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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隊,你來了。”顧晨開口,聲音意外地嘶啞,好像是幾天沒有喝口水般,聲音是擦著沙礫般的開口。
趙又銘心里更是涼了半截,她這樣的表情,當真是讓他連開口相問的勇氣都沒有。
“兩個人都送到手術室里,衛生員說容照的傷勢比段少的還要重,他是彈片從后背嵌到肋骨里,內腑應該還好,送過來一路上嘴里并沒有吐血出來。”
“段少小腹受傷,具體情況如何,衛生員用剪刀只把作戰服剪開,灑了消淡藥上去就不怕再動。我感覺,應該是段少的傷要更重了,衛生員只怕是有意安慰我段少沒多大事。”
她又不是傻子,下了飛機,衛生員是最先跳下去,在她抱著兩人放到擔架時,已經跟一名主治醫生說了幾句。她看了一眼,醫生的臉色明顯是沉了下來。
這也就是說還在搶救中,情況樂不樂觀,她也不知道?
趙又銘一下子是鎮定了不少,“醫生為了謹慎起見,一向喜歡夸大其詞。隨軍的衛生員嘴緊,是軍部特意安排到隊里的衛生員,你放心,那小子也是個謹慎的,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隨口亂說。”
看到白皙的手上是一手心的血污,連指甲縫里都是黑色的血垢,趙又銘沉呤了會,勸道:“車子在外面,你回軍里招待所換洗一下再過來,這里有我看著。”
“不了,我現在不太想動,”顧晨朝他笑了笑,抬手,自己看了看臟得不成的手,嘴邊是笑,眼里卻是一片冷凝,“全是他們兩人身上的血,實彈實炮……,還真是不能掉已輕心。”
眸波動了動,看向趙又銘的視線倏地犀利而銳意,“我想知道,為什么是部里身手最好的兩人受傷?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要知道過程,趙隊,希望不要隱瞞我什么。”
趙又銘皺了皺眉,朝還是亮著燈的手術室看了一眼,嘴角壓了少許,沉道:“實炮戰中,抱炮是有一定的軌跡與降落點,在穆部長提出增強空襲突圍,段將軍立馬調動兵力趕在你們之前進行實地考察,并制定一系列的策略方針。”
“每一場是存在犧牲率,但對猛虎隊而言,我們要做的是零犧牲率。”
他是在解釋什么?可她不想的這些與事實無關的解釋!
臉色像是霜雪覆蓋的顧晨冷淋淋地打斷,“趙隊,我現在問的是為什么部里兩名身手頂級的隊員受傷,別的,我不想知道。”
這丫頭,怎么一攤上昭安的事,總是這么的心急。
他說這么多的原因就是想讓她明白,這有可能只是一場意外。
“沒有別的原因,這是一場意外。”趙又銘目光正色,冷靜地看著顧晨,“段昭安是突圍組,容照是掩護組,兩個以身作則沖在最前面,炮彈掉落,比預計的軌道偏離0。003米,段昭安最先受傷,容照自己是什么時候受傷,一直與他一起的八號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