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中流將黑嶺寨的人審問了一番,沒有壓力的問出了一個事實。
他有些愁地看了愛妻一眼:“小包子,這件事,我們可能真錯怪子佩了。”
小包子眨巴著眼:“不是他?我剛剛看著就是他主動的啊。”
“哦,那小子可能傻不隆咚被人設計了,還在幫人數著錢。”風中流更愁了,自己這么聰明一世,怎么就養出個這么笨的兒子。
被別人騙就夠了,竟然是被江清瑤那笨丫頭給騙的。
他一直以為江清瑤是個乖巧的,和她家小包子一樣,娶回家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誰曾想到,竟然這么大膽,干出這種事來。
“誰啊,誰這么有本事敢設計我們家子佩,這膽子也是夠大的。”江詩雅不敢置信,設計他兒子的人這是向天借了膽啊。
風中流嘆氣:“就是你兄長的好女兒。”
一定要相信家教這種東西,江帝雅那只狐貍怎么可能教出一個笨丫頭出來。
根本就是教出來一頭披著羊皮的母狼啊。
“啊……”江詩雅微愣:“你說他們被抓到這來,是清瑤的主意?”
風中流點了點頭:“你看這事怎么辦?”
江詩雅毫不猶豫:“還能怎么辦,子佩栽了唄,這事不能告訴子佩,咱們也裝作不知道,免得清瑤面子薄,想不開。”
風中流冷哼:“設計了我兒子,我還得幫她兜著?”
“當然咯,夫君,你想不想要孫子嘛,我可是很想要了,說不定這兩人現在就在里面做生人的事呢。”江詩雅靠在他懷里,笑得很開心。
風中流看到她這模樣,哪還能再說什么其他。
算自己倒霉,生的孩子,一個個都被別人設計了去。
“不過小包子,我們可以是有個孫女,你這話可別讓寶璐聽見。”
江詩雅滿額黑線:“那畢竟是煜王他們的,你不能真把她搶過來吧。”
“哼,我絕對不會讓他認君天曜那臭小子。”
江詩雅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對于君天曜,她也不是不恨的,可事到如此,好聚好散,不能因為孩子的事,破壞了他們兩家多年的感情。
她可不想與煜王他們一家有什么隔閡。
寶璐抱著小娃兒走了過來,小娃兒剛三個月,卻已經能伊呀伊呀的揮舞著小嫩手了。
“我的寶貝,來來,爺爺抱抱。”風中流立刻放開了妻子,伸手就將包得粉嫩的小團子抱到了懷里。
“像極了寶璐小時候,想想一晃就這么多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小包子朝著小孫女擠眉弄眼逗她笑,小娃兒揮著小手似要她抱。
江詩雅伸手要搶過去,風中流趕緊側過身:“別搶,我先抱會。”
江詩雅無語地拉著寶璐:“走,讓他一個人帶,我們別理他了。”
風中流立即知道自家小包子生氣了,趕緊拉住她:“寶貝別生氣,來給你玩,給你玩。”
風寶璐有些無語,她的寶貝女兒不是玩具啊,為毛他爹感覺就是拿來當小玩意的。
“娘子,你看她的眼睛多漂亮,這都是遺傳了你的。”風中流一邊傻笑著逗自己媳婦,一邊把孩子放到江詩雅的懷中。
小娃兒到了柔軟帶著淡香的懷抱里,冽嘴就笑了,伊伊呀呀地亂蹦著。
江詩雅高興地笑了:“看,她明顯喜歡我一些。”
風中流連連點頭:“算她識相,我娘子誰敢不喜歡。”
風寶璐微笑,看到親人能這么幸福,她也覺得這世上沒什么過不去的坎。
這些天,她生怕影響到別人,面上都是強裝,心里卻依然是苦澀的。
仿佛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幸福,只有她不幸。
這種感受特別讓人難受。
但是現在看到父母開心,小寶貝讓人喜歡,她又覺得自己的這點小酸楚能算得了什么。
除了沒有一個美滿的婚姻,她還擁有很多,她也還會遇到她要的幸福。
其實出發前,月季花來找過她,說君天曜其實是愛著她的,卻只是自己沒有弄清楚,一頭熱把事情弄砸了。
讓她給君天曜一個機會。
可她覺得任何事,破裂了再無法再重圓,就仿佛那摔碎的鏡子,那潑出去的水,如果再回到以前。
不管天曜對她的感情如何,他曾經喜歡上別的女人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別跟她說那不是喜歡,有了別的心思就是喜歡。
她要的感情是如爹娘一樣,如煜王妃他們那樣的,純潔無瑕。
在和她一起之前,君天曜愛過誰不重要,但是跟她在一起之后,卻還心思軌了出去,那是不可原諒的。
無論他是否真的愛她。
所以她接受爹給她安排的相親,有些傷痛慢慢的總會走出來,交給時間。
江清瑤因為風子佩的耍流氓,最終沒能逃走。
原以為出來的時候見到姑母會讓得到異樣的眼光,卻沒想到完全沒有,姑母和姑父好像根本沒有查到這事是她的主意。
她心里有些難安。
以墜天閣的本事,不可能省不出來。
她可不相信那兩個當家會為了她抵死不招。
風子佩倒是不放棄地道:“爹,你們審問了那些狗膽兒沒有,竟敢設計陷害我,是誰主使的,他們怎么會有煜王妃姨娘的毒?”
江清瑤心兒一顫,悄悄地看向江詩雅。
江詩雅朝她安撫地微微笑。
風中流冷哼:“還不是你這個臭小子不聽話,我才出此下策。”
風子佩愣了:“不會吧,剛剛義憤填膺恨不得打死我,都是假裝的?”
這畫風轉變也太大了吧。
剛剛自己娘親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是什么讓他們改變了說法?
“我剛動了嗎,我這是為了效果,連你娘都沒說,她才會生氣。”風中流說完瞥了一眼江清瑤,她干的好事,還要他這長輩來隱瞞。
以后敢對他兒子不好,他就整死江帝雅。
當然,還得他家小包子允許。
“爹,你怎么說得好像毫無愧疚感,這么設計自己兒子真的好嗎?”風子佩憤憤地甩了甩衣袖。
風中流伸手敲他的腦袋:“怎么,不服?是誰壓著人家表妹那么親密,我可沒見別人強迫你,自己蠢就不要怨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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