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右肩露在空氣中……
上面，一個齒痕尤為明顯，還泛著淡淡的青印。
陳安手里一空，慕橙菲趔趄下跌倒在地，手掌撐著柏油路面，掌心咯得生疼。
四五個記者沖過來，熟練的將話筒擠在她面前。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
“慕小姐，請問您是慕斐集團的二小姐嗎？”
“慕小姐，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方才的行為，您是和安少有什么恩怨舊情嗎？”
“請問您肩上的齒痕是怎么回事，是安少咬的嗎？您今天來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您出手打霍小姐，是因為她搶了您男朋友嗎？”
記者們瘋狂的提著問，不給人忽略的機會，慕橙菲坐在地上，抬手遮了下臉。
她連推開這些狗仔的力氣都沒了，換在以前，沒有人敢這樣拍她。
慕橙菲微垂著頭，不知是汗還是淚從下巴滑落，照相機不停的對著她拍……
陳安見狀眸子一冷，抬腿就要上前，卻被霍心潔按住，“別去，這些狗仔最會亂寫，別惹慕白涼懷疑。”
現在是關鍵時刻，一點小紕漏都不能有。
陳安想也沒想，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他走到慕橙菲面前，緩緩蹲下身來，一名記者立即問道，“安少，您和慕小姐是什么關系？”
“能有什么關系？”
陳安勾唇淺笑，狀似不經意的抬手，將她的毛衣拉上來遮住裸露的肩頭。
同時也遮住了那個被他動情時咬出的齒痕。
他咬的，只有他能看。
陳安收回手，爾后站直身體，“所有的陌生男女，都是男女關系，這不需要問。”
話音才落，慕橙菲忽然撐著地面站起身。
她動作很慢，像是沒了油的機器人，每一個步驟都是那么艱難。
又像是垂死掙扎……
沒了陽光的橙子，再也無處落定。
慕橙菲目無焦距，沒再看任何人，她緩緩轉過身，步伐緩慢的朝反方向走去。
記者們拿著話筒就要追上去，陳安卻出聲阻止了她們，不想她再被拍，“別追了，一個不重要的女人，你們亂報道只會影響我的生活。”
一個不重要的女人。
一個，不重要的……女人。
慕橙菲倏然彎唇一笑，蒼白到極致的笑容毫無美感，她如同幽靈般走著，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走吧，離開這里，別再抓著他，別再給他丟臉……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就這么順著路燈蕭條的街道，一直一直走。
勞斯萊斯內。
陳安搭著條腿靠在后座椅上，雙眸無光的望向車窗外。
從上車到現在，二十分鐘，他連手指頭沒動一下。
“安少，”霍心潔推了推他，“到了。”
“嗯……好。”
陳安應了一聲，抬手去扳車門，卻發現還是處于鎖著的狀態……
他驀地回神，發現轎車還處在行駛中。
霍小姐倒了杯威士忌遞給他，“走神走的這么嚴重，我還以為你靈魂出竅了。”
陳安別開視線，“不用了。”
“嘗嘗？”
“我只喝紅酒。”
“……”