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慕橙菲怔了下，抬手抹過眼角，“你看錯了，可能是外面冷。”
掌心內滑滑的……
“橙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說我沒哭！”慕橙菲冷下臉，一雙貓眸冷看著他，“Michael，不要逼我把你送回基地。”
慕橙菲找出別墅宣傳時發過的地形圖，“待會我們從這里走，再等二十分鐘，你先恢復一下體力。”
Michael拿著三明治，緊盯著她看，忽然問道，“橙子，你是不是……真的很愛陳安？”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Michael笑了笑說，“他們和慕白涼一定會有一場惡戰……”
“他肆意傷害別人，懲罰也是應該的。”
“如果他們殺了他，你能接受嗎？”
“……Michael，”慕橙菲抬頭看他，昔日的搭檔，今夜已然陌生，“你傷害了別人，別人的家人也會傷心，不止是你有家人，每個人都有，慕白涼沒資格這樣。”
“你變了，”Michael輕聲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個冷血的你哪去了？”
“我的血是熱的，只是你感覺不到。”
“……”Michael咬了口三明治，“你和少爺……并不是同一個母親？”
“不是，我沒見過他母親，”慕橙菲搖下頭，“他是小時候被接回來的，因為我是女孩子，慕斐需要男孩子當長子。”
Michael沉思片刻，忽然開口，“橙子，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大概五六年前，我跟著少爺去一個地方，有個男人來找他，我沒看見他的臉，但是我聽見少爺叫他小奕……”
“小奕？”慕橙菲柳眉蹙起，“是誰？”
“不知道，我在外面守著，還聽見那個男人下跪磕頭，好像是說，他愿意放棄，只求少爺不要動手……”
“放棄？”
“對，他說愛誰，沒說名字，少爺的意思好像是要殺掉誰，但是那個男人就一直求他，求了一晚上，少爺最后還是答應了。”
Michael只是零散聽到這些，并不完整。
“而且少爺對那個男人挺好的，保護的也很好，不讓我們看到臉，”Michael回想著說，“我問過少爺，他只說，是他找了很久的人，很重要。”
慕橙菲聽得懵了，“他很重要的人……”
不可能是家人吧，不然她怎么會不認識？
“少爺以前讓我刺殺過莫文斌，就是莫南爵的父親，但是幾次都失敗了，少爺好像挺恨他的。”
“莫文斌？”
慕橙菲并無印象，慕斐與藏門家族一直對立，但是并沒有實際的沖突，照理來說，慕白涼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做。
“那段時間你在西伯利亞度假，我就沒接任務，跟著少爺，”Michael端過牛奶，“少爺一直在查人販子的事，全部都是美國那邊的，重點查拉斯維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