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地行走在花園里,中途剛好碰上了洛繹。
洛繹打從容熙卸任后,在家里每天無非就是喝喝茶,種種花,優哉游哉地養點寵物,平時空閑多,閑情逸致也多。
看到這兩人一同出現,沒事總喜歡調侃兩句。
方池夏和洛易北回來的時候,老爺子正在家里的花園修剪玫瑰花枝。
目光向著兩人的方向斜睨過去,老爺子揶揄的聲音隔得老遠都聽得到,“我聞到了火藥的味道,這滿花園的怨氣喲!”
他調侃的是方池夏。
方池夏視線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瞥了他一眼,也沒跟他客氣,揚唇反擊,“太爺爺,咱們花園的玫瑰花,現在該收成了嗎?這段時間辛苦您了,洛家的香水工廠該給您頒個慰勞獎。”
洛繹被她那話噎了下,側過頭嗔了她一眼,“沒大沒小!”
“您這么德高望重,哪能?”方池夏現在倒沒原來那么畏懼他,和他說話,幾乎都是互相在調侃。
“得了,別把我捧太高,太爺爺我怕摔。”洛繹對她那話很不屑。
他和方池夏說話損是損人,但是,氣氛相對還算輕松。
只是,等到方池夏一進屋,目光轉向洛易北的時候,立馬又嚴肅了起來。
“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媳婦現在肚子里可是還懷著一個的!”
洛易北沒理他,目不斜視地在走自己的。
進了屋,目光在客廳里掃視了一圈,沒發現方池夏的身影,又大步往樓上而去。
上樓的時候,方池夏在換衣服。
儼然當他不存在,當著他的面換了身休閑的,她轉身去了房間外的露天陽臺。
花壺裝水,她自顧自給花澆起了水。
洛易北也沒為剛的事做任何解釋,甚至都沒覺得自己哪兒不對,進屋后直接走向書架,似乎是在翻找什么重要的資料。
找出一份合同,來到她身邊不遠處的沙發,落座后他自顧自翻閱起了資料。
從頭到尾,提也沒提剛的事。
方池夏的性格也是個拗性子。
他不跟她說話,她也不理會他。
照片的事,她其實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明明就多有愛多歡樂的事。
倒是他!
方池夏一想著剛的姿勢,就覺得是一種羞辱。
指尖咔嚓掐斷手中一枝玫瑰,她恨恨瞪了他一眼,繼續澆起了自己的花。
洛易北今天沒去容熙,直接在家里辦的工。
他的身邊堆了很多資料,坐下后一整個半天就沒起來過。
從頭到尾,也沒和方池夏說過一句話。
方池夏只當他在和自己較勁,澆花的時候,手中的玫瑰咔嚓咔嚓掐斷了好幾株。
陽臺上開花的植物本來就少,她掐的時候,自己也沒注意,回過神時,地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整個小陽臺的玫瑰已經全部變得光禿禿,好似被暴風雨洗劫過似的。
方池夏有點尷尬,彎腰將地上的花瓣一片片撿起,放回花盆做自然肥料,轉身,想要進屋,從洛易北身邊的時候,他的臉龐忽然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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