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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安在這種場合一向都是極少發言,他生性就比段昭榮寡言,其樂融融的一幕讓他菲薄的唇一直勾著,彎出淡淡的笑弧,好看而又性感。
“你在想什么?”顧晨與他是坐在一起,身邊的人一直俊顏含笑,冷冽的氣息也是變得暖暖的,知道他心情不錯,顧晨更想拉著他一起說話了。
段昭安笑道:“我在家里一向保持旁觀,不到非要發言時,是不會怎么開口說話。你不覺得,聽他們說,遠遠比自己要說有趣得多嗎?”
“有趣是有趣,不過,我們也得參與參與才行。別顯得那么獨樹一幟,得同流合污才行。”
顧晨壓著嗓子說話,段昭安習慣性的低了頭聽她說話,兩人的氣息暖暖的交織一起,便有說不出來的溫馨幸福。
“爺爺精神不如以前,你一言,我一語,更容易讓他分神。再加上一個紀錦,有得他老人家頭痛。我們,還是坐在一起,偶爾說一句半句就成。”段昭安是一直惦記著老爺子的身體,大哥回來,老爺子有意在外面散步一圈再回來,……可見,老爺子自己也知道不宜太過于激動。
不能太過于激動,情緒也不宜波動太大,……老爺子的身體還是靜養為好。
顧晨看了他一眼,細長的眼里在已是笑意潺潺,都說這個男人心冷情冷。可見,那都是不理解他的人的誤解。
她看中的男人,對自己的家人,……都放在心里頭,重情重義得很呢。
“那我也適當地保持沉默,有紀錦這個話嘮在,我們倆都坐陪就成。”顧晨是笑瞇瞇地頷首,是跟著段昭安的腳步走。
那一邊,紀母看到這兩口子說著悄悄話,那模樣兒,是誰也插不過去一般的親密無意。看著,讓她愈發覺得……真是一對壁人兒。
至于顧晨家世什么的,顧家并非她親生的家,是有養恩的家。
她這輩子也沒有什么別的長處,相看人還是挺準的,光顧晨那一身風華,可不像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孩。
這孩子哪怕是長在鄉野里,可骨子里流著的血,注意她是不凡!出身不凡!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敏銳到不可思義的地步,紀夫人是從未小瞧地顧晨,哪怕當年沈惜悅有意帶紀夫人去酒吧壞了對顧晨的印像,紀夫人也從未小瞧過顧晨。
一個人的出身其實是可以做假的,做不到假的是血統,是骨子里的底蘊,有生來就有的風華。氣質,可后天養成,然而骨子里的尊貴優雅就必須得代代積累。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再看看自己在段老爺子面前耍寶的兒子,紀夫人抿著嘴,低了頭輕地笑了起來。
這孩子,能跟顧晨在學校里結下善緣是件好事。
還沒有到晚餐時后,廚房里的菜香味勾得紀錦口水直流,唆了口口水,對老爺子笑嘻嘻道:“段爺爺,您喝不了酒,我代您喝就成。我都聞到梅子酒的香味兒了,一定是葉伯母親自釀的梅子酒,這香味,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