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連夜趕到洛杉磯,看到的是這樣一個場景。
傾情倒在地上,旁邊的桌子是堆積如山的復習資料,她手里還拿著筆,可以斷定她在昏迷之前一直在做筆記,此刻人昏在地上,恍恍惚惚的,嘴里不停的囈語著什么。
“傾情,傾情你怎么樣”
“該死的,你們是怎么照顧她的,人暈倒了都看不見嗎”
顧至尊怒火沖天,對著別墅外圍保護的保鏢一頓臭罵。
幾個保鏢大氣都不管喘一個,只有一個支支吾吾的解釋:“言言小姐她這兩天有點感冒叫她去醫院,她說不要緊,吃點感冒藥就沒事我們我們也沒”沒想到人會暈倒。
可是剩下的話,哪里還有勇氣吐出來,少爺的眼神,簡直要將他凌遲似的。
感冒了好幾天都不去醫院看
顧至尊的心狠狠一揪,小心翼翼將人抱起來,臉色已經沉如水。
手無意間觸到她的額頭,燙得灼人。
“該死的,圣圣我要虐死你”
“竟然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
他抱著她大步走進臥室,將人放在床上,拿著退燒藥喂她吃,喂了半天喂不下去,惱得想卸掉她的下巴,沒辦法只能打了電話叫圣圣的私人醫生過來給她打了一針。
傾情暈得要命,恍惚中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很努力很努力想要睜開眼,可是那個身影好模糊,看不清楚。
一抹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了游輪上,她高燒不退,有個人寸步不離。
心,莫名一顫。
幻覺幻覺肯定是幻覺耳邊聽到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被人念出來,像是尊尊哥的聲音,可是她又不確定。
越發覺得,肯定是自己高燒出現了很多幻覺,一會兒覺得熟悉感像銀帝,一會兒又覺得聲音像尊尊哥。
傾情努力睜開眼睛,喃喃自語:尊尊哥是你嗎尊尊哥
顧至尊正對著私人醫生發脾氣,整個人坐在床頭,看著昏昏沉沉的女人,勃然大怒
“怎么還沒退燒”
私人醫生瞧他臉色不好,仿佛早已對病人家屬的各種情況應對自如,知道這個時候無聲勝過有聲,自己找了個最不顯眼方式退了出去。
顧至尊以腹指摩挲著她燒得通紅的臉,擰著濕毛巾貼在她的額頭。
她的嘴里也不知道在,囈語些什么。
他低下頭,耳朵湊到她嘴邊,也聽不太清楚。
傾情蒼白的唇瓣微張合,睜開著迷茫恍惚的眼睛,怔怔的盯著他的臉。
顧至尊捏著她因為高燒都消尖的下顎:“傾情,醒了”
但她眼中無神。
“認認,我是誰”
傾情張張唇瓣,卻又虛弱得想要再次閉上了眼睛。
肯定是幻覺,尊尊哥在加拿大呢,之前給他打電話,他都不理睬自己,這會兒怎么會在她身邊,最有可能的
“圣圣哥”
顧至尊無奈,竟然認錯了,果然燒得腦袋糊涂了,狠狠敲彈她的額頭:“燒死你一了百了,真是個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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