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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默了默,……抽了抽自己的腳,“睡覺,睡覺,不鬧了。”雖然倆人沒有做什么,說話的聲音也挺小的,不過……還是別刺激隔壁間的單身漢了。
夜色漸深,躺在床上說話的兩人漸漸放低了聲音,再到抵著足,呼吸纏錦如一人,親密無間地嘴角含笑入睡。
段昭榮回來將家里的深藏的陰霾一掃而空,所有人,都放下那壓在心里頭的石頭,不管未來到底走得多艱難,只要他們的親人平安歸來,就能攜手并肩迎難而上。
次日段昭安與顧晨習慣性地晨練回來,五點起床,七半點回來,段將軍與葉榮璇兩夫妻已經離開大院。老爺子的警衛員正站在門口,等待老爺子出來。
才進院子里,一身戎裝的老爺子便走出來,威儀不掩的雙目看到晨練回來的顧晨,對身邊的警衛員道:“聽說上回你們警衛連里的尖子兵都沒有打贏我家里這個女兵?”
警衛員早就認出來顧晨是誰,聽了老首長這含著幾分打趣的笑問,有些不好意思,靦腆道:“首長,這事兒是真有。也讓我們知道自己的不足,一個二個都卯足了勁練著,期待下回跟顧同志再比試。”
“哈哈哈,小劉啊,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幾個小伙兒再練,只怕也打不贏我家里這個女兵。還是抽空請她去隊里,指點指點你們吧。”
前面是首長與警衛員親切式的聊天,后面一句則是有意說給顧晨聽的。
“老爺子您不提,今天我也打算去警衛員練上一天。不過提前說好了,要是把人打傷了什么的,你可得替我擔著才行。”老爺子是從不干涉她在大院里做什么,突然間提說出讓她抽空去一下警衛連的話,……不是隨口一說,而是有意對自己而說。
想到段昭榮,……顧晨心里微微一動,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來了。
孫媳婦是一點就透,她說的,他這個當爺爺的必須得答應,蒼勁有力的爽朗笑道:“成,出事了我擔著!”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顧晨笑道:“變天了,出去穿多件衣服,當心感冒。”
顧晨抬頭看了看天色,確實是變天了,已有陰云聚攏,尤似烏龍翻滾。
“快入冬了,京里秋季干躁,下場雨正好。”她微笑不改,似是明白,又仿佛當真是只說天氣一般的回答。
不知不覺,她穿上這身軍裝已經近半年了,走過夏季,過了秋季,正好入冬時節執行入伍后的第一次任務。
運氣不錯,竟然碰上段昭榮。
回房洗漱更衣下來,早她一步的段昭安已經不在房間里,只在床頭柜上留了一張紙條。
顧晨把壓在盛了滿滿一杯溫開水的玻璃下取出紙條,是段昭安的親筆留言,上面寫著他與大哥出去,大約會在下午回來。
他們出去可不是隨意地往街上走一圈,而是有目性地出去一圈。
段昭榮并不會在京里留太久,他只在京里露一面就會去另一個地方,是在京里打一個晃子,留下一串串懸念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