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的身子頓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解釋:“九哥,我雖然有點難過,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慕澤輕嘆口氣,把元錦玉擁得更緊了些:“傻姑娘,我又沒怪你,你嫁給我這么長時間了,我難道還能不知道你的性子么?”
元錦玉不出聲了,還用小粉拳,輕輕地捶了慕澤的胸膛一下:“是誰之前不管男女,都吃醋的,不然的話,我能這樣么。無彈窗”
“好,好。”慕澤將元錦玉的手指拿到嘴邊,還輕輕地吻了一下:“都是我的錯。”
元錦玉不由得笑了出來,也沒有再和慕澤討論墨清寒的事情。
是啊,這次他出使東域,本來就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去的,大周的子民,會銘記他做出的貢獻。皇上肯定也會嘉獎他的,而墨清寒的性格,能達成目的,別說只是廢了一只手,恐怕就是砍斷他整條胳膊,他都會覺得很值得。
因為有把柄被拿捏在手中,東域的禮部很快就把契約書的章程走好了,然后墨清寒的儀仗隊,風風光光地離開了東域。
要是以往,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都恨不得把墨清寒給殺了,但是這一次,皇上都在焦頭爛額,根本就抽不出精力管他。
墨清寒有殷家三兄妹的保護,很快就到了邊境。
不過在路過那三洲的時候,他去見了容辰,順便也想看看傳說中的衛楚秀。
他到了他們駐扎的城池后,還在城中走了兩圈,才去城主府中。
容辰已經在城主府中等著他了,雖然這兩個人之前沒有多深厚的交情,但因為他們這次為收復三洲的事情,做出了很多努力,見到對方,都覺得很親切。
墨清寒甚至還拍了拍容辰的肩膀:“你辛苦了,剛剛我去街上看,發現這里的百姓都安居樂業,就算是被歸進大周的版圖,也沒有什么喪權辱國的感覺,實在是大周的幸運。”
容辰自從墨清寒進了東域王城后,就關注著王城的動靜呢,現在他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墨清寒包扎著的右手,眼神也有些動容:“不敢當,小侯爺孤身一人,深入虎x,舌戰群儒,才是最讓人敬佩的。像是我們這樣的將士,也就只能在前線殺殺敵人了。”
墨清寒顯然覺得容辰是在謙虛。就算是他沒參與過守城戰爭,也從傳來的消息中,知道那一場戰事是有多慘烈。
容辰和衛楚秀,當時差點都死了,卻還是靠著一股韌勁兒,守到了援軍的到來。
于是墨清寒也情真意切地道:“我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哪有你們這些將士出力多?再者,這次若不是寧王殿下派出了唐門家主保護我,還有不知名的勢力雇傭了殷家三兄妹,我的計劃,也不能這么順利就實施了。”
聽說唐鈺跟著墨清寒,容辰還沒什么驚訝的,畢竟唐門在南疆,那里是慕澤的地盤,兵士只認人,不認什么虎符。皇上其實想收復南疆的兵權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慕澤進京后,皇上一直都沒提過。還不就是因為,他就算是收回虎符,南疆的百姓,也只認慕澤一個么。
恐怕他遲遲不放慕澤離京,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回到南疆,就像占山為王似的,南疆將士那樣兇猛,降頭毒術巫蠱層出不窮,要是慕澤真的造反了,夠皇上喝一壺的。
但是容辰聽說殷家三兄妹也在,就有點震驚了。這三個人沒什么血緣關系,確實賞金獵人榜上最金貴的,一般人都請不到。
于是容辰只能寬慰容辰:“看來大周還是有不少愛國之士啊。”
墨清寒也點頭:“正是如此,我一直都在問他們的雇主是誰,想登門道謝,但是他們卻并不告訴我。”
兩個人正往院子中走,邊走邊交談的時候,容辰卻聽到離了老遠,衛楚秀的蘿莉音就響起來了:“容辰,你看到我那把長槍了嗎?被你放在哪里了?”
話音剛落,衛楚秀就跑過來了,看到了容辰,以及容辰身邊那個模樣妖嬈的男人。
衛楚秀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瞪大眼睛問著:“你是男是女?”
容辰無奈,輕聲呵斥衛楚秀:“秀秀,這是墨小侯爺,我同你說過的,他今日會到這里來。”
衛楚秀臉上馬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對墨清寒微微笑了笑,開口:“墨小侯爺,真是失禮,城中的事情太多,沒有去迎接你。”
衛楚秀是個女子,不能承襲衛侯爺的爵位,但他也是衛侯爺的嫡女,之前是和墨清寒一樣的身份,按說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現在墨清寒成為了侯爺,衛楚秀雖然應該對他行禮,但墨清寒卻并不在意這些虛禮,也對衛楚秀笑了笑:“這便是容辰將軍的副將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容辰對衛楚秀的感情,經過前些日子那場戰役,已經徹底爆發了出來,現在對任何人,他都已經不會再隱藏了。而且他要不是為了迎接墨清寒,肯定早就受了軍法了。
雖然軍中的將士都勸阻容辰,說和上戰場的女子產生感情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前開國皇后不是也跟著開國皇帝在戰場上征伐天下來著么?
但是容辰卻堅持要受刑,并且還不讓這些人告訴衛楚秀。
現在墨清寒說出這番話,容辰一聽,就知道他的話語中帶著戲謔,暗指自己和衛楚秀的關系不一般,容辰只是笑了笑,沒有否認。
但是秀秀比較單純,到了戰場上后,那些男人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她沒和誰勾心斗角過,自然沒聽出墨清寒的弦外之音,還微微紅著臉,謙遜地說著:“都是容辰將軍指揮得好,我并沒有多出眾。”
墨清寒轉頭看向容辰,眼中帶著贊許:“你真是撿到寶貝了。”
容辰也覺得墨清寒說得很對,輕輕地“嗯”了一聲,嘴邊的笑容很是寵溺。
衛楚秀走過來,站在容辰的身邊,卻總是在看墨清寒。
就算是容辰了解衛楚秀,也知道她在軍營中,免不了會和別的男人相處,但是也沒她這么肆無忌憚地看過誰,當即有點不高興地摁著她的頭,聲音低沉:“秀秀,你看什么呢?”
衛楚秀瞪大眼睛:“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他長得真好看,比錦玉也差不了多少的。”
墨清寒就在容辰身邊站著呢,聽到衛楚秀這話,也沒忍住笑。容辰不由得尷尬起來,呵斥衛楚秀:“墨小侯爺一代英豪,當然是男人!”
說話的時候,他還摁了一下衛楚秀的頭,她順勢就往后退了一步,和容辰拉開了距離,在容辰后面的時候,她還對容辰的背影撇了撇嘴。
哼,她不就是有點好奇么,人家墨小侯爺都沒說什么,大醋缸。
墨清寒雖然也帶著不少人過來的,但是殷家三兄妹不愿意露面,唐鈺現在天天跟在殷巧身邊,所以晚上容辰招待的,只有墨清寒一個人。
沒有什么太精致的菜,墨清寒當然也不在意,他知道,現在容辰為了治理好這三洲,肯定要費很大的功夫,不能因為他在這城池中落腳,就給容辰,給大周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不過在晚上的時候,容辰卻沒有給墨清寒準備酒,原因就是墨清寒手上有傷,不能碰酒。
不光是酒,最近在唐鈺的看管下,小玉都不能往墨清寒身邊送了,貓會掉毛,如果碰到傷口,很可能會造成惡化。
但是今天晚上唐鈺可能有點疏忽,小玉就跑出來了,一個勁兒地往墨清寒身上鉆。
容辰和衛楚秀都知道墨清寒身上有傷,于是衛楚秀就自告奮勇對他的小貓拍了拍手:“貓兒,你到我這里來。”
小玉抬頭看了衛楚秀一眼,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她,本來墨清寒剛想說,小玉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跟的,但可能今天小玉真是太乖巧了,竟然就這樣邁著貓步,朝著衛楚秀走去了。
衛楚秀也驚喜得很,還把小玉給放在了膝蓋上,發現小玉呆得很老實,把頭貼在它的前爪上,還睡著了。
墨清寒不由得問了一句:“衛副將是否認識寧王妃?”
“錦玉?”衛楚秀提起元錦玉眼睛都亮了一下:“當然,我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
墨清寒看來看桌子上的菜,嘴邊笑容更深,難怪小玉會親近衛楚秀,可能是在她身上,感覺出了什么。
就是等收回神后,墨清寒面對一桌子的佳肴,發現沒有酒,實在是不盡興。
看衛楚秀和小玉相處得還很好,墨清寒這才看向容辰,笑著問著:“你們兩個的婚事,準備什么時候辦?”
原本還在高興吃飯的衛楚秀,聽到墨清寒這話,一口菜差點沒直接噎在嗓子中。還是坐在身邊的容辰幫她拍了拍,然后她就聽到容辰說:“要等兩家長輩準許了再說。”
衛楚秀嬌嗔地看了容辰一眼,還小聲地嘟囔著:“你可有主意了。”
容辰心想,他可不是有主意么,反正皇上都發話了,會給他們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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