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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至泰山崩于眼前,斗轉星移也不會慌亂的段少在此刻露出少許窘意,他抿抿薄唇,清了下嗓子才道:“不好意思,一時間沒有習慣,下意識做出反應。”
活了近二十八年,段少還真是頭一回擁著一個姑娘的身子醒過來。
顧晨是活了兩輩子頭一回從個男人的懷里醒過來!她更加驚悚了。
……竟然睡著了?她昨晚竟然睡……睡著了?
揮揮手,是頗有些無力道:“我頭回跟個男人睡一張床上,一時忘記,你也別放在心上。剛才那一拳頭換做是別人,我也會照例拜揍過去。我去洗手間,你隨意。”
段昭安的臉色微微僵起,……雖然是句解釋的話,為什么聽著就這么別扭如刺梗于心呢?
早餐,顧晨是不會弄,段昭安有心弄也沒有食材。
去車庫取車時,坐到在駕駛位上的段昭安看到儀表上顯示油滿,不由側首問副駕駛位的顧晨,“一年沒有開?車上沒有灰塵,不像。”
“是丁家幫我打理,車鑰匙我也給了一把。”顧晨揉了揉額角似乎陷入某件頭痛事件里,她還在想為什么自己會在一個男人懷里睡得著急!!
段昭安眸色微暗,起動車子倒出車庫,“聽你這么說,丁建剛倒是個挺厚道的人。要去哪兒?我不熟這邊,你呢?”
“去……”顧晨張了張嘴,復是失笑道:“高中一年,我似乎除了學校,圖書館并沒有去其他地方走過。你看開到哪兒算哪兒,添個肚子而已。”
兩人都是槍林彈雨里走過的,對食材要求確實不怎么高。
段昭安在沒有進入部隊前是個挑剔的主,而現在么,給他一碗清水面照舊能咽下去。
去年,他在婆羅洲執行任務與一道執行任務戰友整整一個月沒有吃過一餐熟食,喝生水,吃生肉過茹毛飲血的野人日子。在那樣環境里,能挑食嗎?挑食等于找死。
車子駛出別墅區時與一輛蓮花跑車相擦而過,與段昭安說話的顧晨并沒有看到開著蓮花跑車的男子在看到她時,俊秀陰柔的面上一下子迸出驚喜,還未來得及與她說完,段昭安駕著車子疾馳而過。
于長寧回到家里脫下羽絨服,趿了鞋跑到客廳里,“媽,顧晨姐回來,你知道不?她有沒有過來?”
“顧晨回來了?沒有啊,我沒有看到呢,你這孩子,昨晚一晚沒有回來,大清早說什么糊話呢。”仰在沙發上做面膜的于太太閉著眼,似乎是還沒有睡醒道:“一放假連晚上都不回來,等你爸回來看怎么收拾你。”
已經是高中生的于長寧并不想聽自家老媽的嘮叨,狹長的雙眼微微瞇緊,“我找哥去!媽,我還沒有吃早餐,你幫我整簡單點。”
“嘿你這孩子!”于太太取下面膜,看到的只是兒子日漸長高的身影,又氣又無奈地啐了口,“越大越難管!”
站起來丟到面膜,露出疑惑嘀咕了句,“顧晨回來了?前天才派人去收拾東西,也沒有見回來,呆會去看看。”
當段昭安與顧晨回來時,客廳坐著于太太及她那雙長相出色的雙胞胎兒子。
晚安,姑娘們,小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