
之后的日子,他們或許也會碰到很多的磨難,但是慕澤卻從來都沒有不相信過她。
他們的感情,值得人羨慕,也值得秀秀去好好體味。
此刻,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身邊,明明生氣,卻還死撐著,表現得云淡風輕的男人,就慶幸,她開竅得還不算晚。
于是等到男人忍無可忍的時候,衛楚秀卻:“我只是送他一個燈籠,但是我卻沒陪在他身邊啊。”
容辰猛地就反應過來,衛楚秀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的,他失笑,這姑娘現在怎么也學會這一套了,先是把人給打擊到谷底,再瞬間拽上來,讓他的心飄忽不定。
自己早該發現的啊,她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自己了。
這么一想,耶律真好像是還有點悲哀?哈哈。
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容辰細細地體味著。
他之前也握過別的女人的手,她們都是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衛楚秀的手也不硬,但是卻有著很多女人沒有的堅韌。
那手中的薄繭,都在表示著,她是有多要強。
衛楚秀本來想掙扎兩下的,奈何容辰始終都不放開,她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反正兩個人都是寬袍大袖,誰也看不到他們的手握在一起呢。
容辰見到衛楚秀溫順起來,還壞笑地問了一句:“秀秀剛剛說的是什么?周圍太吵了,我沒聽到。”
衛楚秀猛地火氣就上來了,還瞪了他一眼:“你別想再用這一招誆我了,之前我都快被你害死了!”
知道她說的是上次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容辰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街上閑逛著,等時辰不早的時候,衛楚秀才問:“你還不去斗詩么?明明已經接了葉嵐紹的戰書了。”
容辰眼眸幽深起來,態度也不怎么在意:“解決他很容易,不用著急。”
于是這兩個人恨不得到最后一刻,才出現在花燈會附近。
衛楚秀早在剛剛就和容辰分開走了,她可不想讓人看到他們兩個,再傳出什么閑話來。
隱匿到人群中后,衛楚秀發現她這個位置還挺好的,因為可以看清楚對面的情形,對面的人卻很難注意到她。
葉嵐紹果然已經在了,容辰出現后,他才嘲諷似的說著:“容將軍來了,我本來以為,你是不會應戰了。”
容辰在面對衛楚秀的時候或許會有點吊兒郎當的,沒事還會調戲她兩下,但是在外人面前,絕對和慕澤的冰山臉有一拼,面對葉嵐紹的時候,更是半點笑模樣都沒有:“既然應下了,我就一定會兌現。不知道葉公子是想要比什么?詩詞歌賦選一樣,還是樣樣都來?”
葉嵐紹相信自己的水平,所以就把這個球踢回給了容辰:“還是將軍來定吧。”
本以為容辰能對他感激一些,誰知道他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氣憤:“不了,若是讓我選,等我贏了以后,大家都會覺得我是欺負了你。”
葉嵐紹恨不得七竅生煙,但還是要拼命克制。
他這會兒站在高處,往下看去,就已經看到不下十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了,甚至在不遠處,還有寧王府的馬車,其他幾個王府,也都派了人過來,若是他沒猜錯,皇上指不定都在關注著這戰局呢。
既然是斗詩,肯定是要有評判的人,慕闕幫葉嵐紹找來了很多翰林院的大學士,這些人都坐在后面。
葉嵐紹現在要推行土地改革,是極其需要這些大家族的幫助的,所以他這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一鳴驚人,讓他們都欽佩自己才行。
于是他抽了抽嘴角,只說:“既然將軍如此堅持,那就由我來選吧,咱們四樣,每樣都比試一遍,如何?”
“有何不可?”容辰淡淡地說著,顯然這個賭局,沒讓他有多震驚。其實要是葉嵐紹現在說比武,容辰還會更認真一點兒。
實在是他年紀都已經不小了,那種踩人打臉的事情,是他還小的時候玩的,這會兒做起來,總覺得少了不少新鮮感。
葉嵐紹的想法是很好的,想要全方位地碾壓容辰,可是在比試后,他的一顆心,卻漸漸地涼了。
因為不管是詩詞歌賦,容辰都一點不比他差!甚至深究起來的話,自己是不如容辰的!
怎么會這樣?難道自己的學識不淵博么?容辰只是一介武夫,為什么連作詩都這么好!
第一次比作詩的時候,葉嵐紹做了一首詠雪。他是一個南方人,所以并沒有見過雪,所以到了京城后,極為震撼,寫出來的詩句,也很有意境,但是容辰呢?他不過就想了想,做出了一首吟詠邊塞風光的詩句,瞬間把他給比下去了!
葉嵐紹在心中安慰自己,這都沒關系,畢竟容辰去過邊疆,而自己并沒有去過,他了解那里的風光是自然的,他還有機會。
第二次比詞,葉嵐紹卻還是落敗了。
他的額頭上已經有汗水滲出,站在高臺上,只覺得下面那些百姓,好像都在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葉嵐紹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不要著急,可是越想就越緊張,還四處地張望,想看看衛楚秀是在哪里看著。
之后的兩局,若是他不能贏,那就不能娶衛楚秀了!
比歌賦的時候,葉嵐紹讓自己盡量平心靜氣,不要被容辰的步調所影響了,但其實呢?容辰根本就沒怎么把比試放在心上。
一方面,是他不把葉嵐紹當成像樣的對手。
京城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比他文采斐然的,大有人在,就說慕澤就不比他差。
不過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估計就要顛覆很多人的認知了。
另外的一方面,就是容辰對于衛楚秀的勢在必得。
若是他今日真的輸了,他也沒什么“大丈夫需言出必行”的決心,他想要衛楚秀,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這一點,想必耶律真和自己還是有些像的。
說來葉嵐紹來挑戰自己這筆賬,還得算在耶律真的頭上。那天要不是他和葉嵐紹說了那么長時間,給了他一種天上下底唯我獨尊的錯覺,葉嵐紹敢來和自己叫板么?
最悲哀的也就是葉嵐紹了,被耶律真賣了,還在給他數錢呢。
歌賦自然是要唱的,他們兩個大男人,都不可能真的唱,就找了歌女過來。
葉嵐紹的詞是之前就寫好的,這種詞都比較長,容辰自然不可能當場寫好,于是就讓侍衛拿出了他幾年前做的詞。
那個時候他和現在很不一樣,所以寫出來的東西,清靈許多,卻穩重不足。但是想要勝了葉嵐紹,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歌女準備著的時候,元錦玉還在馬車中同慕澤說:“原來九哥真的沒說假話,容辰竟然這么有文采。但其實不得不承認,葉嵐紹也是很有本事的,他這次錯就錯在,挑了個這么強悍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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